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第二卷卷末章节终究结束了,敬请等候第三卷……

一个白面蓝衣的中年人立在他身后,手捧着泰阿剑,冷冷的谛视着他。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感喟。

他的神采如死灰般惨白,自言自语的说道:“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

王越说道:“我与逸飞和余下的飞龙卫,已跟隐龙归并在一起,暗中暗藏。一边寻觅陛下的下落,一边暗中积储力量和汇集谍报,为陛下复出做好筹办。”

皇甫嵩腾身站起,举起手中的枷锁指着刘辩厉声怒喝道:“孝灵天子英年早逝,冲武天子又不幸短命,汉室嫡派血脉就剩你一人,汉室万里江山,四千万百姓全系于你一身,你竟敢如此草率,至江山和千万生灵于不顾,不如就此砸死你这昏君算了。”

193年6月中旬,朝廷为冲武天子刘协停止葬礼,昌大而寂静,不亚于任何一个汉朝天子。

王越厉声道:“你可不信赖我王越,但不成不信仙翁左慈。这是仙翁左慈亲口说的,江边的全军将士都亲耳听到。”

随即又双拳紧握,激愤的说道:“刘备小儿,忘恩负义的鼠辈,张某迟早取他狗头。”

何献和几个天龙卫大怒,拔刀而出,就要刺死皇甫嵩,却被刘辩厉声喝住。

张辽神情寂然的点了点头,凛然说道:“很好,张某就在军中积储力量,以待三年后驱逐陛下复位。”

前面的天龙卫亲身端上来一壶酒和四个酒盅,刘辩亲身倒满了四盅酒,何献将此中三盅酒端给了三人。

张辽猛地一个虎扑,眼中迸射狂喜至极的神采,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说的但是当真,有何实据?”

说完就将枷锁上的锁链从牢圈的护栏空地中狠狠的砸了出来,刘辩身边的天龙卫大惊,仓猝挡在刘辩前面。

张辽一跃而起,回身喝道:“何人?”

坟场在孟津白河四周的帝陵,南依山势陡峭的邙山,北顾峰峦起伏的太行山,波澜滚滚的黄河从帝陵北侧吼怒东去,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他的宅兆倒是一座衣冠冢,内里安葬的是他的飞龙戟、紫蛟甲和登云履。

张辽又呆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久才说道:“我就晓得,陛下洪福齐天,岂会如此等闲陨落。”

杨彪脸上暴露一丝欣喜又苦涩的笑容,喃喃的说道:“陛下终究长大了,会用心计了,此乃国之大幸也。”

四人一饮而尽,对视哈哈大笑,将酒盅狠狠的砸在地上。

三人仓猝道:“能为陛下尽忠,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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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张暖和皇甫嵩三人别离关在邻近的号房里,杨彪和张温隔壁,皇甫嵩又和杨彪劈面。

张辽黯然道:“王大人见外了,陛下固然驾崩,但是王大人仍然是张辽心目中的帝师和中郎将。”

三人眼中暴露惊奇的神采,昂首见刘辩神情严峻,两眼巴巴的朝他们望来,却又躲开三人炽热的视野。

出灵的那一天,举国皆哀,雒阳城全城缟素,全城包含城郊的数十万百姓全部前来给这位不幸短命的大德仁君送行。棺木通往的大道两旁,挤得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刘辩也坐在御书房中如有所思。

刘辩心头一热,决然说道:“朕本日来此地,欲将三位爱卿开释,官复原职,不知三位爱卿意下如何?”

张辽望着王越拜别的背影,如有所思的说道:“刘备小儿,张某倒是低看了你。可惜关、张两位兄弟速来豪放,与某家意气相投,恐怕今后做不了兄弟了。”

皇甫嵩一击不中,怒发冲冠,用力的摇着动着护栏,他力量甚大,摇得护栏哗啦哗啦猛响,口里大声喝道:“此昏君既然不要江山了,就让老朽砸死昏君。”

刘辩神情黯然,轻声道:“三位爱卿刻苦了。”

他俄然纵身而起,手中剑光一闪,那块两尺高的灵牌俄然飞了起来,啪的掉落在地上,劈成两半。

皇甫嵩却摇了点头道:“天下将乱啊。陛下毕竟斗不过刘备那枭雄,刘备大要仁义,实在是第二个董卓,其必定独揽大权,摆布朝廷。如此曹孟德、本初和公路等人必定不平,天下群雄也会以此为由拥兵自主,不听朝廷调遣,则天下必定大乱也!”

