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面露恼色,拳头握的模糊作响,怒道:“好你个乔老头,我孙策是杀了很多不识汲引的世族豪强,可我对你却多么尊敬,当初颠末襄安城时,我还特地亲身登门拜访,向你示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不把我孙策放在眼里,可气!”
号令传下,当下数百艘大小战船,纷繁掉头南下,开出肥水,进入巢湖,退往庐江郡。
周瑜神采一怔,美玉般的脸上,旋即扬起会心的笑意。
陈武忙解释道:“末将奉主公之命,星夜兼程赶往襄安城,谁想到末将赶到以后,乔府竟已人去楼空,末将向其四邻一探听,才晓得那乔家在两天前就已经分开襄安,举家迁往淮南去了。”
孙策这才恍然觉悟,却又不解道:“这个乔老也真是的,当初我明显向他表示过,你我对他的两个女儿有兴趣,现在襄安城已是我的,他为何还要举家迁往淮南?”
他话音方落,内里亲兵来报,言是陈武在外求见。
孙策冷哼道:“这还用问么,那乔老头拖家带口,必然走不快,我这就亲身带兵去把他和那大小乔姐妹抓返来!”
乔家迁走了!
他沉吟半晌,欣然道:“好,就依公瑾之计,我们先退回江东,待到那苏哲被群敌围攻,兼顾不暇之时,我们再卷土北上,夺回淮南!”
“陈武这小子,办事还挺利索,这么快就把大小乔接返来了么。”孙策笑看周瑜一眼,拂手喝道:“传他出去吧。”
程普语塞。
鉴于苏军陆战之强,那些阔别长江的城池,孙策自知难以守住,便命令将城中丁口,十足都迁往江东。
孙策还没重视到他神采神采,便顺口问道:“陈武,这件差事你办的不错,有赏。”
孙策傲然道:“你我二人具是当世豪杰,莫非还配不起他的女儿么,我料他必不会回绝。”
孙策神采立变,周瑜的眉头也凝了起来,眼神中透暴露几分担忧。
“甚么!?”
他决意已下,诸将们天然不敢再多言,只得依令行事。
孙策和周瑜神采立时一变,二人对视一眼,神情皆是不测,明显没推测会呈现如许的节外生枝。
“如果那乔老不肯意,却当如何?”周瑜心生几分顾忌。
眼下他二人已篡夺江东,连襄安城也成了他孙策的地盘,孙策当然不会健忘当初的誓词,便在几日前派了陈武前去襄城,去驱逐大小乔姐妹。
周瑜却神采一震,忙问道:“伯符这是筹算做甚么?”
陈武面露愧色,忙拱手道:“禀主公,末将无能,没能接到乔老和乔家两姐妹。”
“现在袁绍已灭公孙瓒,正在清算河北残局,董卓也安定了西北马韩二将,一统雍凉,此二人转过甚来,必会对苏哲用兵,别的另有曹操和刘备虎视眈眈,只等这几路诸侯对苏哲用兵之时,我们再趁虚北上,何愁不能夺回合肥和寿春,篡夺淮南,全据扬州,指日可待也。”
俄然间,孙策想到了甚么,便道:“公瑾啊,你还记得襄安城乔家双姝么?”
周瑜眼眸顿时一亮,问道:“伯符传说,莫非是艳绝江东的大乔小乔姐妹不成?”
孙策起家来到舆图前,扫了舆图几眼,问道:“公瑾你对襄安城的门路走向,怎会这般体味。”
周瑜笑道:“伯符莫非忘了,我本就是庐江人,我家舒城间隔襄安城并不远。”
周瑜站了起来,走到舆图前凝睇起来,久久不语。
说罢,孙策腾的跳了起来,厉声喝道:“陈武,传我号令,速速给我点起三千精兵!”
中军大帐,周瑜和孙策正在帐中闲酌小饮,共商下一步方略。
半晌后,周瑜手指着舆图道:“从襄安城北上有两条路,一条是大道,直通合肥,另一条则要多绕一百多里地,且阵势不承平坦,我料乔家必是选了这条远路北上。”
恰是那惊鸿一面以后,他二人便对大小乔动了心机,曾悄悄发誓,待到他日攻取江东,功成名就之时,需求求娶了两姐妹,孙策娶大乔,他周瑜娶了小乔,好抱得美人归。
“恰是。”孙策点点头,嘴角钩起一抹对劲,“我已派了陈武前去襄安城,去接那乔老和大小乔姐妹前来。”
周瑜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嘲笑,缓缓道:“乔家乃世家大族,伯符你讨平江东时,杀了不知多少江东世族豪强,这位乔老明显是对你心存不满,不肯把女儿许配给你我,以是才要举家往淮南。”
孙策终究做出了撤兵的决定。
沉默半晌后,程普才不得不承认道:“你说的不错,那苏哲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体例与天下群雄为敌。”
这也就是说,全部庐江一郡,孙策决计放弃北面诸城,只保存南面靠近长江的几座城池,背靠长江分兵死守,以阐扬他水军的上风。
孙策神采越来越阴沉,看向周瑜:“公瑾,现在如何办?”
徐庶赛过了程普,还待再言时,周瑜却抢先道:“元直所言不错,这也是我劝伯符你退兵的启事。”
“诺!”陈武得令而去。
咔咔!
亲兵退去,斯须,陈武仓促步入帐中,神采看起来非常凝重,并不象是完成了任务返来的模样。
大小乔姐妹名满江东,当初孙策和周瑜还是袁术部下,受命去征讨江东之时,路过襄安城,曾有幸一睹大小乔姐妹的芳容。
是日,濡须口,江东军水营。
几日过后,孙策的舰队穿过巢湖,已近长江。
“伯符言之有理,能嫁与我们,也不算屈辱了他乔家的申明。”周瑜微微点头,俊美的脸上弥漫着自傲。
“末将当然去追了。”陈武苦着脸道:“但是末将沿着北去的大道,追了整整一天,始终没有见到乔家的身影,末将没体例,只好赶返来向主公叨教。”
孙策瞪向陈武,喝道:“那你为何不去追?”
孙策听完周瑜一席阐发,面前不由豁然开畅,先前的恼火和不甘,就此烟销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