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友言道:“太傅,莫非蜀军是瞒天过海之计,刘封在荆州与魏延比武,暗中却派关平来偷袭江东?”
诸葛恪一蹴而就,将手札封好,言道:“柯校尉顿时带吾手札去见洪明,以金珠钢刀为礼去东瓯通盟,待击退蜀军以后另有封赏。”
“嘿嘿,不想陆家竟沦落至此!”
诸葛恪神采一沉:“如果平常之兵,倒也不必担忧,但此次关平领兵,军中必有能人,丹阳兵虽勇,但蜀军势大,万不成轻敌。”
陆睿眉头一皱,眼看旗号消逝在山岳以后,问道:“兄长既有此猜想,为何不在太傅面前申明?”
旋即命人筹办纸笔写信,正写之时,哨马来报,蜀军已经超出松川,正往建平杀来。
二将领命前去,诸葛恪呆坐一阵,又写了一封手札,派人送去给聂友。这五千丹阳兵虽说人数未几,但在诸葛恪心中却比两万会稽守军要刁悍,这也是他自傲与蜀军一战的底气,若不是想首战立威,晋升士气,他还不肯先派出去,担忧耗损太大。
“嗯,极有能够!”诸葛恪点头道,“刘封用兵,向来狡计多端,凶险狡猾,命关平来攻会稽,借机威胁江东,或许豫章也有兵马早在筹办,倒颇合其性。”
父,只要有陆郡守承诺,三蜜斯也就无话可说了。”
诸葛恪嘴上固然这么说,但心中总感觉模糊有些不安,详细那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先将猜忌放下,先来安排布兵之事。
诸葛恪闻言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蜀甲士马浩繁,而是领兵者竟是关平,荆州战事正酣,身为荆州刺史,关平怎会分开中军来此偏僻之地?
一日以后,东吴兵马出动,陆宏体味稽官员将诸葛恪一行送出城外,以南部都尉柯兊为领导,赶奔永宁对抗蜀军。
陆宏微微点头,二人回身回城,俄然问道:“小妹之事,停顿如何?”
柯兊心中一沉,不敢有涓滴怠慢,在后营领了厚礼去见洪明。
诸葛恪淡然一笑,言道:“文悌勿忧,吾数征山越,深知越人之心,其几次无常,见利忘义,欺软怕硬,吾写一封书送与洪明,奉以金珠,自有体例结其为援。”
聂友皱眉道:“朝廷与越人反面,这该如何是好?”
聂友笑道:“吾二人领丹阳兵去汉兴,定能击退蜀军,无需太傅再去。”
柯兊答道:“洪明武力过人,两膀有千斤之力,三十有二便为洪家之主,也是东瓯越人的头领。”
诸葛恪微微点头,却也晓得山越毕竟是蛮夷之辈,要想让陆宏把亲妹嫁给洪明,的确是痴心妄图,陆家固然现在不失势,那也是江东四大师族之一,非常人可比。
诸葛恪对王征和聂友言道:“蜀军攻建平,必从汉兴循建溪而下,命你二人各领一兵,先于汉兴筑两寨摆列建溪两岸,令兵守之,觉得掎角之势,吾随后便到建平。”
柯兊闻言抱拳道:“太傅,东瓯山越向来不听朝廷号令,一月前劫走陆郡守之妹,欲强行婚配,陆郡守多次与其谈判换人无果,双放势如水火,恐难压服其来互助。”
微微一顿,才问道:“那洪明在洪家职位如何?”
陆睿跟上去说道:“兄长息怒,我再派人与其谈判,再多送些财帛与他……”
,只在会稽当了郡守。
陆睿冷哼一声,怒道:“他诸葛恪虽有本领,但脾气孤傲,迟早必吃大亏,你我尽管筹办火线之事,筹办粮草,不必管他了。”
诸葛恪一声怪笑,说不出来是调侃还是怜悯。陆宏兄弟是陆绩之子,想当年陆绩名誉著于江东,更胜陆逊,曾为郁林太守,加偏将军,可惜英年早逝,陆宏兄弟三人不满十岁返乡,后因陆逊之事连累,不受孙权重用
陆绩共有两男一女,宗子陆宏,次子陆睿,小女陆郁生,因生于郁林郡而得名,这些诸葛恪倒是晓得一二的。
“慢!”诸葛恪又叫住了柯兊,冷声道,“若洪明不识汲引,执意不肯出兵,吾便先出兵扫平东瓯,俘虏其族人妻儿为先部,以挡蜀军。”
“服从!”
陆宏点头苦笑:“这些都只是猜想罢了,太傅骄贵自大,最不喜有人智先于他,若说出来,只是徒惹讽刺罢了!”
此时火线终究传来动静,蜀军领兵者恰是荆州刺史关平,有五万荆州兵马,三万山越兵以及交州两万人马,合计十万攻陷建安,先部正往永宁杀来,不日即到。
陆宏叹道:“太傅之能,吾岂不知?只是蜀军此次出动十万人马,非同小可,魏延入侵荆州,意在南郡,为何还敢将长沙兵马调来会稽,此中必有蹊跷啊!”
陆睿脚下一顿,点头道:“唉——难呐!”
“倒也算年青有为,只是还难配陆家之女。”
调集众将言道:“蜀军交友山越,来势汹汹,吾等兵力不敷,何不也与山越结合?”
看着雄师远去,灰尘飞扬,陆宏长叹一声,抱动手一脸凝重,很久不语。
诸葛恪点头道:“速去筹办吧!”
聂友这才觉悟,抱拳道:“太傅教诲,末将服膺!”
聂友嘲笑道:“刘封声东击西,处心积虑,此次便要叫他得不偿失了。”
诸葛恪领兵日夜兼程赶到永宁,永宁是三年前才新置的县城,以章安之东瓯乡割之,户不满万,位于慎江北岸,县城低矮破败,只修起一半城池。
其弟陆睿言道:“两军交兵,非在兵之多寡,太傅谙熟兵法,兵力虽少,借住地形之利,何尝不成胜也!”
“竟有此事?”诸葛恪倒有些不测,撇嘴笑道,“既然将人掳走,存亡都不由她,为何还来谈判?”柯兊答道:“三蜜斯虽貌美,却性如烈火,那洪明倾慕已久,故而设想将其劫去。但三蜜斯誓死不从,以死威胁,洪明不敢用强,只得设法让陆郡守同意这门婚事。长兄如
陆宏神采微变,沉声道:“洪家多次威胁,无耻至极,岂有此理!”
“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