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传闻贾丰涉案,向田丰讨了供状,看完后一言未发,暗恨此子不肖。姜东此时在府中更是火冒三丈,若非姜文被押在狱中,恐怕会被当场活活打死。姜乙更是暴跳如雷,直接去了大狱,要将姜卯拖出执里伎俩。

此案一出,震惊天下,朝廷辖区官员贪墨之风皆绝。姜述命人查清受害百姓名单,以抄没官员产业取金补偿。幽、并、凉三州百姓闻讯,多有立姜述生祠者。

程立达到常山之前,甄姜闻知环境,派家人送给张家五百金,家人谓张会道:“二夫人闻知张家水利占地亏空五百金,特让我送来银钱,以补张家亏空。此事万勿张扬,若让我家侯爷闻知,二夫人亦会受责。”

三州初下,鲁肃、陈宫、田豫皆是廉洁之人,只是事件繁多,尚未不及清算郡县,接到姜述来信,皆雷霆大怒,共同田丰属官将犯事官员一并缉捕。百余大小官员,皆押来洛阳等待发落。

张会此时才知姜述治家松散,以往依仗心态顿时一落千丈,但这五百金却千万不敢受,温言打发送信人归去,调集张家属人,将中山一行及甄姜赠金之事细述一遍,道:“之前自谓与齐侯有亲,依仗其势行事无所顾忌,今亲见甄家行事,方知齐侯治家律己皆严,今后族人若再敢惹事生非,张家断不会出面托请。”

姜述目光一瞪,冷声说道:“我等辛苦拼杀,基业不能让这群人败了,此事不需多言。召姜东、文和、姜乙当即到府。”

张会为张氏同母胞弟,亲身上门告状,张氏不能不睬。张氏安排张会住下,命人去常山刺探详细环境。中山与常山隔界,很快将真相密查清楚。张氏得了真相,谓张会道:“甄家两女皆齐侯平妻,甄家属人平常战战兢兢,均不敢生出是非,担忧给姑爷添乱。张家是我娘家,如果张家属人受人欺负,我定会出面让姑爷为张家讨回公道。我前日派人去常山密查,才知张家为恶乡里,民愤极大。我在东莱居住数年,清楚齐侯脾气,如果晓得张家如此,不但不会包庇,反会重惩。你回家以后警告族人,若再惹事生非,国法无情,恕我无能为力。”

何后道:“诸犯抄没产业,以军功赎罪,已是按律惩办。丞相与贾卿就无需惩罚了。”

众官皆传闻过这件案件,本觉得牵涉姜家属人及贾诩之侄,必会悄悄放下,此时听闻姜述所言,心中不由凛然。姜述见诸人皆无贰言,又道:“既然诸位没有贰言,本条法律当堂点窜,本日公告天下。涉案诸官产业皆抄没,充入敢死营,有性命案者不得赎罪,斩立决。有两名姜家属人涉案,我身为姜家属长,感受非常惭愧,决定出两人族籍。我身为族长,应受连带之罪,罚令媛,减封邑五百户。文和受其侄连累,惩其管束不严之罪,罚俸半年。姜乙、姜东依文和之例。”

姜乙气道:“不肖族人如此,真是丢了姜家的脸面,依律杀了便是。”

姜述道:“我平生最恨贪墨,诸人皆有俸禄粮饷,繁华已足,何必如此?若依大汉律,彼等皆当斩首示众。贾丰、姜文、姜卯年青,又学过技艺,参军中赎罪之律,让三人去敢死营吧。今后只凭军功升迁,剥夺继爵资格。”

刘晔闻言,唯恐姜述一怒之下,将统统犯事官员尽数诛杀,道:“主公息怒,犯事官吏还稀有名牵涉主公族人和文和之侄,不若从轻发落,度情而罚。”

姜东、贾诩、姜乙本道三人皆是极刑,现在死中得活,不由心生感激,道:“多谢主公(家主)恩情。”

时将近午,客人不算太多。东海公主已经做好筹办,盈盈在前带路,两人至雅座坐下。姜述道:“公主,让我来此,有何事要说?”

