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落石口寨前,只见乌孙营寨建在半坡之上,两边绝壁峭壁,草木麋集,只此一条门路可通过。

阵阵酒香顺风飘上山口,数百步的间隔竟然闻得清清楚楚,如许的美酒他们可从未见过,乌孙守军无不诧异,竟顾不上骂仗,看着酒坛垂涎三尺。

合法姑木苏暗自窃喜的时候,俄然听到亲兵一阵惊呼,转头看时,只见背后山口两侧杀出两支汉军,山林中另有大汉灯号招展,后军已经自相惊乱。

李钰点头道:“此处易守难攻,强攻只会徒损兵力,还是另谋他策。”

看李钰等将在山下喝得醉意微醺,碗中酒水撒下,急得直顿脚,如此好酒竟然就这么华侈了,恨不得冲下去将地上的酒水舔洁净。“哼,欺人太过!”姑木苏手里的羊奶刹时不香了,咽了口唾沫,差人到汉军中去刺探:“早晨立即派人去刺探,汉军的酒是从那里来的?”

“哼,大家都怕乌孙兵,我们塞种人恰好不怕,此去必能篡夺关隘。”曼拜特不平气,带着副将整兵筹办强攻落石口。

毕竟是联盟兵力,今后还要攻打夏特城,李钰怕他毁伤过分惨痛,命马忠领兵压阵,如果落石口戍守周到,尽早劝回。

阵前李钰亲身迎敌,让过塞种兵马,与乌孙兵相遇,李钰接住姑木苏交兵,挺枪骤马拦住姑木苏,姑木苏冷哼一声,舞刀交兵。

马隆言道:“两军附近,每日如此,需防敌军劫寨。”

军中之人不晓得李钰为何蓄水,正在奇特,这一日李钰亲身领兵出阵,来至山下叫人用石头摆成桌椅,和邓忠几人在石桌上喝酒欢笑。

李钰从速拦住马隆,低声笑道:“吾正欲如此,现在已转东南风,我们就在风口出,恰有一计。”

姑木苏狼狈退走,丢盔弃甲,肩头中箭,逃入落石口,正赶上晨风高文,落石岩土纷繁如雨,汉军不敢追袭,乌孙军冒死逃过山谷,又被乱石砸死砸伤无数。比及落石消逝,李钰持续引兵趁胜而进,本来山崖口有乌孙兵扼守,若守住谷口堵死汉军,不必他们强攻,汉军害怕落石也不敢做逗留,但姑木苏大败而逃,乱了阵脚,

过了两日,两边骂得口干舌燥,曼拜特已经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李钰传令将大营迁徙三里,干脆就在山前扎住大寨,压迫乌孙守军。

二将领命而去,李钰又命马隆调剂火线人马穿过山谷到火线安营,千万谨慎山顶落石。

守军惶恐也随之而走,谷口被李钰带兵等闲冲过。

此时姑木苏已经传令分兵守住大寨,分左中右三处防备,石板垒砌的壁垒之上摆满擂木灰瓶,死守不出,危急时候,这些堆成壁垒的石头也能够砸下来。

李钰背后追逐,曼拜特也重整人马掩杀,前面邓忠和马隆杀出,两下夹攻,乌孙兵大败。

马隆要问,李钰却笑而不语,命人穿过峡谷从河中搬运泉水,连续两日,将营门口的几个大木桶灌满,盖上盖子用大石压住。

山头上乌孙守军早有筹办,一声鼓响,山顶滚木礌石打下,转眼就折了数十人。曼拜特看漫山都是滚下来的巨石和木桩,另有弓箭手压抑,急传令退,此时两边山崖上的壁垒中弓箭手反击,又折损十余人,等塞种兵马退回,只存不到三分之一,山坡

李钰晓得塞种人桀骜,若不该允,只怕还会生乱,让他们碰碰鼻也好,便点头道:“将军自去,但不成强攻,若事不成为,尽早退兵。”

来。塞种人被乌孙赶走,一向记恨在心,乌孙却自恃气力刁悍,族群优胜,不将塞种人看在眼里,一时候山前唾沫横飞,刀枪高举,骂得面红耳赤,声音沙哑,相互却不踏前

副将笑道:“塞种、乌孙为世仇,仇恨由来已久,这就算骂上三天三夜恐怕也骂不完。”

曼拜特终究杀回一阵,正冲得鼓起,请命道:“将军,姑木苏已接受伤,一鼓作气杀到寨中去吧。”

上尸身被砸成肉泥,鲜血淋漓,白骨刺目。曼拜特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终究认识到这里确切不好强攻,在邓忠的奉劝之下寂然撤兵,邓忠领兵断后,守军因为伤了姑木苏,也不来追杀,只在寨中喝彩,塞种兵愈

曼拜特与之厮杀二十合,不敌败退,人马从落石口山崖下退出,姑木苏紧追不舍,一口气又追到河滩之上,见远处有一支人马策应,怡然不惧,持续掩杀。

“既然来了,还想走么?纳命来——”

发羞愤。李钰次日又命曼拜特去搦战,姑木苏却再仍然死守不出,曼拜特族人各式秽骂,姑木苏在山上也派人痛骂,两边在落石口前打起了口水仗,将对方的祖宗数百代都翻了出

曼拜特也在此中,与几人喝酒至半酣,提着酒坛于山前唾骂姑木苏。

人马休整一日,翌日曼拜特受命到落石口关前搦战,姑木苏不想塞种人昨日大败,还敢主动来战,大怒引兵杀出。

一日又畴昔,姑木苏吃了亏以后再也不肯出战,据险而守,汉军本来,都是轻装简从,没有辎重东西,投石车、井阑也根本来不及调用,一时候无计可施。

曼拜特带兵来至斜坡之下,塞种兵自恃在山地腾挪自如,并不害怕,各带牛皮包裹的木盾,持刀分作五队快步冲上山。

“卑鄙无耻!”姑木苏大惊,吼怒一声奋力逼退李钰便退。

昨日被乌孙军杀了很多本家,曼拜特亲信也被斩,眼看报仇机遇就在面前,不肯放弃:“李将军若怕兵士折损,我情愿带塞种兵马杀出来,但功绩要算我们的。”

姑木苏闻报来至寨前张望,才闻到酒香就眼睛瞪大,惊呼道:“天下竟有如此美酒?”

两军再次杀在一处,岸上一片疆场烟尘飞扬,战到二十余合,姑木苏越战越勇,两阵杀败塞种将领,本日若能再败这汉军将领,他就能凭一己之力挡住乌孙道的汉军。

一步。

马忠每日在前面掠阵,看得昏昏欲睡,叹道:“如果能听得懂乌孙语,此番激辩必然非常出色,何如一句也听不懂,仿佛群魔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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