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安排姜述等人住下,周仓谓张角道:“师父只要师妹一女,姜述虽与师父盟约,但是友情甚浅,厥后如有异变,或会挟师妹为人质,或会抓拿师妹邀功,不能不防之。”

此话未曾说完,田楷已经咽气,刺史、兵曹已亡,州衙属官无当大事者,世人推姜战为首安排诸事。姜战遵循田楷遗言,用田楷名义誊写公文加盖青州印章,安排亲信敏捷送往都城。又请出贾诩坐镇,调配州军,汲引姜家属人,尽夺州军将兵之权。

田楷在城上瞥见姜丙大发神威,谓姜战道:“想不到姜家竟有如此勇将,此次战事怕要多多依仗。”

月十一日夜间,姜述统领一万五千余兵丁,偷渡胶莱河,夜袭黄巾军主力大营。黄巾军主力不知真假,比武小半个时候后撤出十里重新扎寨。东莱军俘虏黄巾军两万余众,缉获赋税无数,挽救被劫夺百姓十万余众,分到各县安设。

田楷喝令州军向前,安排军阵护住主道,欲将黄巾军挤出城去。正逢管亥杀到,火光下瞥见田楷,暗自取弓拿箭,连放数箭,前两箭皆被田楷亲兵挡住,第三箭正中田楷前胸。众军见田楷受伤,军心尽失,恰好姜战领众过来,呼喝众军退往内城。

黄巾军攻陷城池无数,所过之境,大户人家伤亡惨痛,赋税皆被劫夺一空,此次随去东莱的船只足有十船,此中满载金银财宝,即便黄巾兵败,张氏一族赖此亦可成为世上巨富。

连折两将,兵曹刘江脸上挂不住,见部下已无勇将,亲身披挂上阵,但见其披烂银铠,头裹赤帻,手横,骑花鬃马,恰是一员虎将,出城搦战。裴元绍出阵迎战,刘江飞马挺矛,直取裴元绍,两人相战狠恶,两边兵士喝采不竭,大战四十余合,裴元绍力量不加,拨马奔回。管亥挥刀上前拦上刘江,救得裴元绍,两人大战二十余合,刘江不敌,欲待奔回,管亥取弓搭箭,正中刘江后心,众军救得刘江回城,刘江重伤昏倒不醒。

张辽在洛阳练习的特种兵隐在官亥军中,由太史慈统领,遵循姜述的名单,借助乱势入城清理世家大户,城内皆有姜家属人亲信内应,行事非常顺利。官亥领兵所过之境,城外黄巾攻打堡寨,城内太史慈领兵洗濯朱门大族,诸世家人财丧失惨痛,太史慈部掳掠无数金饰银钱,皆按打算藏于城中预留地点。

管亥在城下呼喝应战,青州门下督贼曹黄楚自谓弓马纯熟,上前请战,田楷允之。黄楚引领三千精兵出城,依城布阵,大喊道:“吾沛国黄楚,谁敢决一死战?”

管亥扭头一看,见是师弟裴元绍,知其技艺不俗,道:“此战为首战,务要取胜,以慑敌心。”

姜述欲让张角成为火线樊篱,今后隔断朝廷信息,不想让张角败得太快,略一思忖,道:“既然将军开口,我给将军二万柄、二千套精甲。”

七月十七日,在诡异中沉寂的青州俄然发作战事。黄巾军渠帅管亥,统领雄师进入青州,号称二十万,一起绕过郡县大城,只是攻打城外富豪大族的堡塞。青州守兵不敷,姜家一系官员将领得了姜述号令,将兵马收缩城内防备。高门豪族堡寨多在城外,虽有很多仆人,但在黄巾军庞大兵力面前不堪一击,管亥部绕过平原、乐安两郡城池,一起只是劫夺田庄粮草,达到北海以后分兵,主将管亥统领三万精兵往南攻打青州治所临淄,副将程远志统领其他雄师往东攻打东莱。

两将比武,未及三合,黄楚力量不加,拨马回奔,怎奈坐骑久疏战阵,马前失蹄,被裴元绍上前一刀取了性命。府门亭长齐猛与黄楚交好,见状不顾请命,径直飞奔出城,策马大喊道:“裴元绍出来领死。”

亲兵护送田楷退入内城,见箭头透胸而过,已是难以医治,田楷自知不免,却猜不到背后乃姜家设想,命人将姜战等内城文武召来,道:“我深受重伤,已是不免。临淄内城坚毅,请公等死守。前番昌邑侯让各郡县募兵,先见之明令吾忸捏。黄巾势大,能保全合州百姓,摈除黄巾之人,唯有昌邑侯能够胜任。请诸公以我及州衙名义行文,昌邑侯兼任本官职务,现在青州面对大难,诸公请同心合力,共保青州……”

细心叮咛张宁一会,上前又对姜述道:“我只要宁儿一女,平常娇纵得很,今后昌邑侯多加照顾。”

