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仿佛闷闷不乐。听了民女三曲仍然愁眉不解,民女奏的曲子有那么刺耳么?”一句悄悄柔柔的声音,拨动着李逸飞心中的最柔嫩之处,不觉心中微微悸动。

袁绍沉声道:“当初是诸位请本王攻袭雒阳的,现在孤等三面受敌,当何故处之?”

李逸飞不由听得痴了,一颗心被筝声牵引着四周浪荡,不知身在何方。

李逸飞微微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女人的曲子,如天籁绝音普通,李某是百听不厌,只是李某故意结难明罢了。非关女人之妙曲。”

说完一挺胸前巍巍的山岳,向那寒光凛冽的剑尖缓缓的迎了上去。

怡红阁,最好的雅间里,最红的女人小蝶正在弹奏古筝,筝声悠悠,好像泉水叮咚,又异化着淡淡的哀伤,好似那山谷的幽兰,却又掺杂着悄悄的幽怨,筝声忽急忽缓,委宛百折,仿佛在悠悠的陈述着悲伤的旧事,又仿佛在细细倾诉心中的无尽缠绵。

李逸飞心中只觉有一棵香花在疯长,满脸通红,双眼喷火,拔剑而起。指着她厉声怒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再敢教唆本将与陛下的干系,我斩了你!”

笑了一阵,又哭了起来:“臣不过只求免除兄弟的极刑,哪怕是坐一辈子大牢,臣心中也感激不尽,但是连这一点不幸的要求也做不到,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正法。臣跟从陛下十余年,家中双亲一向仰仗二弟照顾,只道是圣上恩宠非常,最后竟然只落得如此难堪境地。”

小蝶女人固然是怡红阁最红的女人,却只卖艺不卖身。不但仅只是卖艺,并且每天只奏三曲,三曲以后毫不加奏。婉转委宛的筝声,绝美如花的容颜,另有那处子之身独占的淡淡暗香,令人如沐东风,乃至不敢存一丝轻渎之心,只想悄悄的看着才子,听着佳曲,平生一世也不会厌倦。

三人满脸思考状,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李逸飞大惊。仓猝连连后退。收起了宝剑。

袁绍不耐烦的喊了声:“出去!”

李逸飞面前一呆,也举杯一饮而尽。

袁绍怒道:“孤一向重用你等,现在孤有难,你等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留你等何用?”

小蝶问道:“将军姓李,缘何与庞大人是兄弟?”

而刘协更是在贾诩的建议下,命令幽州刺史公孙瓒率燕、代之众和新归顺朝廷的黑山军张燕共八万雄师南下,打击冀州中山国。死守冀州的袁尚和逢纪一面率军苦苦抵当,一面飞书求援。

三人不由暴露满脸的错愕之色。

但是现在却有人在黯然神伤。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怪陛下,只怪舍弟胡涂啊,奸yin民女也罢了,竟然还关键了人家的性命。陛下也是迫于无法啊,现在天下狼籍,毕竟怕失了民气,影响汉室千秋大业。”

小蝶娇笑道:“好一个迫于无法,好一个怕落空民气。我且问你,当年的董卓苛虐生灵,残杀忠良,手中背负了多少血债?不说别的,就连陛下最靠近的宫女还不是和那民女一样被奸杀。那么,民女问将军,那董卓可被处以极刑?”

李逸飞被她问得一呆,无言以对,心中绞痛起来。

说完对着李逸飞嫣然一笑,悄悄的将杯中酒饮尽。一杯酒下肚,热气微微上涌,小蝶那如花的笑靥暴露两朵惹人垂怜的红霞。

李逸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怒道:“女人何事发笑?”

李逸飞呆了一下,也不客气,接过手绢擦拭起眼泪来,脸上却已经红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大哭不是甚么很有面子的事情。

庞云被行刑那天,雒阳举城欢庆,不但是为恶人被惩办而欢庆,更加陛下的圣明而欢庆。

梁父山南麓,袁军大营。

一只玉手缓缓的伸出。臂上的守宫砂鲜红欲滴。

袁绍眼中一亮,大喜而起,急问道:“公与有何奇策?速速道来!”

小蝶持续笑道:“董卓的血债比起介弟,何止千万倍。但是现在却活的好好的,为何?只因他的孙女是陛下宠嬖的朱紫,陛下又怎舍得惹董朱紫悲伤。现在介弟被斩。那只因为将军毕竟圣宠不敷,不然一个小小的民女,就能落空天下的民气?好笑将军还蒙在鼓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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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曲五百钱,不是每小我都听得起,能到这里听曲子的都是达官朱紫,富商豪绅。堂堂的飞龙卫中郎将,隔几天来听个曲子,这钱还是出的起的。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姓庞,当初陛下从北氓山脱难返来,心中一欢畅就给我赐姓为李,现在已十年了。当时陛下还是陈留王呢。”

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小蝶女人明天三曲已满,换做别人是绝对不会加班的。但是他不是别人。他不但是陛下身边的宠臣,更是小蝶女人的仇人,以是已经加奏了两曲。这筝声还是淙淙如泉水普通连缀不断。

