从洛阳到长安,再到这千里以外的玉门关,这场灭汉之战打的是何其辛苦,乃至在长安城外,还几乎全军淹没于暴风雪,在那龙勒城前,差点被大水灭顶……

“万岁――”

众将辞职,奉养的张春华,则扶着酒气熏熏的苏哲,往内堂去歇息。

苏哲却淡淡一笑:“这天下倒也勉强算得一统,交州不敷为虑,并北的匈奴人也不敷为虑,独一让朕有些不爽的,就是逃脱了大耳贼。”

统统皆如苏哲所料。

“敬豪杰!”

酒宴的氛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苏哲和他的将军们情感更加豪烈,喝的更加猖獗,纵情享用这忘我狂欢的一刻。

魏军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这座中原西陲的关城,将大魏的战旗插在了城头之上。

苏哲本日喝的实在是有些高,连走路都不稳,张春华力量荏弱,扶不动她,累的娇喘连连,不由抱怨道:“陛下就算欢畅,也不该喝这么多啊,臣妾扶都扶不住呢~~”

对于马超来讲,关外那片广袤的地盘,乃是一片陌生奇异的存在,他这辈子都只从丝路上的贩子丁入耳过,此生都没想到会有西出玉门的那一天。

一饮而尽。

她技艺高超,力量比普通的男人都大,扶一个苏哲天然不在话下,悄悄松松的就把他扶进了内堂。

城内城外,血战余生的魏军将士们,镇静如狂,冲动的热泪盈眶,欢声响彻关城上空。

现在,明显已毁灭汉国的苏哲,却并没有似众将那么自傲爆涨,还是对刘备的气力,有着清楚的熟谙。

忙乎了好一通,苏哲才安生的躺下,张春华是后妃,天然要留下来侍寝,马云鹭则不便久留,回身就要辞职而去。

这也就是说,放眼天下,除了偏僻的交州,以及被匈奴人节制的并北几郡以外,苏哲已根基成了天下一统。

马超却笑道:“刘备已逃往了西域,那边不过一群番邦乌合之众,几百年来都未能对中土有过威胁,就算是刘备一统了西域又能如何。”

玉门关跟龙勒城一样,早已人去楼空,城头上所插的都是空旗,人也都是披着衣甲的草人。

就为这份成绩感,苏哲更加要纵情豪饮,纵情的享用。

魏军不再追击逃窜的汉军残兵,随军照顾的粮米酒肉也没成心义,苏哲便把这些酒肉犒赏于众将士,纵情的狂欢猖獗。

“万岁――”

大魏众将们,纷繁向苏哲拜贺,猎猎豪情在城头彭湃,统统人的脸上都写着欣喜二字。

就在她刚要回身时,苏哲俄然间抓住了她的手,猛一用力,猝不及防的便将她的跌坐在了龙榻上。

“敬豪杰!”

“马将军,你还愣着做甚么,快过来搭把手啊。”张春华冲她白眼。

不熟谙地形,无人带路,如何能去追击。

马云鹭游移了一下,只得走上前来,搭住苏哲一肩,扶着他往内堂而去。

众将的眼中的隐忧就此豁然,豪烈的神情,重新在脸上燃烧。

入夜时分,这座陈腐的关城便沸腾了。

而这些西凉籍的大将们,只要马超一人曾来过一次龙勒城,连玉门关都未曾去过,更别提关外的茫茫西域。

“恭喜陛下攻取雍凉,天下一统!”邓艾向着苏哲长身一揖,发自内心的恭贺。

这也难怪,大魏众将多数为关东人氏,唯有马氏一族,再加上庞德,贾诩等寥寥数人出身西凉。

她二人把苏哲安设在榻上,张春华便帮着苏哲脱鞋,马云鹭不好站着,只好也帮着盖被子。

苏哲却话锋一转,傲然一笑:“不过,朕说刘备是个大患,却并非怕了他,想他占有三州之地,朕都能灭了他,就算他征服了全部西域,朕坐拥全部中土天下,还能怕他不成!”

苏哲是真的欢畅啊。

所幸,终究的结局还是完美的,有惊无险以后的那种成绩感,更加激烈痛快。

苏哲手一拂,欣然道:“明天早晨,全军将士们就在这玉门关上,痛饮他个不醉不休,喝他个天翻地覆,共庆灭汉之功!”

马云鹭身儿一震,转头看着酒气熏熏,满脸邪意的苏哲,一时有些踌躇。

他剿除天下诸侯的战役,向来都没有如此这一战打的辛苦,打的凶恶。

苏哲被他提示,腾的站了起来,高举酒杯:“子正说的,来,我们敬那些为大魏战死的将士,他们都是大魏当之无愧的豪杰,敬豪杰!”

关城大堂中,苏哲与马超等众将,一样是把酒言欢,纵情纵乐。

“这玉门关外的地形,你们有谁清楚吗?”苏哲反问道。

“传令下去,雄师在玉关门休整两日,班师回京吧。”

“恭喜陛下一统天下!”

除了没能诛杀刘备以外,雍凉益三州已尽数落入了大魏版图,战前的目标根基实现。

“西域从未对中土构成威胁,那是因为西域还从未曾出一个不世出的魁首,刘备固然算不上不世出,但放在西域,却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存在,将来,西域恐怕会成为我大魏大患。”

众将被他这一番话所动,不约而同的望向西面方向,眼中模糊也透出了一丝顾忌。

苏哲表情甚好,这酒一喝就喝了七八分醉,方才纵情散宴。

苏哲这番话出口,意味着伐汉之战正式结束,大魏众将们无不长吐了一口气,感受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云鹭,你别走,朕今晚要你!”

“扶不住么?那朕找小我帮你。”苏哲转头向正在拜别的众将一瞄,抬手道:“云鹭啊,你留下来,跟华妃扶朕回房去吧。”

马家兄妹点头,徐晃颜良等大将,一样是无可何如,无人晓得玉门关外的地形。

天光大亮之时,苏哲已站在了玉门关的西城门上,目光远眺着茫茫戈壁黄沙。

“陛下,我们这一起跟着你从长安打到玉门关,多少儿郎都埋骨他乡,我们是不是得敬那些死去将士们一杯啊!”颜良俄然间高举起酒杯。

“陛下,刘备公然逃了,我们追不追?”身后的马超问道。

堂中众将一跃而起,高举着酒杯,壮烈的叫声,回荡在大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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