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闻令,正要出宫,忽有传令官仓促出去,道:“禀报陛下,大齐人沿河道逆流而上,疑是策应娑迦陀一行。传来动静时,大齐人马泊于摆亚渡口。”

严加阿本欲说让娑多迦罗尼派兵剿除叛军,但触起娑多迦罗尼与娑迦陀友情很铁,何况娑多迦罗尼还在火线与徐晃部相恃,让娑多迦罗尼派兵剿除叛军很不实际,说到这里不由停顿上来。

传令官上前禀报,道:“三皇子统兵东移,已经领受西穆卡防区,西穆卡已与掸国兵马合军,总计十万雄师,已经攻入海州境内。掸国北部兵力很少,传闻大齐内州扬州兵曹救兵已入交州境内,恐怕有攻打掸国之意。”

内侍急仓促出去,不久带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将领出去。将领踉踉跄跄进殿,扑到严加阿脚下,跪伏请罪,道:“陛下,罪臣该死,水门被大齐水军抢去,又炮轰守兵,以后在各堆栈点起大火。堆栈守军大半战死,救火又被大齐人阻住……”

正在这时,忽有信使风尘仆仆进殿,道:“禀报陛下,大齐西州兵马出动铁骑,接连袭夺三座城池,燃烧堆栈,劫夺人丁,三皇子戍守地区过大,可调兵力很少,特地派我来向陛下求援。”

传令官望了一眼严加阿,谨慎说道:“南路军主力屯于浴河西畔,与徐晃部隔河对恃,这段时候一向没有接战。”

严加阿沉默一会,道:“大齐水军为何不往南行反而北上,除了要毁我们的桥梁,就是防备我们阻断河道。大齐人有个妙招叫铁索横江,为了制止大齐人再来粉碎桥梁,也只能用这个别例阻断水路了。”

严加阿道:“甚么?去了北方?”

传令官道:“姜维部弃了西边平原,统兵退守山川险要之处,现在估计应当接战,战果不久将会传来。”

传令官上前禀道:“大齐人已经退走,不过并非退往南部,而是持续逆流而上。”

严加阿沉默一会,道:“掸国此次出兵四万,主力尽出,北边戍守空虚,如果交州兵曹统兵打击,怕是无还手之力。不过掸国北境多是崇山峻岭,大齐人要攻到掸国都城,也得有些日子,当前要务,先击败姜维部为上。待会给掸国国王写封国书,让他防备大齐人从北路打击,别的让他筹措粮草,粮草不继时需求跟他借些粮草。”

一名大臣出列,道:“尚没有动静传来,按照路程预算,应当踏入贵霜国境不久。”

殿内文武世人越聚越多,见严加阿如此模样,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是悄声群情。过了好半天,严加阿终究回过神来,道:“大齐人退走了吗?”

言轻胡道:“甘宁部在本地扰乱,西州兵马又扰乱北境,得想个别例给他们来下狠的,如此来去自如,也太藐视我身毒了。”

亚夫刚说完话,卖力城防的主将言轻胡出去,道:“陛下,城外虎帐产活泼乱,水军官兵个人叛变,从河道劫夺多艘民船,已逆流往南而去。”

传令官待严加阿话毕,接着说道:“七皇子已经领兵攻到木尔城,将南州兵曹周瑜困在城中。不过城中有很多火炮,我军攻城伤亡极重。大皇子统兵向前,又遇曹休等将沿路袭扰,行速不快,目前还未踏入南州境内。”

世人闻讯大惊,严加阿神采乌青,问道:“娑迦陀投了大齐?”

严加阿说到这里,沉默一会,欲言又止。众臣都是人精般的人物,严加阿固然没有明言,但话外之意非常较着,就是说大齐人不与娑多迦罗尼娑交兵,申明娑多迦罗尼娑与大齐人存在默契,有投敌的怀疑。

言轻胡道:“陛下,大齐船只吃水深,不若我们掘了河道,让河水改道,困住这批水军,杀了先出口气再说。”

未等此人说完,严加阿已是呆若木鸡,再也听不进此人今后的话语。先是制海权丧失,激发朝堂争端,再就是娑迦陀叛逃,现在大齐人操纵河道,前来烧了官仓,算是一下子击在身毒七寸上。

亚夫说道:“此河源高傲齐境内,莫非这两路水军要去高州?河上桥梁密布,他们赶去大齐境内,要费很多手脚。臣请命率兵追击。”

别字迦城靠近水道,供应火线的粮草物质大多囤积于此,粮草物质多从水路运来,为了装卸便利,堆栈皆建在都会西南角,还建有一个水门。严加阿望着西南边向的冲天烟柱,脸上俄然暴露不安的神采,道:“来人,刺探一下到底产生何事?是否堆栈失火?”

