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闻言大惊,问道:“因为何事?”

一起之上姜述用心交好魏延,魏延感念姜述知遇之恩,便暗里拜了姜述为主。姜述念起一事,细心向魏延说知,让魏延先在洛阳暂住,听候大将军调令。

正在此时,斜刺里出来数人,为首一人身材魁伟,大刺刺地走近前来,呼道:“多么何人?何事来蔡府?”

蔡琰见到姜述,心中便有了底气,止住悲意,走到姜述近前,道:“卫家甚是无礼,蔡福说父亲数位至好老友前来探视,皆被卫家人挡在门外。”

灵帝当初将蔡邑下狱,纯是因为被顶撞得狠了,此时火气早消,刘辩论起此事,灵帝倒也不怒,道:“蔡邑才学尚佳,就是不明事理,朝堂之上多次顶撞父皇,倒是不能轻纵。皇儿以为该如何措置?”

姜述傍晚回府,姜信说道:“本日前去蔡家接人,不想被卫家人禁止。我细心探听,方知蔡夫报酬救蔡大人出狱,令人乞助卫家,卫家借机向蔡夫人求婚,说如果蔡蜜斯许给卫仲道,两家便是姻亲,卫家出面也有借口。蔡夫人无法承诺下来,蔡蜜斯倒是不肯,卫家人不放心,便派人在蔡府四周看着蔡蜜斯。”

赶到蔡府门前夕色已临,姜述上前唤门,有位老者开门出来,倒是蔡府老仆蔡福,近前认出姜述,顿时喜道:“本来是姜大人,先到门房稍候,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姜述顿时放下心来,谓典韦道:“调集仆人,随我前去蔡府。”

蔡夫人还在踌躇,蔡琰一贯佩服姜述,在旁不竭催促。蔡夫人思考半晌,心道卫家这般做派,想来依托不住,既然姜述承诺帮手,搬去恰好避开卫家胶葛。蔡邑为官清正,除了册本以外,金饰倒是未几,未几时清算伏贴。蔡夫人留下仆人看家,与蔡琰带着内堂婢女,跟从姜述一同出门。

过了几日,刘辩传闻灵帝表情颇佳,前去给灵帝存候。灵帝见刘辩身材长高很多,也健壮很多,气度慎重,举止已有龙凤之资,内心大为欣喜。扣问一会学业,见刘辩答复非常得体,不由夸了刘辩几句。

刘辩深思半晌,道:“教员才学甚好,名誉亦高,如果措置不当,惹得朝臣上书,更让父皇烦心。儿臣觉得教员措置政务并非刚强,脾气又陈腐,以儿臣之见,不如眼不见为净。”

正在卫家无可何如之时,刚好蔡邑下狱,蔡夫人乱中求医,竟然求到卫家门上。卫仲道便趁人之危,强索师妹婚约,又派一队仆人来京,名义上是尽弟子之责,庇护蔡琰母女,实是监督蔡家高低,以免被人坏了功德。

何风铃年近四十,与何后生得有四五分类似,因她并非嫡女,在何家职位甚低,但与何后干系最好。此处赴京,恰是为了黄玄调职一事,不想途中差点遭受大难。

姜信道:“因为蔡蜜斯不允,蔡夫人不敢做主,只是口头应下,婚书还未填。”

卫仲道前番受了惊吓,回到河东养病,虽在病榻之上,心中却念着师妹,派人向蔡邑求婚。蔡邑晓得蔡琰和姜述要好,又佩服姜述才调,心中早将姜述视为佳婿,寻个借口婉拒了这门婚事。卫仲道固然不甘,但是蔡邑身居庙堂,名誉又高,卫家权势再大,也不敢相强。

“比来儿臣学业有所小成,少不得蔡邑教员功绩,听闻教员触怒了父皇,特请父皇宽恕教员之罪。”

姜述进宫寻觅刘辩商讨,蔡邑也是刘辩教员,出了事情刘辩一样甚是顾虑,不过刘辩虽是皇子,却未开府,至今住在南宫,朝堂之上气力全无,也没甚么手腕。姜述低头深思一会,想出一个别例,与刘辩细心揣摩。

卫都闻听对方搬出大皇子,晓得这番卫家也强压不住,连连拱手作揖认错,带着仆人狼狈退了下去。恰好蔡琰母女伴同蔡福出来迎客,一同到前堂叙话。刚进屋内,蔡琰满腹委曲忍耐不住,抽泣不能成声,姜述看在眼里,酸在内心,谓蔡夫人道:“我昨日归京,今晨传闻先生下狱,白天已与大皇子商讨,若无不测,克日便可救出先生。卫仲道身为弟子,值教员危难之时,不思救援之道,反而趁人之危,这等无耻小人,如何配得上琰儿?”

