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统领部下文武,手捧官印、户册等物,步行赴城外请降。姜述早已获得动静,安抚韩馥数语,统兵入城安民。让韩馥赴洛阳候命,荀堪等幽州文武十余跟从摆布听用。

众将皆不平张举,又为保全性命,皆起兵呼应,未等吕布统兵攻城,王政等抓拿张家合族出城献降。吕布入城安民,整编降兵,派人赴琢郡报捷。

颜良、文丑原是袁氏家将,深得袁绍信赖,得以参与奥妙。眼下政局变幻,韩馥欲让幽州,却让姜述顺势夺去,又搭上高干性命。姜述在幽州权势逐步安定,并州处于朝廷雄师兵锋之下,即便两将不通策画,也晓得姜述屯兵幽州意味着甚么。而这统统,在颜良、文丑看来,满是袁绍柔嫩寡断而至。一思及此,本来就烦的心,不由更烦了几分,偏遍袁绍表面宽和,脾气却大,实在鼓不起勇气上前打断他操琴咏志的雅兴,只能烦躁不安地候在一旁。

使者回城照实禀告,韩馥大悔,调集众文武商讨,高干道:“袁刺史已经出兵,只需死守半月,援兵到达,琢郡可保。”

韩馥闻言大悟,出降又怕姜述定罪,问计荀堪。荀堪道:“何人劝你获咎丞相?持其首出降,大祸可免。”

陈登又门客淮南人刘晔。刘晔字子扬,刘氏宗亲,汗青上曾是曹操首要谋士,有佐世之才,历任太中大夫、大鸿胪等职。姜述曾派人去淮南寻访刘晔不得,未想到竟会在陈登府上借居,姜述闻讯大喜过望,起用刘晔为丞相史。

姜述传闻广陵赖陈登一人而下,不由大喜,命张京赴京担负学官,任命陈登为广陵太守,徐盛为广陵郡尉。徐州自此落空海港,长江之前水军之利尽归姜述。

陈登兵不血刃夺了广陵,让诸将大为叹服。次日,张京、陈登别离具书,令人送去辖下各县。三今后,陈登拜见魏延、甘宁,道:“广陵各县已下,请诸位分拨兵马,我派人指导前去领受。”

“主公,听闻齐侯已经占了幽州,表公子遇害,我等特来请战,还请主公唆使。”颜良抢前一步,满脸忧色,开口说道。

陈登素有威名,又有信义,官兵未有肇事者。周泰、蒋钦见广陵兵士温馨下来,让部下奉上衣物、饮食、帐篷等,广陵兵见汉军并无歹意,解下衣甲,换上衣物,各自吃饱喝足,遵循军伍行军常例搭建帐篷安息。

鞠义在袁绍部将中声望最高,颜良、文丑也是畏服,也只要鞠义在袁绍面前勇于犯颜切谏。鞠义也不傻,又别不过面子,没何如只好憋着嗓子,假咳数声,算是将室内的平和蔼氛完整粉碎。

刘虞来到涿县之时,琢郡已经安设下来,各官任命也已肯定。姜述听闻刘虞赶到,赶紧出门相迎,入室落座,姜述道:“幽州苦寒,前番让大人坐镇幽州,为平幽州之乱。今幽州始平,大人回京仍任宗正之职,安享清福。”

刘虞为人忠诚,心性平和,并无贰言,道:“路上听闻丞相办事气势,与我大不不异,本有请辞之意。后闻乌恒举族而降,我心甚慰,常思朝廷有恩德加于外族,彼等还是反叛,而丞相以雷霆之势,夺外族之志,方悟御外族之道,需恩威并重。”

甘宁脾气甚是暴躁,达到张京府第,就要统兵杀入,陈登止之,道:“张京为徐州名流,素有清官之誉,伤之不祥。登自入内劝降,无需大兴兵戈。”

“铮……”时候不知过了多久,袁绍总算纵情,五指在琴弦上用力一抡,序幕响过,琴曲就此停下。袁绍双眼还是微闭,人也不见转动,仿佛还是沉浸在乐曲余韵当中。颜良忍耐不住,又没胆量出言打搅,万般无法之下,只好朝鞠义偷偷递个眼神。

高干怒道:“袁氏四世三公,弟子无数,如何不能保全?”

