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笑道:“恰是鄙人。温侯公然当世豪杰,绝境中犹不失豪杰本质。现在你部已是无幸,何不降之?”

董卓大喜,正欲开口,只听内里“霹雷隆”一声巨响,继而闻声前面喊声高文。董卓、李儒皆知事出有因,赶紧披挂整齐,号召亲兵出门。往南行了半刻,只见徐荣引着败兵退了过来,道:“主公,贼兵引天雷击破关墙,敌军重兵已经入关,兵丁为声望所骇,都逃散四方,势已不成为,请主公马上出关,返回洛阳再做他计。”

吕布听到呼声,循声看到董卓,策马到了近前,一戟疾刺过来,董卓没有防备,被直接挑于马下。吕布上前砍了董卓首级,挑在戟下,大喊道:“董卓残暴无道,我等迎王师入洛阳,不失繁华。”

董昊闻言,急令董璜引兵巷战,自领一军护着帝后、家眷,往西门急退。李肃聚齐百官,也不管百官家眷,押着就往城外走,途中与董昊一行合兵,吃紧出了西门赶往潼关。

姜述上马,不睬众将劝止,步行走到吕布身前,扶起吕布,道:“我得奉先,今后必能安宁天下,靖平四境。”

董卓大惊,赶紧传令退兵,行至后门处,只见吕布聚了千余败军守住关门。董卓大喜,呼道:“奉先吾儿,护为父先回洛阳。”

姜述入关以后,分拨亲信,持手书别离送予李催、郭汜、樊稠、张济、李肃诸人,招降诸将。李催、郭汜、李肃曾参与当年政变,意不自安而不敢降。张济、樊稠两将应允雄师到来之际,自会率部归降。

只见一将正气浩然,长须飘飘,手持大杆刀,坐下大苑马,恰是大将黄忠黄汉升,飞马冲上前来。吕布闻言,心中暗怒,弃了程普,来战黄忠。黄忠抖擞精力,鏖战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只见场上战况狠恶,两人技艺高超,技艺出众,世人都看得呆了。吕布连战数场,体力不及,架隔遮拦不住,对着黄忠虚刺一戟,乘黄忠闪避之时,倒拖画戟,飞马便回。黄忠那边肯舍,拍马赶来。姜述见状,统兵压上,只听场上喊声大震,众将引军一齐掩杀。吕布军马兵少,又值新败,守不住营寨,皆败往虎牢关。

吕布遂决,策马行到姜述近前,解甲拜伏于地,道:“我等情愿归降明公。”

吕布本就兵少,部下兵马多被杀散,身侧只剩千余。眼看将要透阵而出,只见四周军阵策动,四周兵马排挤车盾方阵,顿将吕布残部围在核心。

董卓死讯传入洛阳,城中顿时乱成一团,城中以董昊、董璜、李肃、樊稠四报酬首,董昊、董璜才气平平,赖是董卓亲人而掌重权,樊稠已暗中投了姜述,李肃很有智谋,道:“今太师故去,众将士战心已散,为今之计,当劫了帝后百官,投奔长安。牛辅为太师之婿,能够信赖。”

姜述私谓何苗道:“卫将军仇敌,袁家为首恶,董卓、董氏、刘协皆是协从。现在西凉兵马甚众,若碎卓尸,其部必与我等死战。不如暂不计算,待缉捕董氏与刘协后,任由卫将军一并措置。”何苗闻言乃止。

赵云、关羽、张飞三将接到军令,早在半路布阵等待,吕布率众而来,却被三将统兵截住。三将也不但挑,上前合击,吕布战了半天,早已疲累不堪,三员虎将上前,倒是非常难缠,得高顺等将互助,这才得脱大噩。

姜述道:“归去之人若多,恐怕其间事情泄漏,奉先觉得何人能够信赖?”

吕布道:“如何行事?”

徐荣等将因与何家有仇,初闻何苗之言,意不自安,此时听闻姜述所言,何苗在旁亦无贰言,方才安下心来。姜述得兵七万,别离编入诸军,又让吕布组建马队两万,以徐荣、高顺为副将。降卒编入各军,初见军纪严峻,诸般端方大异,但有兵饷可发,又不虞有人抢功,很快放心归服。

姜述又道:“吾欲使奉先回关,觉得内应,奉先觉得如何?”

此番一场大战,董卓部下损折兵马四万余众,姜述部下毁伤也近三万。西凉兵马向为天下精锐,本日野战青州军大占上风,诸将不由信心大增,兵士战心奋发。

吕布穷途末路,却不失豪杰本质,分开诸军,策顿时前,定睛一看,却见阵前一员小将,面相姣美,豪气勃勃,吕布道:“但是齐侯劈面?”