姜述研讨出绿茶以后,为倾销茶叶,在东莱建了一座茶馆,安插高雅,环境清幽,泡茶饮茶特别讲究,逐步成了一种民风,成为议事谈天的好去处。厥后逐步推行到各州,茶馆成了一个新兴财产。

贾诩道:“国有国法,请主公依律行事。”

三州县尉多是青州军出身,碍于军政分开,不便出面过问,终究实在看不下眼,数人给姜述写了手札。姜述最恨官员贪腐,接到信后,让田丰派人详细调查,又让鲁肃、陈宫、法正三人严惩辖区**。

因为收缩太快,朝廷对幽、并、凉三州统领有所松弛。这批旧官僚大多出任县令、县长,很多官员旧习难改,以机谋私,大肆敛财,特别对辖下胡人,更是尽数搜刮。补葺城池的粮饷,亦伙同吏员朋分。遭到剥削的百姓,很多想去都城告状,大多在沿途被抓拿归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员带头敛财贪婪,上面吏员更是放纵,是以幽、并、凉三州部分地区吏治很坏。

贾诩为司隶校尉兼御史大夫,位高权重。姜东为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是姜家在朝中的重臣。姜乙为姜述亲信,倚之把握宫廷安然,三人奉召前去姜府,皆感受愧对姜述。

次日朝议,议完别事,姜述道:“田丰大人查出贪腐一案,涉案人百名之多,千石以上官员三人,三百石以上官员三十四人,另有六十余吏官。遵循律法,多人本应判处斩刑,律法有以金赎罪一说,我思此法不敷为贪墨者戒,今后再有官员犯法,不准用金赎罪,而用军功赎罪之法。诸位觉得如何?”

姜述下朝回府,有人拦路,姜述掀帘一看,又是东海公主。东海公主谓姜述道:“有事与你商讨,请随我移步茶馆。”

张家吃了是仪几次大亏,去寻甄张氏告状。&#甄家黄巾之乱前迁到东莱避祸,至冀州光复后,甄张氏因思乡迁回中山无极甄家老宅。张氏为人低调,身为甄家嫡妇,两女皆为姜述平妻,常警告甄家属人,不得胡作非为,以免给姜述添乱。

姜述道:“此乃太皇太后主张,该感激太皇太后才对。”

三人入府,先行向姜述请罪。姜述点头道:“好处动听心,出错也是人之常情。余人皆好说,此次触及两位族人,一名是文和之侄,却不知如何措置才好。”

东海公主令摆布皆到门外服侍,亲手替姜述沏了一杯茶,媚笑道:“前番讨了新野公主的封号,数今后要启程前去荆州索要封邑。此番如果讨得封邑,得好好感激你一番方好。”

姜述最后接到函件,派田丰调查之时,尚不知环境如此严峻,此时案情查明,看完诸官供状,不由火冒三丈,神采大变,怒声道:“这些赃官贪吏,竟敢剥削民脂民膏,另有强抢民女,强夺财物者,与**何异?!”

田丰行事夙来结实,秉公法律,至公忘我。调查明白,连累官员近百人,大半都是世族后辈,另有姜家属人、重臣支属牵涉在内。千石以上官员三名,此中就有贾诩之侄贾丰、姜东之子姜文、姜乙堂弟姜卯。

冀州清算隐田风风火火之际,姜述大婚吉期将临,又有筹划豫州之诸事,姜述忙得几近脚不沾地。此时田丰又报上一宗贪墨大案。姜述主政东莱以来,一贯律下最严,属官深受影响,全都兢兢业业,秉公法律,东莱官风至今为天下之最。厥后升任青州牧,汲引之人皆亲信亲信或是优良族人,听过姜述为官之道的阐述,晓得姜述最恨贪墨,是以多数循分守己,青州合境政治腐败。张角死时将冀州相托,厥后又得司隶、幽州、并州、凉州四州地盘,需求浩繁文武官员。武将好说,姜家培养族人很多,又有家传兵科,青州军能够外派大量军官。是以五州新下之地,州、郡、县军官多是青州军出身。但是文官贫乏,亲信皆已获得重用,有才气的族人也量才利用,固然招贤来了很多人才,缺口仍然很大。当初姜述在外交战,让朝廷调派文官接掌诸州政务,众官根据姜述叮嘱,从青州调了很多官员前去,又大量启用国粹弟子,还是不能满足需求,最后征用了一批申明较佳的旧官僚。

姜述道:“多谢太皇太后美意,官员教诲族人后辈,须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族人支属犯法,实是家教不严之故,我与文和该当遭到奖惩。现在天下未平,百姓尚在刻苦,我等身居朝堂,应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可爱这帮赃官,竟然如此害民,允其以军功赎罪,已是天大恩德。”

张会听了胞姐之言,又见甄家行事公然低调,不敢再存依仗姜述之念。正巧清河崔家被严惩的动静传来,张会不敢怠慢,主动去官府申报隐田,又为状告官府之事向是仪道歉。

东海公主道:“别人不知真相,我却知皇嫂想不出此招,定是你背后指导于她。此次寻你另有一事,传闻建立银行,不知可否投资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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