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抱拳一笑:“承蒙先生嘉奖,鄙人实不敢居功,若非丞相与诸位将军用命,我一介武夫,也是回天乏力!”
“老朽先前传闻殿下之举,倍感欣喜,只恨不能一见,却不料殿下会单独前来陆浑山,此难道天意乎?”
刘封笑道:“只可惜江南赤壁一战,曹孟德失了天时人和,八十万雄师毁于一旦,却成为千古之恨!”“这也是他连战连胜,自生骄贵之心,扫平河北以后,心头大患撤除,便觉再无人能敌,急于求成而至!”胡昭短短几句话,却将曹操当年的心机说得清清楚楚,顿了一下
意。”
到承平谷,必定包藏祸心,张宁的警戒绝非空穴来风。胡昭面带笑容,却又做出一副难堪之色,解释道:“只是这承平经乃是先师传下,为琅琊宫珍宝,不成泄漏于外人,不然老朽便是欺师灭祖之徒,以是还是要委曲殿下,行
胡昭感慨着,将承平经向前推了推,“老朽昔年一念之差,几近铸成大错,今幸逢殿下,便是天公叫我赎罪,但愿还为时未晚。”
“不想此书浏览如此遍及!”刘封不由感慨,光是帝王术,就触及到这么多,其他的涵养术这些加起来,承平经岂不是包含万象,涵盖万物了?“帝王卷其他各部,老朽都已妥当存放,”胡昭说到这里,警戒地看了一眼木门方向,抬高声音说道,“如果殿下另有精力,全数给殿下也无妨,也算聊表老朽对汉室一番心
胡昭点头道:“不错,只可惜老朽有力回天,所幸殿下异军崛起,帮手皇叔光复失地,现在又有半壁江山,将曹魏逼退河北,老朽才心中稍安!”
刘封问道:“如此说来,先生对当年让司马出山帮手曹操,生了悔意?”
失为伊尹、霍光之辈,功劳卓著,名垂千古!”
“这个……”刘封看着承平经,皱着眉头踌躇起来。胡昭见刘封意动,眼眸深处闪过不易发觉的亮色,语气却还是保持着劝戒和谆告:“殿下自荆州跟随皇叔以来,冲锋陷阵,建功无数,荆州之变,幡然觉悟,学习兵法,大
过拜师之礼方可!”“这是天然,承平经乃是六合奇书,焉能等闲便学?”刘封嘴上答允着,心念电转,抱拳道,“如果先生肯以此物相授,就算为了汉室天下,鄙人拜师也何尝不成,只是此地
小战皆有所成,然朝堂之事,却仿佛弱了很多,若能得此统治术,方可掌控朝堂,现在关将军、诸葛丞相已经年老,殿下该早作筹办才是。”
“本来如此!”刘封心中微微一动,仿佛猜到了甚么,脸上却神采稳定,言道,“民气难测,久居上位,更易生变,此事倒也不怪先生。”“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胡昭慨然一叹,神采尽是绝望,点头道,“仲达出山以后,便与我再无干系,然实在为兵法大师,未失吾望,只可惜曹操名托汉相,早已成为汉
“殿下贤明!”胡昭见刘封主动逢迎,脸上暴露了亲和的笑容,捻须笑道,“仲达之谋,皆是老朽所授,若殿下能明悟策画篇,便要更胜仲达数筹了。”
胡昭脸上暴露尊崇之色,言道:“共有二十三卷分册,包含策画、权谋、民气、统治及兵法等,书中浏览甚广,老朽值此平生,却还是没法悉数明悟!”
“当真?”刘封面露等候之色,心中却嘲笑不已。如果不是张宁昨夜先与他对话,晓得了承平经的修炼之法,现在刘封必然会对胡昭感激万分,但现在胡昭不竭用帝王卷引诱他,就更证了然张宁所言非假,而胡昭此番来
又道,“当是时,老朽觉得曹孟德便是中流砥柱,恰逢仲达出师,便叫他前去帮手,复兴汉室。”
刘封看了看承平经,问道:“先生之意, 是叫鄙人学这帝王之术?”“不错!”胡昭正色点头道:“殿下现在在大汉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使关云长、诸葛孔明,也实不如殿下尊崇,况殿下已得此二人信赖,若再能学到帝王统治术,便
!”
过分粗陋,只怕……”“无妨事,无妨事!”胡昭闻言大喜,脸上的笑容让皱纹堆成了一朵光辉的菊花,连连摆手,“明日另有要事措置,待清理流派以后,我们先回陆浑山,行过拜师之礼以后,
能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复兴汉室,一统国土,老朽如果生前能看到九州合一,便再无遗憾了。”
刘封摩挲着下巴,昂首问道:“传闻承平经有百余卷,这帝王卷中共有多少?”
“唉,这都是老朽修行不敷,当年识人不准呐!”胡昭叹了口气,神采中有几分懊悔之意,“说讲起来,老朽毕竟还是刘家百姓,虽未曾食王禄,却也该报王恩!”
“先生之意,是要将此经籍传授于我?”刘封声音带着几分冲动,忙问道,“若得了帝王卷,就算司马仲达,也不消害怕他了?”
刘封抱拳笑道:“人生活着,便有诸多身不由己之事,更何况先生前后回绝袁绍、曹操征辟,归隐山林,比之窃国判义之人,已不知高出多少倍了!”“若只是老朽一人,也还罢了!”胡昭再次长叹,“当年曹孟德恭迎献帝,天子兴驾许都,救先帝于水火当中,振臂高呼,以振王室,有志之士,趋之若鹜,可谓一时之豪杰
“先生这是……何意?”胡昭俄然间的行动,让刘封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封不晓得胡昭想说甚么,便不置可否:“曹孟德初心如何,我等不知,但其进封魏王,却实不该!”“此言不错!”胡昭微微点头,“但当年曹操扫平河北,中原一统,封为丞相,百万雄师步地划一,荆州、江南难以自守,眼看要重整国土,汉室答复在望,若能如此,当不
贼,仲达越是建功,便越是助纣为虐,令老朽心焦不已。”
便将帝王术经卷悉数交于殿下!”刘封抱拳点头,心中却连连嘲笑,这老狐狸终究暴露了尾巴,一贯老神在在,在这一刻还是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