董卓在关上观战,见远方战阵渐次安静,吕布部应是全军毁灭。城下徐荣部亦陷于苦战,兵马又少,已是落鄙人风,踌躇半晌,叹道:“天意如此,奉先安危全依天命吧。”说完,命令鸣金出兵。

董卓前番失了华雄,现在又折了吕布,不免又惊又惧,与李儒商讨。正在密议之时,亲兵来报,道:“温侯引十数人从后门入关。”

吕布泣道:“贼军合围之始,妻弟魏续,换上儿衣甲自代,儿方得以从乱军中脱逃,只余高顺等十余亲信。”

何苗入关以后,见到董卓尸首,不由放声大哭,道:“兄长刻薄,却为贼子所害,本日见贼首,吾兄却魂弃世外,悲兮哀哉。”随即叨教姜述,要求碎其尸以泄其愤。

董太后大惊,晓得此等大事董昊不敢扯谎,遂让刘协下旨,各官马上集结,敏捷前去长安。城中宫中又是一通慌乱,又有兵丁趁机掳掠,弄得民气惶惑。

姜述随即调集降卒,道:“董卓残暴无道,然其坐镇西凉,安定羌乱,于国亦有功绩,今既身故,当以礼厚葬,待陛下复京洛阳,再做盖棺定论。”

亲信道:“恰是樊稠翻开城门策应。”

姜述见局势已定,拍顿时前,喝道:“我乃姜述,欲与温侯一见。”

众军向惧吕布之勇,皆上马请降,李儒欲逃,却被徐荣拿住。董卓身后,虎牢关兵马分为三系,一为凉州董卓旧部,向来以华雄、徐荣为首,华雄遭擒,徐荣已降,凉州兵皆聚其身后。二为并州丁原旧部,向以吕布为首,此时聚在吕布身后。三为平黄巾之兵,对董卓本无好感,天然不会抵挡。姜述入关之时,关内七万余众,皆已摆列整齐,依序归降。

吕布见姜述如此诚意,心中打动,道:“明公不以布降将之身而见疑,布今后定肝脑涂地,以报明公。”

四人商讨结束,探到赵云、黄忠、张牛角、管亥四将各领雄师已经行军,从速分头行事,董昊、董璜引兵去劫帝后,李肃引兵去劫百官,樊稠引兵搬运武库堆栈所存兵甲赋税。

正在大乱之时,有亲信急报董昊,道:“贼将赵云已引兵马进入东城。”

吕布身边兵少,姜述部下又有东西互助,四周兵阵策动,强驽硬弓一拨拨齐射,吕布部下丧失严峻,只余高顺统领百余亲卫,带伤迎战。吕布部将魏续、侯成、曹性诸将皆被活捉活捉。

吕布英勇无敌,甚受董卓正视,但对董卓却无忠心,正在犹疑之时,高顺在侧说道:“兄弟们皆已极力,如若不降,世人俱亡。董卓此人残暴残暴,世人若死,家人谁给顾问?齐侯名动天下,又有仁义之名,必不会薄待我等。兄长天纵奇才,替董卓命倒是不值。”

董卓让摆布先送吕布下去梳洗歇息,与李儒持续商讨,李儒道:“姜述势大,又得多少州郡互助,不若弃了洛阳,迁都长安,据关中之境,坐观情势。姜述目前只是把握青、冀两州,其他诸侯心机不一,久后必会生隙,彼时乘机而动,或可规复。”

话音刚落,吕布一身浴血,身着兵丁礼服,入内请罪道:“儿大败失兵,仅得身免,请寄父降罪。”

城中开端狼籍起来,刘协与董太后不知详情,见董昊、董璜引兵入宫,董太后出面斥责,董昊嘲笑道:“吾兄已为贼兵殛毙,贼军已入虎牢关,太后欲待在洛阳,我等马上请辞前去长安。”

吕布道:“高顺可托。”

姜述道:“如此你等先往东行,绕路回关,以免董高见疑。”然后附耳向吕布交代很久。

董卓闻言大喜,谓李儒道:“奉先英猛,又有赤兔神驹,猜想不至陷于阵中,想不到公然如此。”

关上董卓瞥见吕布势危,使徐荣统兵出关来救,却被管亥、张牛角等将引领冀州精兵截住。两军分为两拨,各自冒死厮杀,虎牢关下血流成河,两军损折甚众。

董昊大惊失容,道:“东门由樊稠派人扼守,兵力很多,贼兵怎会快速攻入城中?”

董卓上前扶起吕布,笑道:“贼人势大,失兵为普通之事,只须奉先无恙便好。奉先如何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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