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复命,功封义阳侯!”
陈贯听刘封夸奖,又瞥了一眼格利亚,淡淡一笑:“大丈夫取功名,就该凭本身的本领,何需仰仗别人,侍人毕竟不如自侍!”
刘封笑道:“这傅介子当年持节诛斩楼兰王安归,继博望侯以后又一安定西域之名将,于大汉有隽功,智勇双全,可谓真懦夫矣!”傅介子是凉州北地人,汉昭帝时,龟兹、楼兰均结合匈奴,杀汉使官,劫夺财物。其要求出使大宛,受命以犒赏为名,照顾黄金斑斓至楼兰,于宴席中斩杀楼兰王,另立
这一幅图恰是张骞出使西域图,一张画卷中大漠长河,一行人奔驰在郊野之上,落日将落,尽显苍茫空旷之势。刘封用余光察看着陈贯的神采,笑道:“博望侯凿空之开远夷,通绝域,实乃大汉开疆拓土之大功臣,若无博望侯,或许西域诸国至今还在荒蛮不毛之地,西域三十六国能
“傅介子,傅介子!”陈贯目光有些狼藉,高低看着三幅画,不住咬牙,念叨着傅介子的名字,语气古怪。
怀,故而保藏了很多与之相干的东西。”
陈贯看向陈裕:“哦?这位先生也姓陈?”
“中间这就未免有些意气用事了!”刘封点头发笑,却不做勉强,让姜封将其收起来,把最后一幅卷轴翻开,言道,“这是一幅字,劳烦先生再批评一番!”
刘封笑道:“此乃博望凿空图也!”
在汉的楼兰质子尉屠耆为王,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以功封义阳侯。
“呵呵,恰是恰是!”格利亚现在看到书画如避蛇蝎,不敢颁发一言,躲得远远的看也不想看,只能陪着傻笑。
“恰是!”刘封微微点头,“此人画作之名,与蔡中郎不相高低。”说话之间,一副画卷已经展开,陈贯偏着头看着,言道:“刘褒善画,曾绘有《云汉图》和《北风图》等,传闻其画几欲化真,《云汉图》人见之觉热,《北风图》人见之
陈贯冷然一笑,却不觉得意:“这奏疏有何代价?如果定远侯亲笔之作,或许还值百金,只可惜无从辩白真假,最多也就千百钱罢了!”刘封捻着髯毛,盯着陈贯缓缓说道:“这幅字与昨日那司马相如的两幅字笔迹不异,中间莫非看不出来么?”
姜封又将另一幅卷轴递过来,刘封在陈贯等候的目光中将其展开,倒是一副帛画,看起来非常古旧,卷面已经微微发黄了。
幻灭龟兹,平通汉道……”
刘封笑道:“此乃定远侯班超当年的奏疏:请兵安定西域疏。投笔从戎今后也成为嘉话。”
但看其年代和画风,已值一百金矣!”
格利亚不明白刘封为何俄然提起这茬,也不晓得陈贯会不会怪他多嘴,在一旁难堪赔笑,却没发明站在刘封身后的陈裕面色不虞,眉头拧成了疙瘩。
刘封并未答复,而是将卷轴在桌案上缓缓展开,昂首问道:“不知中间可曾听过刘褒此人?”
将其铺在桌上,皱眉道:“这幅画年代、作者都无从晓得,但其意义不凡,被黄公生前保重保藏,想必代价极高!”
陈贯看到锦帛上的画面,俄然神采大变,指着那上面一名持刀之人,眼睛瞪大,不过他很称心识到本身失态,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这是傅介子刺楼兰王之事?”“好眼力!”刘封不动声色,指着三尺来长的锦帛上画的三幅画面,“这第一幅乃是傅介子向楼兰使者揭示财物,第二幅是宴席间智斩楼兰王,第三幅则是带着楼兰王的首级
读了一半,陈贯的神采愈发丢脸,昂首迷惑问道:“这是?”
陈贯拍鼓掌,沉吟道:“以刘褒和蔡中郎之名,可再升三倍以上!”
“西域?”陈贯闻言神采一动,放下茶杯凑了过来,“却不知这第一幅是甚么?”
陈贯冷然一笑,拂袖而起,不肯再看这幅画,冷声道:“正所谓道分歧,不相为谋,此画作代价如何,恕鄙人不能评断。”
“刘褒?”陈贯问道,“但是桓帝期间那位善画者?”
陈贯转头看去,只见是一副黄纸装裱的字,忍不住猎奇,再次躬身从第一行看起,低声念叨:“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置校尉,计思虑十不足年,乃发大策,北击匈奴,西使本国,鄯善、于阗立即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
刘封大笑道:“好,真可谓君子自强不息也!”
“不错!”陈裕嘴里承诺着,却忙着低头取东西,并不与陈贯说话。
陈贯低头看了半晌,慨然道:“公然不愧为博望侯,此等气度,于大漠黄沙犹见豪杰之气,两出西域,通达各国,当真乃是坚毅磊落奇男人也!”
陈贯见陈裕态度冷酷,微微一怔,但他也一样脾气傲岸,既然对方没有说话的意义,也不再多问,低头端起了茶杯。“唉,提及来,本日带来的三样东西,却都与西域有关!”刘封接过第一副卷轴,从锦囊中缓缓抽出来,叹道,“这也是当年祖公看汉室残落,西域诸国被匈奴扰乱,常常挂
觉凉,倒是从未见过,这是……”
“谁说名号都是浮名?”刘封慨然一叹,对格利亚笑道,“你看看,这换了人,就多出几百金来,但是实实在在的钱!”
陈贯微哼一声:“哼,用凶险毒计趁醉杀人,也算懦夫么?”
“啊?这是……”
刘封却抚须笑道:“傅介子以一人之力震慑西域诸国,免除多少将士百姓流血大漠,埋骨黄沙,免除楼兰灭国之灾,不止为懦夫,还当得上豪杰二字!”
陈贯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先生带来何物?倒让鄙人迫不及待了。”
刘封微微点头,表示姜封将画轴收起:“如果刘褒之作,又能值多少钱?”
知书而执礼,实该感激博望侯。”“荒蛮么?”陈贯嘴角出现一抹嘲笑,看了看这幅画的落款,又用手摸了一阵,言道,“此物虽出于刘褒之手,但鄙人却未见过刘褒之作,不知其笔法如何,此画真假难辨,
刘封这才对身后的陈裕说道:“陈先生,将我们的书画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