严加阿又问道:“安眠、罗马两国也无动静?”

传令官奉上手札,道:“信中写的并不明白,估计本地守军也弄不清大齐人与娑迦陀的干系。”

为了对付这场战事,官仓内存了多量粮草物质,约占天下总库存半数以上,现在被一把火烧成白地,火线粮草物质如何包管?官兵粮草不上,若不劫夺百姓以自给,军队何故为继?

先是出了水军主将娑迦陀叛逃事件,以后侍卫副统领娑敬巴坦涉案被捕,现在娑多迦罗尼又有通敌怀疑,在场的外姓将领这时都低头沮丧,低着头不敢吭气。

严加阿神采一沉,继而规复过来,温言道:“你先在旁安息一下。”继而对内侍道:“取舆图来。”

扎木见状,脑筋打了个转,道:“陛下,此城往南数十里,就是娑多迦罗尼的防区。现在大齐已经节制海疆,娑迦陀必定不敢逆流到海上。叛军由此处南下,依臣猜想,应是去投奔娑多迦罗尼。只要发给娑多迦罗尼严旨,让他缉捕娑迦陀一行归案,猜想娑多迦罗尼应当不敢违旨。”

殿下诸人闻言大惊,严加阿急道:“从速收回军令,在南边设卡,堵住这伙叛军。让……”

严加阿触及一事,神采变得更加灰败,道:“他们不是要逃到高州境内,而是在断我们火线雄师的供应线。现在官仓物质粮草被烧,水路被大齐人节制,再断去交通桥梁,即便要调物质粮草,从那边运来?”

严加阿眉头舒展,道:“若娑迦陀降了大齐,娑多迦罗尼、冯耶那就不敢再用。次相,你抓紧时候启行,如果娑多迦罗尼降了大齐,我们全部战线将会崩溃。”又对传令官道:“告诉本地守军,弄明白大齐人与娑迦陀相遇时的详情,我不信赖娑迦陀会投降大齐。”

严加阿长叹一口气,道:“我国兵力大多集合在东方,其他边疆戍守亏弱。若贵霜与我国缔盟,派兵袭扰西州,西州兵马自顾不,怎敢出兵犯境?我国能够变更西方军队南上,设局对于甘宁。贵霜王鼠目寸光,不知身毒若亡,下一步就会临到贵霜。出使贵霜的使者传回动静没有?”

又对扎木道:“次相,你执我的手令,去趟娑多迦罗尼大营,先行安抚,如果娑多迦罗尼听令,就让他交出娑迦陀。如果娑多迦罗尼拒不听令,你联络一下军中诸将,先夺下娑多迦罗尼军权再说。亚轻胡,你派五千精兵,护送次相畴昔。”

事情到了现在,不消鞠问,严加阿也约莫有了数,此事应是娑敬巴坦派人救出娑迦陀,然后送出城外。娑迦陀在水军执掌多年,声望很高,去水虎帐地振臂一呼,从者如云,聚兵抢了民船,南下投奔娑多迦罗尼。严加阿略想一想,道:“亚夫,你带人将娑敬巴坦抓起来,鞠问昨夜劫人之事。”

严加阿面色凝重,道:“大齐人具有火炮这般利器,如果集结兵阵打击,丧失必定很大。当即传令诸军,与大齐人对敌时,若发明对方有火炮,就用散兵阵应敌。”说到这里,严加阿一顿,问道:“南路兵马有何动静?”

内侍一起小跑,取出一幅大舆图,铺在殿内大堂上。严加阿立起家来,走到舆图前面,打量几处被攻击的城镇,揣摩一会,道:“西州兵曹只是袭扰,并无占有之意,不然不会绕太小城镇,专门攻打有堆栈的城镇。我猜西州兵马与甘宁水军一样,目标只是扰乱火线,如果我军分军往援,反而坠入对方计中。”

世人闻令出去,严加阿独安闲殿中揣摩一会,越想越是心烦。此时忽闻内里雷声阵阵,严加阿出门看时,见西南边向燃起大火,烟柱极大,明显火势不小。

严加阿随即调派职员,征调民夫,修复桥梁,又让人调派铁匠,锻造铁索,横在江面之上。相干人报命退下,严加阿长叹一口气,神采略微规复些,道:“前番还未群情出处理大齐水军扰乱本地的体例,现在河道也不安宁,又出了娑迦陀叛逃这个不测事件,真是内忧内乱。火线战事如何?”

严加阿道:“与姜维部接战成果如何?”

严加阿冷哼一声,道:“按理说大齐人南路兵马最强,兵力也与娑多迦罗尼娑相仿,应当比其他两路更早接战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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