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道:“刘岱归附朝廷,现在被洛阳夺去两郡,我方若无反应,诸侯谁来投奔?”

中间一名大汉道:“传闻田丰儿年方十五,长得绝色动听,貌美如花,很多人沉沦于她,视她为临淄城的珍宝。待我们抓住她后,定要好好尝试一番。当然,"po chu"是将军的事,我们兄弟们跟着喝口汤就好。”

成刚身材魁伟,长着稠密的髯毛,道:“田家女崇信玄门,每月必会来道观上香,传闻奉旨结婚,入京只在克日,出行前必会进山。”

城中兵马不备,被杀得捧首鼠窜,溃不成军。张邈愣在城门楼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亲卫上前拉着就走,道:“敌军入城,小黄城已不能守,大人急回陈留,再定他计。”

曹操闻言一怔,继而失声大笑,道:“夺了陛下的女人,本身女人复被别人夺去,人道天道报应,倒是灵验得很。”

世人议定,以许攸为主将,夏侯淳、曹仁、杨秋、张横、梁兴五将各起本部兵马,合兵十万再攻汉中。

曹操送许攸等将启行,突闻刘协急召,曹操当即入宫,来到刘协所居宫殿,只见宫女内侍跪在室外瑟瑟颤栗,来到室内,见内里狼籍一片,刘协面色乌青,站在碎瓷烂纸当中,想是方才大发脾气。曹操见礼毕,道:“何事让陛下如此愤怒?”

刘协神采不豫,恨声说道:“孟德公细看名单。”

正说话间,山下疾步行来一名大汉,径直走向成刚藏身之处,道:“田家女已经出了城,往这边行来。”

成刚闻言大喜,道:“身边多少保护?”

张邈逃到扶沟县城,汇合守军,也有五六百众,心中稍安。扶沟位于陈留郡西南,南边是豫州地界,西边是荆州地界,北边、东边皆被高顺部下占据。张邈此时如惊弓之鸟,闻听有追兵出境,待要逃时,已是无处可逃。

曹操看向戏志才,道:“志才觉得如何去处?”

曹操微皱眉头,道:“只能派人去抢,但洛阳城内实施户口登记轨制,防备甚严,我军细作失手很多,目前洛阳城内只剩下数人可用,很难成事。”

刘协闻言,晓得曹操会错了意,从地上捡起一张纸,道:“孟德先行看看。”

刘协愁眉不展,道:“得设法夺回才好,朕庇护不了皇后,反被贼子霸去,无颜面对天下子民。”

许攸此时投奔曹操,担负丞相长史,甚得曹操重用,此时出言道:“姜述连番大战,粮钱严峻不敷,有力策动大战,此次夺得东郡、陈留,乃刘岱逼迫乔瑁而至。此次战事停歇,近期洛阳不会策动战事。”

大汉答道:“约有二三十人。”

俄然有兵丁来报,说北方有兵马赶至,马超起兵阻截。张邈闻言,赶紧到北城了望,见远处一彪兵马约有千余,灯号盔甲都是兖州州兵,仓猝点兵出城策应。幸得马超见守兵出城,勒兵不动。州兵进了城门,并未依令穿城而过,而是守住攻防关键。守军前来喝问,州兵只是不答,忽有一将发令,众军俄然策动,大砍大杀。城外马超虎视眈眈,见状也挥兵杀入城中。

张邈逃出险境,转头见城门大开,追兵出城,仓猝策马南逃,欲往雍丘县城。高顺知是张邈,哪容放过?引兵在后紧紧追击。张邈逃到雍丘,尚未喘口气,闻听敌军已临城下,雍丘守军只要百余,担忧被围,汇合守军弃城逃往圉县。高顺夺了城池,分兵驻守,统领众军复追上去。张邈闻知追兵将至,弃了步兵,只引马队南逃,到了圉县,却见追兵衔尾又至。陈留南边各县防备空虚,圉县守军比雍丘还要亏弱,张邈不敢逗留,连夜往西逃往扶沟。高顺统兵连夺两座县城,已与袁术辖区接界,安息**,让何仪统兵追击,自领兵马守城。

曹操又细读一遍,见有伏寿之名,恍然大悟道:“此子公然欺人太过。”

许攸嘲笑一声,点头道:“韩遂之流另有自主之心,刘岱、陶谦自拥地盘,怎能甘心听令?凭借我朝,是因为门路隔断,得大义之名而行盘据之实。如若交界,定会反戈相向。二者皆为附庸,只可管束洛阳兵马,不成依为亲信。现在之计,还是扩大辖地为上。”

