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与智囊事前猜测,那孙权手中精锐水军,统共也便只要七八万之数,如果与了周瑜五万,确是会形成孙权手中兵力空虚,而江东六郡,亦并非是稳稳掌控在孙权手中,故此只与周瑜三万,倒是有情可原,子威可另有甚其他动静?”
如此到了第六日,刘备忽地便急召刘封入见,刘封面色惊奇呈现在刘备面前之时,却见诸葛亮正面色阴沉站在刘备身侧,看向刘封,目光亦是不善。
自到了鄂县,刘封便只是每日在此地休整,只是偶尔将魏延与黎闯招入,二人亦是只逗留半晌便又仓促拜别。独一孟瑶陪在刘封身侧,这足足四五日时候,无人打搅,刘封只与孟瑶研习兵法战册,并在纸上摹拟演练,二人竟然是乐此不疲。
“那智囊为何返来?”
“吾观孙权,倒是不屑于诡计狡计之人,行事非常磊落,他日父亲如果与之相见,只是言及我军之窘境便可,孙权必不能拉下脸面决意回绝。”
对于刘封,刘备天然不会筹算有所坦白,他此时已然是四十七岁,却尚无根底之地,跟着年事增加,刘备争地之心愈发激烈,之后果顾及与刘表之间交谊原因,数次机遇,都未能篡夺荆州,终究反被蔡瑁献与了曹操,故刘备已然下定决计,这番退了曹操,定要拿下荆州,再做筹算,不然诸葛亮在南阳所提三分天下之策,他这有生之年,便没法再实现了,故就算此次诸葛亮前去周瑜处,亦是多有刺探之目标。
刘备正色发问,刘封天然不能含混面对,当下也是收起笑容,略微在脑中思虑一番,答道:“据封暗自测度,那周瑜,恐早已存了顺势篡夺荆州之心,吾观此人,乃是大智若愚之辈,心中早有沟壑,且所图甚大……”
“智囊为何返来?莫非曹操雄师自行退去了?”刘封一番惊奇之态,问道。
刘封此时眼中倒是精光一闪,只是笑言道:“之前一战,只是略微搓了搓曹操前部之锐气,如果真要决斗,封上阵杀敌尚可,那运筹帷幄之事,便交由智囊与那周公瑾便好,若无大事产生,封便守在父切身边,一旦战事产生,亦可庇护一二!”
“父亲热莫心急,据封这些光阴察看,那孙权与周瑜之间,亦或有些许相互猜忌之心,也未可知,故周瑜有此设法,孙权倒是一定准了周瑜之说,正因如此,周瑜才急于主导这结合父亲抵抗曹操之战,意在立名立万,好教孙权让步。”
刘备听罢此事,面色也是一凝,明显,这等事乃是刘备之前与诸葛亮阐发之时并未想到之事,亦是江东辛秘之事,却不想竟被刘封在这短短数日以内便刺探得如此清楚。
又是一番宴饮过后,刘备便将刘封领入其在鄂县暂居之府邸中,此时只要父子二人,刘备坐于刘封面前,面色非常松散,刘封一看便知,刘备见孙刘联盟已然对曹操有了些许胜算,现在令本身回到樊口,多数是想借机体味江东之景况,以备战后之事。
“封在周瑜寨中之时,曾旁敲侧击问过一事,后亦得了江东将领证明,父亲决意与孙权缔盟后,周瑜向孙权所请之水军,乃是五万之数,如何一来,便可在数量上远胜我军,一旦曹操败退,亦能够绝对上风侵犯荆州,但孙权不知何故,只与了周瑜三万之数,且只说一旦军士不敷,孙权再亲身领兵前去迎敌。”
刘备初见刘封,自是免不得因其作为主将大破曹操之事将刘封好生夸奖了一番,便是之前傲气实足的关羽,是以番率军在刘封身侧杀了个痛快,返来后亦是对刘封统兵之能奖饰了一番。
公然,刘封刚一念及此,刘备便出言问道:“子威在那周瑜营寨当中,也已然有了些光阴,不知以子威之见,孙权与周瑜,所图为何,如果战后我欲顺势取了荆襄九郡,那孙权与周瑜会若那边之?”
此番打仗,刘封心中便是想要考证周瑜是否真有此想,之前数次相互摸索之下,刘封心中几近能够肯定,周瑜对荆州,有着激烈巴望,一旦曹操退走,必不会让刘备如愿得了荆州之地。
“曹军不但未退,反而其水军即将练成!”诸葛亮厉声答道。
早在宿世,刘封便知周瑜心中有一雄图大计,便是先取了荆州,再西征篡夺益州巴蜀之地,而后与西凉马氏缔盟,便与曹操构成南北对峙之势,到时孙权水陆并重,便可趁曹操数年后年事过大,且其内政不稳之机,一统中原。
“哦?子威此言何故见得,那孙权又是何意?”刘备亦非是笨拙之人,之前他有言在先吗,所问者乃是孙权与周瑜二人,但刘封倒是只提及周瑜,并未言及孙权,这不由让刘备亦是有所迷惑。
刘封之前所说,也只是让刘备心中稀有罢了,他们此时暂居于江东边疆,就算得知其内部些许反面,亦没法顿时便掀刮风波。
刘备心中冷静记下了此事,却并未与刘封在此穷究,孙权虽未给周瑜五万之数,但亦皆是精兵强将,粮草辎重,并未有任何差池,故刘备对此,也并不能完整肯定。
刘备一面听了刘封所言,一面点头称是,将此等事情全数铭记于心,以备不时之需,刘封言毕,刘备心中一动,又是想到一事:“不知子威与周瑜对那曹操雄师可有定计,曹操此时已然在北岸练习水军,据智囊之言,不出半月便会有所成绩,我军不成只是被动等候。”
刘备见刘封并不争功,心中亦是非常欣喜,当下便不再多言,自是遣人将刘封带入鄂县房中休整去了。
刘封所说之言愈发玄乎,便是诸葛亮阐发那江东情势多次,亦未能说出如此深切之言,故刘备决然不敢当即当真,又是面色惊奇道:“子威之言实在有些危言耸听,周瑜乃是江东都督,孙权对其尤其信赖,所带兵将皆由其全权掌控,又如何能与孙权有相互猜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