张辽刹时懵住了,呆呆的问道:“你是说陛下并未驾崩?”

张辽又惊又怒,满身颤抖着指着他道:“王越,你……”

王越抬头发作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激愤和哀思,笑了一阵才仇恨的说道:“陛下驾崩,陛下驾崩……你也跟着他们一起放屁!”

近一个月来,他痛悔得茶饭不思,本来威武的方脸变得肥胖起来,神采暗淡,神情恍忽,脸上的胡子也成了一团乱草。

一旁的何献道:“冲武天子已故,其亲信的旧臣甚多,不如收为己用。王允一向对刘备不平,卢植固然为刘备之师,也对其不满,此两人可拉拢之,为陛下在朝堂中的股肱之臣。而前将军张辽,全部京师军为其筹建而成,现在虽被刘备分其兵权,但在军中声望仍然很高,乃至超越了刘关张三人,若再对其施以恩宠,必为陛下尽忠效力,则岂惧刘备乎?”

王越长剑一指,对着他厉声喝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岂会如此等闲短命?尸体都没见到就敢说陛下已驾崩?”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一群红衣侍卫的簇拥下昂但是来。他头戴冕冠,身穿紫色冕服,神采虽有点黯然,眼角仍然遮藏不住意气风发。

刘辩沉吟了半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拍着何献的肩膀道:“卿真乃朕之臂助也,比起你兄何先,可为足智多谋也。他日朕得以掌控天下,必拜卿为骠骑将军。”

张辽欣喜的喊道:“王大人!”

三人描述蕉萃,都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

很久他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现在刘备掌控京师之军马,枭雄之象尽显,野心也逐步闪现,迟早对朕倒霉。何如其对朕的把守是外松内紧,朕欲召本初等人进京,又恐被其发觉朕的企图,反来侵犯朕。朕如何是好?”

三人眼中披收回亮光,跪倒在地:“陛下!”

大厅中竖着一块夺目标灵牌,上书“大汉冲武天子之灵位”。灵牌以后立着一个石雕,一个少年初戴冕冠,身穿冕服,腰佩宝剑,手持飞龙戟,胯下骑着一匹正在扬蹄嘶叫的骏马。石雕雕镂的很精美,神情逼真,栩栩如生。

夜晚。前将军府。

刘辩眼中流出泪水来,哭道:“卿等为我而喊冤受刑,朕于心何安?朕视三位爱卿如父,甘愿不要这皇位,也不能落空三位爱卿。”

杨彪神情一黯,与张暖和皇甫嵩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喝道:“陛下何其胡涂!臣等身犯谋逆之罪,为国法不容,陛下初登大统,岂能因公废私,乱了法制?国法重如山,臣等愿引颈就刑,陛下不必在多言。”

天牢里,光芒暗淡,暮气沉沉。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三人一惊,齐齐展开了眼睛。

张辽捧着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当中。悄悄的跪在蒲团上,虎目含泪,对着刘协的牌位陈述着本身的懊悔。

三人齐声道:“来世臣等亦愿为陛下之臣,效犬马之劳。”

王越收剑入鞘,嘲笑道:“陛下帝星仍然闪烁,三年以后必定复出。”

恨了一会,又对王越说道:“王大人意欲何往?”

王越眼中暴露赞美的神采道:“陛下公然没看错你。王某去也。”

刘辩率着众天龙卫回身拜别,不再转头。

刘辩整了整衣冠,含着热泪恭恭敬敬的对着三人各鞠了三个躬,然后转头喝道:“拿酒来!”

王越淡淡的说道:“王某现在已挂印去官,张将军叫我王先生或王越皆可。”

刘辩端起酒盅对着三人泣声道:“来世,朕必不负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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