“报~”就在此时,俄然帐别传来急报声。

小蝶缓缓的站了起来。娇媚的娇笑道:“将军要斩民女,民女自是不敢不从,明天民女就将本身的性命交给将军。”

沮授大笑道:“鄙人有一石二鸟之奇策献给魏王,必可解魏王之忧。”(未完待续。。)

陈军三面受敌,不得不退出颍川地界,退守定颖城,别的分兵三万救南阳,而本来筹算驰援阳翟的袁术本部五万雄师也不得不回救沛国,制止老窝被端。

一缕缕轻纱缓缓的掉落在地,暴露一片乌黑的肌肤。更令他呼吸几近停止的是,小蝶胸前的两只玉兔活蹦乱跳的从敞开的薄衫中窜了出来,一抖一抖的仿佛在向他请愿。

公元200年春,冰消雪融以后,中原的大战又持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利剑方才入鞘,他眼中便混乱了。

这对袁氏难兄难弟同时三面受敌,岌岌可危。

小蝶瞪着美目,惊奇不信的问道:“将军与陛下存亡与共,又有拥帝从龙之功,莫非竟然救不了介弟一命,就因杀了一名小小的民女?”

“民女倾慕将军已久,愿将身子交给将军,以解将军心中之愁结。民女还是处子之身,不至藏匿了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小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迷惑的问道:“本日羽林左监庞大人因罪问斩,而刚才听闻将军哭诉,莫非与这庞大人有关?”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喝了半壶酒,眼中皆暴露微微的醉意。

比起难弟袁术,袁绍的日子也不好过。张郃率无忧军攻延津,张辽率御林军攻白马。延津的颜良倒与张辽战得不相高低,而延津的朱灵在无忧军的狠恶强攻之下,已快死守不住,指日可破。而袁绍的本部兵马正与曹操在兖州泰山郡内梁父山和尤来山一带大战,袁军十五万,而曹军也有十二万,两边的兵力并非像汗青上的官渡之战那样兵力差异,两军苦战了几个月,各有胜负,只不幸的泰山郡被烽火延及的无辜百姓,流浪失所,哀鸿遍野。

在袁绍的案几上放着袁尚和朱灵的求援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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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军士急步走了出去,递给袁绍一个锦匣,轻声道:“这是‘金蛇’克日搜获的动静。”

不美意义,第半夜晚了几分钟。

又是一曲结束,小蝶按住琴弦,没有在弹奏下去,而是悄悄的望着李逸飞。眼中柔情似水。

被刘辩封为魏王的袁绍正襟端坐在帐中,两边端坐着沮授、田丰和审配三位谋士。

袁绍表示那军士出去,将锦匣扔到沮授面前道:“看看内里的动静,是否有可用之处。”

那蹁跹的身影从琴案后站起,走到李逸飞身边悄悄的坐下。提起案几上的酒壶倒满两杯酒,举起酒杯道:“民女是飘零人,将军是对劲臣,将军心中有愁结,自非民女所能解,不如民女陪将军喝上几杯,为将军解解闷。”

李逸飞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眼中直直的看了小蝶半响,俄然哈哈笑道:“对劲臣,对劲臣,好一个对劲臣,连本身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住,算甚么对劲臣。”

屋内本来就炭火熊熊,暖和如春,李逸飞现在更觉满身炎热,口干舌燥。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纤纤贵体,魂不守舍。

“小蝶女人办得不错,就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了。”

小蝶听他说完这句话,定定的望着他,俄然发作出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不成自抑。

李逸飞说道悲伤处,涕泪交换,像个孩子般抽泣起来。正哭着,俄然一股淡淡的暗香沁入他的心鼻,随即一方柔嫩的丝绢递到他的面前。

不久,屋内便响起了恼人的春声。

徐晃、典韦率无忧军和赵云的飞云骑自阳城大捷以后,持续打击阳翟,与袁耀在阳翟大战了两个月,不分胜负。但是此时的陶谦率着丹阳精兵已攻入沛国,破竹邑和符离两城,威胁陈国帝都谯县,而与此同时,荆州的刘表也分兵一支,由蔡瑁、魏延两人率两万雄师攻袭南阳。

羽林左监庞云因奸杀民女,被汉帝刘协亲身下旨处以极刑,并勒令庞家赔偿受害者王伯五万钱。

沮授仓猝翻开锦匣,将内里的密信一封封拆开来,细心的看着,俄然他的眉头伸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有了!”

李逸飞点了点头,黯然的说道:“那恰是舍弟。”

屋外,人影一闪,迅疾的往楼下奔去,被劈面而来的老鸨翠红拦住。

“鱼儿已中计。”

小蝶女人来这里不过一个月,固然她对峙卖艺不卖身,但是人在青楼,身不由己的事情总会产生。三天前,雒阳城门司马的儿子,看上了小蝶女人的仙颜,强要小蝶女人连身和艺一起卖了。不巧的是飞龙卫中郎将李大人也来听曲子,以是城门司马家的公子就被打断了腿,再也没在怡红阁呈现过。至此以后李大人就成了小蝶女人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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