张纯部将王政,虽是胡匪出身,却很有侠名。张纯纠众兵变,夺得渔阳,招降四周胡匪匪贼,强大阵容。王政携千余部下来归,张纯亲出城门相迎,相待甚厚。张纯厥后结连乌恒,王政道:“当今两帝分立,处所得以独大,我等拥兵占地,朝廷若来攻打,举地而降不失册封。结连外族出境,苛虐大汉百姓,如果朝廷不容,再无退路,望将军明察。”

鞠义假咳声音不大,可在琴音环绕之际,听起来非常刺耳,袁绍没法持续保持超然状况,双眼霍然展开,眉头微微一皱,鼻孔冷冷地哼了一下。

张纯野心极大,不纳王政劝言。乌恒出境,殛毙汉民,王政大怒,统领部下与其相争。张纯出面调剂,斥责王政一通,而后不复重用。张纯被杀,张举声望不敷,部将各行其是。传闻朝廷雄师来到,部将多心胸惊骇,因王政名誉极高,都来与他筹议。王政道:“乌恒数十万众,都被汉军逼降,我军主力已失,城中多为老弱残兵,如何抵挡主力汉军?张纯兄弟结连外族,苛虐汉民,是为汉贼,我欲擒拿张氏合族献降,从者随我起兵。”

荀堪嘲笑道:“袁本初本身难保,还能保全别人?真是天大笑话。”

周泰遴选两千精兵,换上广陵兵衣甲,登上广陵水军战船先行。太史慈、魏延等将统领主力随后跟上。达到广陵城水门,众军登岸,陈登唤来水门都尉,道:“今我欲归朝廷,雄师已在门外,可命部下随我安民,以建功业。”

姜述思忖半晌,道:“张家结连外族,为坏处所,而致幽州苍存亡伤无数,可谓罪该万死。命令:张举明日中午至押至城南,当众凌迟正法。张家合族及外族俘虏,全数斩首示众,传示各州,给汉奸以警示。殷敬、李但、殷为、崔冲等首恶,皆凌迟正法,外族俘虏全数斩首,传檄诸边,公文言明:犯大汉者,虽远必诛;杀汉人者,灭族以戒。”

陈登入内,道:“陶谦胡作非为,已失民望,曹豹全军淹没。我已拜入丞相门下,雄师已经入城,请公归降。”

官兵平时佩服陈登,闻听陈登所言,无有贰言者。陈登策马入城,路遇巡丁,皆温言劝降,众兵无抵当者。比及四门皆下,太史慈、甘宁、魏延等率军占有冲要,城中尚不知有变。魏延叹道:“符龙得军心如此,诚为干才。”

姜述笑道:“贤人之言,曰仁、曰义,不是不对,但须看工具是谁。比方对牛操琴,即便曲调再美,牛能听懂吗?外族不懂仁义,崇尚武力,与其讲仁义,或可治本,绝对不能治本。”

张京不信,出门往观,见街上诸军摆列兵阵,虎视眈眈,回顾谓陈登道:“事已如此,不得不降。”

琴声文雅,一身白袍的袁绍端坐在案几前,双眼微闭,信手拨弦,一曲美好的曲子回旋不已,虽谈不上大师风采,却也颇得神韵。众将站在帐内,不知袁绍何意,莫非调集众将前来听曲?颜良、文丑等袁绍亲信,晓得情势不妙,眼神皆含惶急之色。

幽州全境规复,姜述任命法正为幽州刺史,田豫为幽州别驾,张合兼任幽州兵曹。臧戒为代郡太守,卞远为上谷太守,王修为涿郡太守,丁谓为广阳太守,恒威为渔阳太守,黄玄为右北平太守、杨全为辽西太守、王粲为辽东太守、刘昕为玄菟太守。

姜述统兵赶往涿郡,沿途各城不战自降,雄师顺利达到,在城东安营扎寨。韩馥遣使前来问责,姜述谓使者道:“前番抗旨不遵,即为谋逆;又欲让地于袁氏,幽州为朝廷之地,非袁氏之地,更非韩馥私物,有何脸面相责?”

七月尾,姜述命吕布统兵光复渔阳,自引诸将攻打涿郡。渔阳得知张纯已亡,早已狼籍,张举接任兄职,压抑不住张纯旧部。吕布引兵达到城下,张举见汉军雄浑,不敢出城比武,只是恪守不战。

荀堪道:“袁氏四世三公,世受大汉恩德,所作所为却与背叛无异。今丞相称权,识人重才,汉室力量渐复,声望日隆,外族尚且举族而降,何人敢与朝廷对抗?袁绍敢与朝廷交兵乎?今陷刺史于绝地,皆你之私心也。”

说完,单身往府门求见,与平时无甚两样。张京传闻陈登求见,讶然道:“何其速也,快请出去。”

七月,夫余、鲜卑、丁零三族遣使入朝,途中皆先赴右北平拜见姜述。姜述温言安抚,又传手札回都城,叮咛诸臣分头欢迎。

送走刘虞,郭嘉入室,道:“奉先派部将曹性押送张举合族进城,叨教如何措置。”

韩馥喝令摆布拿下高干,砍下首级,以匣盛好,欲出城献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三人不从,弃官出城,投奔袁绍而去。韩馥大怒,派兵抓拿三人家小,兵丁不久回报,言三人家小早已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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