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大惊问道:“谁敢弑朕?”

董昭又说道:“昔凉王受王爵之时,三辞而诏不准,然后受之。今陛下可再降诏,凉王自当依从。”

典韦、许褚皆拔剑大喊道:“符宝郎在那里?”

刘协只得令尚书台草拟禅国之诏,令董昭捧玺执诏,引百官直至郿坞凉王宫献纳。

坛下群臣跪听册曰:“咨尔凉王!昔者唐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

天子刘协请凉王韩炜登坛受禅,坛下集结着文武官僚四百多人,龙骧、虎翼、羽林、虎贲等各营兵军三十余万,刘协亲身捧着玉玺送给韩炜,韩炜遂受。

刘协再问群臣道:“凉王又是谦让,此乃何意啊?”

贾诩厉声说道:“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是无福之君,故而招致四方大乱!若不是凉王在朝相保,欲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如当真不知进退,莫不是想让令天下人共伐之?”

说着,郭嘉接过董昭捧着的圣旨,翻开念叨:“朕在位三十二年,遭受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难中复存。现在仰瞻天象,体察民气,炎刘之数已终,交运在于韩氏。以凉武成王树神武之迹,今又灿烂明德,以应其期。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窃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凉武成王。王其毋辞!”

皇后伏寿问道:“百官请陛下设朝,陛下为何推让不出?”

韩炜听后,便令董昭作表,自称德薄,请别的寻求大贤以嗣天位。

赖凉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

贾诩亦与百官哂笑而退。

刘协又下旨调派太常院官,筑起三层高坛,定于十月庚午日寅时停止禅让典礼。

转眼即逝之间,便到禅让大典之期。

而现在韩炜并不知情,恰逢郭嘉反京述职,二人正在饮宴。

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勋禅以天下;大禹有疏导之绩,而重华禅以帝位。汉承尧运,有传圣之义,加顺灵祗,绍天明命,使行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天子玺绶。王其受之!”

伏寿痛骂道:“尔等乱贼,想图繁华,共造逆谋!彼苍必不相佑!”说完后痛哭入宫,摆布酒保全都涕泪横流。

刘协浑身颤栗不已,吓得没法答对。

刘协再次潸然泪下,哭道:“凉王韩炜欲行篡位之举,令百官相逼,朕岂敢临朝啊?”

典韦也不跟他赘言,当即喝令军人推出斩首,祖弼痛骂不断口而死。

韩炜见状,沉默不语。

韩炜接诏后,还是不语。

话音未落,只见典韦、许褚带剑而入,请天子出殿。

皇灵降瑞,人神告徵;诞惟亮采,师锡朕命。全说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

韩炜如有所思以后,当即号令张音送回玺绶,仍然作表谦辞。张音归去奏报刘协。

贾诩奏道:“陛下可遵循臣等昨日所议,免遭大祸。”

贾诩此时笑道:“凉王定不会慢待陛下。陛下可速速降诏,以安众臣之心。”

贾诩又奏道:“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乎?汉室相传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成游移;迟则生变矣。”

郭嘉又禁止道:“殿下临时不成!虽诏玺已经送到,殿下也要再三上表谦辞,以绝天下人之诽谤。”

伏寿大怒道:“韩贼当真胆敢做此乱逆之事!”

韩炜听完后,意欲受诏。

韩炜接旨,并开读圣旨:“咨尔凉王,上书谦让。朕窃为汉道陵迟,为日已久;

祖弼喝斥道:“玉玺是天子之宝,乱臣贼子安敢图之!”

刘协放声大哭,马上入后殿去了。

贾诩接着说道:“陛下倘若不进忠告,恐怕会朝夕间祸起萧墙,到当时,就莫怪臣等不忠啦!”

翌日,众文武又集结在大殿之上,让寺人请刘协上朝,刘协吓得抖似筛糠,哪敢上殿?

刘协吓得三魂已去七魄。只见台阶下披甲持戈数百多人,都是凉兵。

董昭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厉声问道:“允与不允,早早道来!”

刘协大惊失容,拂袖而起,贾诩用目光表示董昭。

刘和谈然不甘心,说道:“吉祥图谶,皆虚妄之事。何仍旧虚妄之事,而让朕舍祖宗之基业乎?”

董昭奏报导:“陛下可筑一坛,名叫‘受禅坛’,调集公卿百姓,让天下皆知此乃陛下诚恳禅位。那么普天之下必会接受大凉之恩。”

祖弼回声出列道:“符宝郎在此!”

于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君其袛顺大礼,飨万国以肃承天命!”

刘协无法,遂遣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至凉王宫。

典韦遂向他索要玉玺。

刘协痛哭着对群臣道:“朕愿将天下禅让予凉王,幸留残躯,以终天年。”

幸赖凉成武王炜,德膺符运,奋扬神武,芟除凶暴,清定区夏,至德光昭,声教被四海,仁电扇八区;天之历数,实在尔躬。

贾诩道:“此事何难?可再号令张音送回玺绶,让董昭建议天子筑起一坛,名叫‘受禅坛’。挑选谷旦良辰,调集大小公卿全都到坛下,令天子亲捧玺绶,禅让天下给大王,便可释群疑,而绝世人之口。”

郭嘉见事已至此,便道:“大王秉承大统乃迟早之事,大可不必迟疑不决。今天下唯有江东尚未安定,嘉觉得此番荣登大宝,也可震慑江东群臣。”

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滋昏,群凶恣逆,宇内颠覆。

刘协览表以后,心中非常迷惑不解,便问群臣道:“凉王既然谦逊不受,那此事就临时搁置不提?”

而后典韦、许褚强请刘协出殿,刘协安敢不从,被逼无法之下只得换衣上朝。

郭嘉又对贾诩说道:“虽殿下两次接诏,定然还是惊骇后代群情,不免篡窃之名。”

刘协痛哭道:“尔等皆食汉禄,亦多功臣子孙,岂能忍心做出此等不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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