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齐隶向文鸯胪陈一遍马超案委曲,又从怀里取出姜述手书,交给于禁看完复收回怀中,道:“文则兄,陛动手书你已见过,付丘在南州权势庞大,此次抓捕付丘,要尽量制止南州动乱。据我体味,付丘在兵曹中军渗入多年,亲信很多,不得不请次骞领部兵过来,文则兄有贰言吗?”

齐隶道:“最多一日一夜。”

齐隶又转向于禁,道:“文则兄,陛下赦免你的罪恶,汲引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不知戴德,反而纵子混闹,受人拜托,可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赖?”

于禁一怔,道:“这……四皇子就是安然无恙,去当这理河县县尉,也不太安妥吧。”

齐隶一字一顿地说道:“付——丘。”

齐隶想了想,道:“这事无妨,有陛动手令在此,会签今后我能够借约谈为名,临时拘下两人。到时文则兄一人坐镇兵曹衙门,能节制住局面吗?”

费祎赶紧点头,只听齐隶又说道:“按说以四皇子的身份,安排在南州兵曹,陛下应当给文则兄密信,文则兄没有接到密信,可知是甚么启事吗?”

于禁神采一变,颤声问道:“莫非陛下已不信赖我?”

齐隶点头道:“陛下识人之名,冠绝天下,敢将一州军务拜托给文则兄,怎会思疑你的品德?陛下已知南州乱状,担忧兵曹衙门有黑手,万一不慎泄漏四皇子身份,或会给四皇子引来杀身之祸。”

齐隶道:“陆路关卡皆没发明四皇子踪迹,想必已经投往水军虎帐,四皇子为人机灵,技艺也高,身边另有妙手庇护,人身安然该当能够包管。此次贬去理河县,也是一种历练,这事我会写个折子专呈陛下。”说到这里,齐隶目视费祎,慎重地说道:“费大人,四皇子的身份不得泄漏,包含你那位姻亲。”

于禁、费祎神采顿变,于禁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于皇子?”

齐隶感喟一声,道:“以目前我把握的证据来看,付丘十有八九是荆州的明镜先生司马徵。司马徵是河东司马家嫡派,仇视新朝有作案动机,马情怕也是司马族人。若我猜想不错,三年前的姜恪案凶手应是马情。”

于禁皱眉道:“营兵调防,不是小事,需求我与兵曹长史、司马会签,我这边没有题目,包管尽力共同此次行动。但是一旦会签,长史、司马需求知悉此事委曲,可否保守奥妙我不敢包管。”

马超案至今未结,并未公告天下,但于禁、费祎坐到这个位置,有各自的信息通道,对马超案大抵环境都有些体味。齐隶所言如同一记睛天轰隆,将于禁、费祎魂儿差点轰出来,两人相视无语,愣了半天赋回过神来。费祎惊道:“这案子是付丘的手笔?他如何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文鸯跟着齐隶进屋,因为于禁是顶头下属,先向于禁行个军礼,又向费祎见礼,这才坐在齐隶下首。齐隶守着文鸯,不再谈张靖之事,话题转到付丘身上,道:“本日约次骞过来,共同商讨一件大案,这宗案子影响很大,连累者浩繁,不得不谨慎行事。”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汗青上袁绍四大谋臣之一。姜述征并州时,袁绍他杀,文武诸臣多投降姜述。逢纪初在相府任职,攻破袁术后,姜述任用逢纪为南阳太守,绩考持续三年排名前三,时逢南州新创,原定的人选张松又不肯上任,是以汲引逢纪为南州刺史。

费祎面对小他很多的齐隶,惭愧得不敢昂首,用手遮面道:“待寻到四皇子,我自请辞职,再去陛下处请罪。”

文鸯是姜述八弟子,是于禁部下营将,这时来见齐隶,定与张靖失联或者付丘案有关。于禁、费祎猜不透此中启事,一齐望向齐隶,只见齐隶摆摆手,道:“两位大人稍座,我去迎一下师弟。”

齐隶长叹一声,道:“按说我的职级低于你们,不该多说,南州现在这个局面,四皇子又下落不明,我回京如何向陛下交代?追随四皇子一事,已有专人卖力,这事不须两位挂记。四皇子在南州历练,也不好泄漏他的身份,这事临时放在一边,你们只当没有这事,也别再提这事。”

于禁略想一想道:“如果时候不长,可保万无一失。”

文鸯、关兴、张苞都是姜述弟子,张苞驻于占城,间隔此地悠远,文鸯驻于掸郡,比关兴驻地还远,齐隶不约关兴,反而约见文鸯,这让于禁一时摸不到脑筋。这时费祎附耳小声说道:“想必触及后宫之事,不便利让关张两将参与。”

于禁垂目不敢直视,摆摆手道:“这话莫再提了,我现在是无地自容,您还是下号令吧,只要将四皇子安然寻返来,我与文伟一同辞职,同去陛下处请罪。”

于禁、费祎交出这些证据,已经与逢纪完整撕下脸皮,对于齐隶来讲,获得南州大佬于禁、费祎的支撑,抓捕付丘的机会已经成熟。

齐隶以张靖失联为引子,将怀疑人定为马情和于翔,费祎与马情有含混干系,于翔领兵搜捕过张靖,费祎、于禁为了洗脱怀疑,主动交脱手中汇集多年的相干证据,这些证据直指逢纪及幕僚付丘。

于禁、费祎互视一眼,皆目露惊色,费祎道:“付丘手腕卑鄙些,但一小小幕僚,怎敢与朝廷作对?”

齐隶面色一整,道:“付丘差点将马孟起害死,怎没有胆量侵犯四皇子?你们可知当初是谁救了孟起将军?”

正在三人密议之时,田闯进门,道:“齐大人,文鸯将军依约赶到。”

第三日一早,费祎来见逢纪,进了公房,见逢纪桌上摆着几个红色请柬,笑道:“元图兄,有甚么丧事不成?到时莫忘了请我和文则。”

关兴是关凤兄长,张苞是张月彩、张星彩兄长,皆是国舅身份。齐隶约见文鸯的启事,正如费祎猜想一样,因为文鸯与后宫诸妃没有关联。实在抓捕付丘之事,没有齐隶想的那么庞大,但因马超案关联甚多,不由齐隶未几考虑,约见文鸯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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