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抬头喝下一杯酒,点头无语,他从小练武,就是等候有朝一日能够封候拜将,却没想到成人以后朝廷不再从丹阳招兵,由此苦闷三年之久。如果不是聂友任丹阳太守以后以屯田之名悄悄练兵,他至今还盼不到出头之日。
一个时候以后,汉兴城外灰尘飞扬,旗号飘展,蜀军再一次杀来,城上守军顿时擂鼓示警。
王征仓猝离席拜道:“鄙人之功,全仗将军提携,这杀敌之功,也是将军批示恰当,若只是升赏部属一人,征宁肯不受。”
王征正色道:“若非将军互助,部属也难以集齐这五千兄弟练习为兵,将来不管兄弟们出息如何,都不忘将军之恩。”
王征大笑道:“哈哈哈,戋戋山越贼罢了,侵我国土,死不足辜。”
王征领命出城,身后有一千丹阳精兵保护鱼贯而出,落日之下,灰尘飘零,别有一番壮烈气象。
聂友放心不下,分一支人马守住城头,也下城引兵来至城门口,为王征掠阵。
聂友叹道:“丹阳向出精兵,这十年来陛下不从丹阳征兵,实在令人费解,现在总算有了出头之日,同为国效命,吾也甚感欣喜。”
两军奋力擂鼓,鼓声震天,转眼间十合已过,王征凛然无惧,刀法沉稳有度,杀招频现,那人终究力怯,抵挡不住。
王征转头扫了一眼身后,远山在暮色之下起伏连绵,缓缓道:“明日,关平也该来了吧?”
“哼,关将军岂是尔戋戋校尉能见?”那人一声冷哼,闲逛长枪指着王征,“某乃荆州前锋王平是也!但是汝杀了山越头领冒甸?”
蜀军正在城外集结布阵之时,王征也听到动静披挂出来,就在城上马背之上请战。
就在此时,从蜀军阵中冲出一人来,此人脸孔乌黑,脑门锃亮,只在脑袋两侧梳着两根辫子,手持开山斧,拍马而来。
落日之下,二人又一次厮杀一处,战马来回驰驱,嘶鸣不已,两边军士高喊助势,灰尘飞扬,刀影重重,看得民气惊肉跳。
连番大胜,丹阳兵士气高涨,城中严峻的氛围也为之一松,大师都感觉蜀军固然兵多,但都不堪一击,无需害怕。
“聒噪!”王平再沉稳,连败二将也按捺不住,见王征如此戏弄,只得亲身出马来战。
王征也不去追,横刀立马大笑道:“哈哈哈,尔等枉为大将,还斗不过我一名校尉,真是好笑,还不快叫关平来战?”
或许是年青气盛的启事,王征的刀势比王平的还要凌厉,固然接连与三人比武,此时却才进入状况,一柄刀翻飞起舞,如有神助。
聂友点头道:“子平谨慎!”
胡班用枪,上阵来便迅疾如风,被王征一一遮挡开来,二人杀在一处,不到二十合,便抵挡不住,虚晃一枪往本阵退走。
王征杀得鼓起,那里肯舍,随后追逐,身后的丹阳兵也看得热血沸腾,纷繁跟上,杀入蜀军阵中。
“敌将休得放肆,看我胡班来会你!”
聂友此时也不好打击王征和士兵士气,安慰道:“蜀军铩羽而退,猜想本日不会再来,子平快回城中安息,明日太傅援兵到来,再与其厮杀不迟。”
“哈哈,子平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聂友笑着将王征搀扶坐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吾非嫉贤妒能之人,太傅大人也不会厚此薄彼,方才不过戏言罢了,何必当真?”
“嗷――”
又杀了十合,王平已经浑身大汗,再看王征却越战越勇,晓得对峙下去于军倒霉,奋力几刀逼退敌手以后,纵马奔回本阵。
聂友带人到城上来看,见此次来的尽是蜀军,兵甲光鲜,阵容划一,与刚才的山越兵气势大不不异。
“哼,还想走么?”
“丹阳王征是也!”
山越头领的战马向河边惶恐逃去,又一名汉将出战,王征虚空舞动大刀,在头顶转了几个圈,呜呜作响。
王平见势不妙,仓猝提示,但为时已晚,王征刀法极快,那山越将领才萌发退意,招式呈现马脚,就被王征一刀斩于马下。
“哈哈哈,此战还未禀告,子平便升为骁骑将军,待明日太傅兵到,你又要晋升了,”聂友为王征倒酒,慨然道,“照此看来,不出半月,子平官职,当在我之上了。”
“穷寇莫追!”聂友看了一眼消逝在夜幕中的蜀兵,言道,“天气不早,冒然追敌,万一另有蜀军前来,反倒亏损。”
王平与之厮杀好久,三十合已过,愈发心惊,进入会稽这一起之上几近都是望风而降,何故在此处碰到劲敌,并且还是戋戋一名校尉。
“聂将军,不知关平是否前来,待我出城会他一会!”
“施但头领快退……”
身后的丹阳兵非常镇静,齐齐举起兵器号令,落日照在他们的脸上,一片艳红,更觉热血沸腾。
回到城下,王征滚鞍上马,脱去头盔,汗水滚滚而落,问道:“将军,我正欲冲杀,为何鸣金?”
王征一声冷哼,涓滴不惧,催马而上,二人在场中厮杀起来,这名山越将领较着比中午斩杀的阿谁本领强,开山斧势大力沉,与王征倒也有一战之力。
“王征,杀我族人,你偿命来吧!”
王征的英勇实在也出乎聂友料想,竟连王平都被其所败,心中暗喜,与他一同进入城中,叮咛守军谨慎巡查,到府衙为设席庆功。
王征策顿时前,打量着蜀军步地,见居中是一员中年将领,面孔清癯,唇上留着髭须,大喝道:“来者但是关平乎?”
王征数战皆胜,信心实足,嘲笑道:“就算蜀军再来也无妨,除却关平,其他之人皆不敷为惧。”
王平双目微凛,沉声道:“报上名来。”
聂友命人备好酒菜,等王征洗漱一番返来,此时诸葛恪也派人复书,当即加封王征为骁骑将军。
王征冲杀一阵,听得身后响起鸣金之身,才不舍而回,看着地上倒下的蜀军旗号,意气昂扬。
“该来了,该来了!”
蜀军想不到连王平也败下阵来,再无人能挡住王征,阵脚又被冲乱,只能向后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