此人名唤卫都,是卫家远支族人,因为练习数年技艺,在卫家担负仆人队长,平常轮值戍卫卫家安然。此次受卫仲道之命,领着一队仆人来到洛阳,就近租了一个小院,对外人称戍卫蔡府高低,以免蔡家母女受人骚扰。

姜述身为南宫卫士丞,典韦、姜丁、姜信皆入了军籍,世人听令上前,顿时将卫都捆个健壮。卫府家人上前实际,姜信出示宫中令牌,嘲笑道:“在理禁止南宫卫士办差,想谋反吗?”

姜述嘲笑一下,谓此人道:“你是何人?为安在蔡府门中逗留?来人,将此人押到北部尉去!”

卫都见多识广,见了令牌,晓得姜信所言非虚,赶紧低头认错。姜述现在诸事繁忙,得空对于卫家,也不想将事闹大,与卫家结成死仇,固然不屑卫家所为,但仍以大局为重,令人放开卫都,道:“蔡大人固然下狱,家人倒是无罪,为何恃强隔断蔡家?蔡大人乃皇子恩师,我今奉大皇子之命前来探视,如果你等勇于肇事,待到大皇子见怪之时,莫怪我未提示你等。”

灵帝道:“讲。”

刘辩见灵帝表情不错,趁机说道:“此次来见父皇,另有一事相求。”

灵帝听刘辩所言有理,道:“何为眼不见为净?流配边陲?”

姜信附耳谓姜述道:“此人是卫家属人,本日接人之时,便是此人从中禁止。”

比及进了都城,魏延与姜述告别,护送何风铃自去何家安设。姜述此时在洛阳城中已经购买房屋,间隔皇宫不远,面积不大,清算得非常洁净。

卫都在内里暗中窥测,却不敢出面禁止,待要派人尾随,又被姜信拦下,不得已只好悻悻而归,次日领人返回河东报信。

姜述与蔡邑年纪相差虽大,两人相处尚可,又与蔡琰暗里交好,此事自是不能不管。姜述仓猝回府,思考很久,谓姜信道:“你持我手书,速去蔡家将夫人蜜斯接到居处,以免为人摧辱。我进宫去见殿下,设法救出蔡邑大人。”

姜述想起史上蔡邑灵帝时下狱,终究被放逐戍边,该当没有性命之忧。蔡邑此人道情,若说教书育人非常合格,朝堂之上政治智商却低了些,此事怕是被人调拨当了出头鸟。姜述想到这里,心想以蔡邑脾气这官职不要也罢,恰好去青州国粹当教员,但要办成此事,得设法先免除其罪。

姜述与蔡琰最是要好,怎能任人夺了蔡琰?此时心火怒生,很久才压住火气,问道:“蔡夫人何时允婚?”

姜述与刘辩干系甚好,何风铃虽非嫡女,但也是刘辩姨母,当下不敢失礼,言辞之间非常恭敬。何风铃见姜述虽是幼年,倒是谦恭有礼,又有才名,心中委实喜好,若非膝下无女,定要将姜述收为半子。

姜述见蔡琰双眼红肿,腮边挂着珠泪,不由肉痛不已,从怀里取出软帛,递给蔡琰,道:“碰到大事更要沉着,先擦擦眼泪,我们细心商讨。”

姜述道:“请夫人清算金饰,只留仆人看家,余人皆到我处安设。以免顾此失彼,让故意人钻了空子。”

世人安设结束,次日一早,姜述与史阿等师兄弟一道,先去拜见王越,扣问都城近况。王越道:“蔡邑大人下狱,除此并无大事产生。”

王越道:“近期不竭有地动、巨蛇等奇特工作产生,朝中众官员言,各种异状皆重用寺人是以上天示警,上书弹劾内侍,陛下临朝之时,蔡大人当堂面谏,请降罪张让、赵忠等,触怒陛下,当即下狱。”

卫都受命前来,也是失职尽责,拦住一些街面宵小骚扰,也拦住一些****密查的蔡邑老友。若非此次姜述进京,蔡邑久在狱中,老友皆被阻住,蔡夫人被逼无法,说不定真会与卫家正式婚约,蔡琰平生幸运将会就此断送。

蔡夫人瞥见这般情境,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蔡琰宁死不允婚约,本来是因为面前这位少年。又想姜述年纪虽小,却与大皇子交好,又熟谙朝中文武,如果脱手互助,夫君必定无碍。蔡夫人苦衷顿时放下大半,道:“夫君一事,还请大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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