苏倍道:“主公家小没入姜述部下,既然有力戍守,又无处可投,无妨投降齐侯,可保家小性命。”

阿宝被成刚数落一通,见其言语当真,不敢再行猖獗,闭嘴不再说话,双眼盯向山路。

所幸弓驽手获得叮嘱,未曾对准肩舆发射,不然轿中之人怕是也性命难保。成刚见保护人少,再次呼喝一声,埋伏策动,数十人手持利刃猛扑上来。

张邈长叹一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筹办一下,待追兵赶至,随我出城归降。”

“阿宝,收起那份色心!田丰儿之事事关严峻,主公没有发话之前,谁也不能动她一条汗毛。不然,别怪我不包涵面!”

张邈见情势不成挽回,命令撤兵,马超部皆是马队,一起追杀之下,小黄城守兵非死即降。张邈得亲兵死战方才逃得性命,一起悲悲惨惨,慌镇静张,邻近陈留城,转头看时,身边只余百余马队。张邈领残军径到陈留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城头却看不见守军。张邈部下上前喊话,只听一声号令,刹时竖起旗号,倒是高顺统兵已间巷子袭破城池。城上箭如雨下,张邈身受两箭,却幸未中关键,亲兵护他逃脱,张邈身边只余人。

戏志才道:“气力不如,如果引发抵触,我军实难抵挡。现在之计,还是以扩大分力为上。”

张邈现在基业尽失,家小没于敌军,不由悲从心来。扶沟县长苏倍道:“主公切莫哀痛,现在追兵将至,扶沟小小县城,城墙残破,如何挡得追兵?还须筹划往投别处。”

说完,曹操蓦地想起自家府上数名妻妾,也是想方设法从别人手中夺来,如果天道真有报应,得谨慎别让人偷了自家妻妾。

刘协道:“卿有何法应对?”

许攸道:“现在情势使然,我军不敷与洛阳大战。部属请命,统兵攻打汉中。”

时候不长,二十余位着甲保护簇拥一顶肩舆上来,肩舆甚是富丽,一看就知是富朱紫家之物。世人往昔常走此路,并未防备,垂垂行到埋伏之处,只听路旁一声呼喝,顿时弓驽声响起,保护不备,一下死伤七人。

张邈强自打起精力,深思一会,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被逼到此地,往长安、泰山皆路途隔断。西边刘表向来靠近洛阳,南边袁术气度局促,无人主之姿,已是无处可投。”

各诸侯闻知环境,反应不一,刘岱失了西方两处大郡,地盘只剩三郡,夹在姜述重兵之下,情势岌岌可危。曹操闻知动静,集结兵马往援,救兵尚未起行,东郡、陈留已全境失守。曹操调集世人商讨,戏志才道:“东郡、陈留俱失,兖州四周上郡皆落姜述手中,刘岱权势大减,如果凭借徐州,尚可与姜述对抗。如果单独行事,姜述必会顺势而下,兖州全境不保。”

临淄城南山上,数十大汉伏在路旁,借助山林掩蔽身形。一名大汉道:“成刚,田家女能往这边来吗?”

曹操刚回府第,曹纯来报,道:“姜述之妻田丰儿被人劫走。”

曹操看了一遍,道:“此事臣已获得动静,姜述娶妻固然多些,但与我等应是无碍。”

刘协见是曹操,面色稍缓,厉声道:“姜述竖子欺人太过!”

不到半月时候,诸部持续夺得东郡、陈留两处上郡,姜述不由大为欢畅。冀州此时已为内郡,姜述任命张牛角兼任冀州兵曹,调任关羽兼任兖州兵曹,又调冀州守军六万编入兖州,至兖州四郡驻守。起用审配为陈留太守。

成刚道:“如此就好,世人做好筹办,目标已经呈现。”

曹操深思半晌,无计可施,道:“陛下,容臣归去召谋士商讨体例。”

曹操甚是惊奇,道:“有动静探明,乔瑁属举地归降,又因孔封统兵在外交战,为姜述部下寻了空地,顺势夺了陈留。此事已经禀告陛下,相隔甚远,欲救鞭长莫及。”

曹操点头道:“姜述部下攻城掠地,非常顺利。我等集兵攻打汉中一郡,倒是数战不下。姜述养精蓄锐之际,另不足力出兵,其辖地又广,如果规复力量,如何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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