管亥见有人出战,扭头问身侧蒙面人道:“此为姜家人?”蒙面人恰是管承,坦白身份藏在管亥军中,答道:“此姜家仆人姜丙,技艺虽是不俗,但非长兄敌手,还需长兄容让,令其取胜,共同彻夜袭城。”

同一时候,管亥统兵杀至临淄城下。临淄城驻有州、郡、县兵马总计两万余众,田楷见黄巾兵马与守军相若,惶恐之心大减,会同辖下文武至城墙旁观,见管亥部下披甲之众一半不足,身形长大,确为精兵,谓姜战道:“昌邑侯公然神机奇谋,黄巾贼确非浅显贼人,委实不易对于。此般景象来看,昌邑侯以一郡兵马应对七万贼众,处境恐是艰巨。”

如此神兵有价无市,张角是以不问代价,大喜道:“如此多谢,需用多少银钱,固然跟宁儿说,彼处银钱足用。”

裴元绍拍顿时前,喝道:“吾义阳裴元绍,特来会你。”

张角忽见姜述部下兵器锋利,要来一柄,尝尝分量,又细心察看,果然锋利非常,心道麾下兵马兵甲不全,若能配上如此神兵,战役力必会大涨,道:“此锋利,可否我一些。”

校尉答道:“皆传逆教信众内应,于夜杀开城门。”

姜述笑道:“请将军放心,我必会极力而为。”

姜丙统兵入城,兵士一齐喝彩,田楷见士气复起,不由大喜过望,重赏姜丙。因为无将可用,将守城重担委于姜战。姜战奉令暗自欢畅,号令亲信扼守四门,将州军都调入内城戍守。

次日上午,姜述告别归去。张角换上便衣,一向将姜述送至船埠。临上船时,一批保护簇拥张宁前来,张角将张宁唤到面前,道:“战事无常,不得不预留后路,宁儿随昌邑侯先去东莱安设,定要低调行事,不得张扬,以免让昌邑侯难堪。昌邑侯年纪虽小,但思虑紧密,品德又好,能够依靠,平常有疑问之事,要多向其就教。如果为父兵败,海路是独一退路,为父让五百虔诚亲卫随你同去,扶植基地,储备粮草,以备后用。”

饭后,张角召张宁过来。(..)张宁十五岁,比姜述大了两岁,论起端庄标致,不如甄姜,但娇媚非常,能够说是妖媚,眼神所至,竟让姜述有些心神摆荡。

青州守军连折数阵,士气低迷,刘江重伤,黄楚、齐猛皆亡,田楷回观部属诸将,皆面露惧色,田楷知不能再战,出兵回城,只是恪守城池。贾诩夜间派亲信潜出城外,与官亥、官承筹划相做事件,与姜战连夜安排安妥。次日下午,管亥复统兵到城下搦战,田楷不敢出战,让挂出免战牌。姜战谓田谐道:“姜家稀有员勇将,或能胜上数阵,挽回士气。”

田楷部下已无勇将,正愁士气降落,遂应姜战所请。姜战使姜丙出阵,姜丙技艺还比不上二兄姜丁、四弟姜乙,实则不如裴元绍,较着不是管亥敌手,但已得姜战叮嘱,心中有底,统领郡兵出城布阵。

裴元绍回阵交上首级,听闻敌将搦战,重又拍顿时阵,两将挥刀挺,厮杀起来。齐猛比黄楚技艺高些,勉强支撑十余合,不是裴元绍敌手,拨马回走,又被裴元绍策马赶上,一刀劈上马来,复一刀取了首级。

管亥本欲上前,身后早有一人打马近前,道:“杀鸡焉用牛刀?师弟前去取其性命。”

张角摇点头,道:“姜述此子野心虽大,但是为人仁义,名声又高,可为托孤之人。宁儿赴东莱定居,姜述必会保其安然。”

外城皆为贫困百姓所居,黄巾军并未殛毙,固然攻入城中,但是丧失不大。待天亮之时,百姓闭门在家,不敢出门。听得街上鼓声大振,喊声大肆,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至中午,官府出榜安民,敲锣告诉贼军已退,百姓方才出门密查,却见城中皆是官兵,这才放下心来。

是夜月白风清,管亥部依约来到城下,已是半夜,姜战暗使亲信翻开城门,黄巾军鼓噪直进。田楷住在内城,闻听外城呼喝连连,仓猝统兵到外城来看,正遇守军慌乱,众将各自统兵混战。田楷扣问郡兵校尉,道:“黄巾贼如何进城?”

早在黄巾起事之初,姜述便公开招募壮丁五千,接到州衙募兵自保的文书今后,姜述公布告急征兵令,三日内各县又招募壮丁两万余,在各县告急练习。姜述得知黄巾军东进动静,堆积郡兵及各县精兵三千,会同粗训成军的东莱新兵两万西行,至胶莱河边与黄巾主力隔河相持。

姜丙出阵,日不移影,连败黄巾六名大将,管亥最后上阵,连战五十余合,回马便走。姜丙呼喝一声,统兵追击,怎奈黄巾兵马浩繁,又有强军断后,姜丙见状不敢追击,引军返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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