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闻讯马上令入,杨锋等拜于帐下曰:“某等子侄皆感凉王恩德,故擒孟获、孟劣等呈献。”
盛暑难耐,军心惶恐。作为相师出身的谯周上奏道:“大王,天威难测,臣觉得可祭天求水。”
洞北面有三百多里是广漠平原,物产敷裕。
凉军既得甘泉,遂出兵由小径直入秃龙洞前下寨。
每年常常把西川人和外村夫杀掉来祭奠。如果有人得病,不答应用药,只是祷告巫师,名叫“药鬼”。
洞西面二百多里富有盐井,洞西南面二百多里,直抵泸水、甘南水。
祷祝已罢,韩炜与众文武回营中等候,世人彻夜难眠,直至凌晨,韩炜命典韦出帐,少时,但听他欣喜高喊:“水……水来也!”
孟获捶胸顿足,怒道:“唉,事已至此,局势已去!我兄弟二人要与凉军决一死战就殒于军前,安肯束手受缚?再受摧辱?”
孟获还是是献出滚刀肉的原型,说道:“‘免死狐悲,物伤其类’。吾与汝皆是各洞之主,昔日无冤,何故害我?”
一年四时杀牛宰马祭享,叫做“卜鬼”。
还是是典韦去松绑,典韦是一脸嫌弃:“呸,酒囊饭袋,从速滚!”
孟获嘛,还是老一套:“本王祖居银坑山中,有三江之险,重关之固。且放我归去,你若能再擒,吾当子子孙孙,倾慕奉侍。”
韩炜皱着眉头,抬掌击额,无法点头。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决定焚香告天。
韩炜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也罢,孤再放你归去,重整兵马,与孤共决胜负;如当时擒住,你再不平,当诛九族!”
酒至半酣,杨锋说道:“军中少乐,吾随军有蛮姑,善舞刀牌,以助一笑。”
那银坑洞外有三江:别离是泸水、甘南水和西城水,三路江水汇合后被称为三江。
杨锋令二子把盏。二子举杯诣孟获、孟优前。二人接杯,方欲喝酒,杨锋大喝一声:“脱手,拿下!”
既然已成一国,天然也要有经济贸易,孟获定为每月初1、十五这两天,都到三江城中以物换物,作为买卖。
三江城里没有刑法,只如果犯法,便当即斩首。
韩炜也风俗了,又说:“你设想赚孤入无水之地,更以哑泉、灭泉、黑泉、柔泉如此之毒,孤却全军无恙,难道天意乎?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杨锋与五子带兵将孟获、孟优、朵思等解赴韩炜大寨。
斯须,数十蛮家女人,身姿婀娜,皆披发跣足,从帐外舞跳而入,群蛮鼓掌以歌和之。
蛮兵标兵探知,来报孟获:“报……报……那凉军不染瘴疫之气,又无枯渴之患,诸泉皆不该。”
数十蛮姑皆不输男儿,持刀盾横截于帐上,孟获部蛮兵竟无人敢近前。
是夜,韩炜焚了黄裱,上书:“臣炜鄙人,仰承彼苍之福,此来平蛮。今途中乏水,军马枯渴。倘上天不断于臣,即赐甘泉!若气运已终,臣炜等愿死于此处!”
孟获得放,再拜韩炜而走。
这便是蛮族的民风风俗,可谓是蛮荒之地,不平王化。
正欲启程,忽有蛮兵来报,洞后有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引三万兵来助战。
杨锋引兵入洞,说道:“末将有精兵三万,皆披铁甲,能飞山越岭,足以敌凉兵百万;我有五子,皆技艺足备。愿助大王。”
韩炜闻言,大喜过望,飞奔视之,皆得满井甘泉。一时候,全军尽开颜,喝彩雀跃。
风调雨顺时就种稻谷,如果碰到灾荒年月,就杀蛇为食,煮象为饭。
孟获几次点头,忻然从之。
朵思见之,瞠目结舌,毛发耸然,回顾孟获说道:“此乃神兵也!”
马上,孟获、思朵、孟优三人来高山望之。只见凉兵安然无事,大桶小担,搬运井泉,饮马造饭。
因而各洞蛮兵,皆走回本乡。
孟获一心要于韩炜分庭抗礼,便在山上制作宫殿楼台,作为宫廷,自称:三江南王。亦是仿照汉人建立太庙,名叫“家鬼”。
因而尽出秃龙洞存项,大赏蛮兵。
却说韩炜开释了孟获等人后,对杨锋父子都加封官爵,重赏洞兵,杨锋等拜谢拜别,孟获等连夜逃回银坑山。
拜离孟节,韩炜便回到大寨当中,令军士掘井取水。掘下二十余丈,滴水不见;再掘十余处,皆是如此。
韩炜大喜,即重赏之,令驱孟获而入。咧嘴一笑,问道:“汝今番心折乎?”
“大王,眼下无水,军心不宁,如之何如?”赵云方才寻营而回,报之韩炜。
孟获大喜,遂设席相待杨锋父子。
孟获此次倒也硬气,不再找借口:“非汝之能,乃吾洞中之人,自相残害,乃至如此。要杀便杀,只是不平!”
杨锋那里吃他这一套,冷哼道:“哼,尔岂会晓得?吾兄弟子侄皆感凉王殿下活命之恩,无能够报。今汝背叛,何不擒献?以报凉王厚恩!”
分封各方国自治,以南王最高,自下方国当中,最大的首级叫“国主”,往下有“洞主”,下一级的叫做“酋长”,再往下便是“头子”,最低的便是“懦夫”。
杨锋令五子入拜,皆彪躯虎体,威风抖擞。
孟获大喜过望道:“邻兵助我,我必胜矣!”即与朵思大王出洞驱逐。
二子早将孟获、孟优擒住,拽下座来。朵思大王却待要走,已被杨锋擒了。
韩炜又将孟优并朵思大王皆释其缚,赐酒食压惊。二人悚惧,不敢正视。韩炜还是令鞍马送回。
正南三百里是梁都洞,洞中有山,山上盛产银矿,以是叫做银坑山。
蛮方民风如此,男女皆能交战,又能歌舞。
朵思大王闻知不信,呵叱道:“莫要胡言,速速退下!”自与孟获言道:“王兄,我等可去一探究竟。”
朵思听罢,赶紧劝道:“若王兄兵败,愚弟岂不是亦休矣?当杀牛宰马,大赏洞丁,不避水火,直洗沐寨,方可得胜。”
有女子成年后,就在溪中沐浴,男女异化,任其自配,父母也不由止,叫做“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