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方知刘琦早已到剑山境内,暗中监督大营动静,见救兵到来,也未禁止,晓得寇封兵败,才让张飞突袭厥后,劝降雷铜里应外合夺了大营。
闲谈一阵,邓贤急于建功,主动请令道:“梓潼太守与我很有友情,末将愿领兵前去,劝其归顺。”
邓贤被押回剑门关,天气已经大亮,荆州军灭完火,只见广场上黑压压坐满狼狈的蜀军,尽是他的部众。
此举既汲引张飞亲信,让他面上有光,又送他三个副将,有刘贤在身边,也可多做劝谏,少犯弊端。
邓贤叹道:“益州民气惶惑,军心不稳,连标兵探马都不尽责,岂能不败?”
刘琦摆手笑道:“且不必急着出兵,我另有一件大礼未曾收到。”
“大礼?”邓贤一怔,蓦地觉悟道:“对了,前几日有檄文传下,自成都往各地拨运赋税,以助军威,将军莫不是要等这批粮草?”
亲兵满头大汗:“荆州军不知从那边杀来,营中起火,将军快走!”
邓贤见雷铜情愿分功,不由大喜,命人将寇封带下去严加看管,设席为雷铜庆功。
刘琦又以此二报酬表率,在全军做鼓吹,军中虔诚第一,唯才是举,只要有本领,哪怕你是亲兵,也能获得汲引。
刘琦大喜,亲身为刘贤解下捆绑,设席压惊,全军庆功,那些俘虏也都供应饭食,稍后由邓贤和雷铜出面劝降。
“是金子总会发光!不管身份职位凹凸,只要失职尽责,在浅显的岗亭上,也一样能做不平凡之事。”
刘琦言道:“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助我一臂之力,早日拿下益州,也免得将士免死、百姓惶恐?”
阆中誓师大会上,刘琦如是说道,令全军将士士气高涨,一敛连胜的暴躁情感,回到营中各司其职,兢兢业业。
“不错!”刘琦点头道:“我三日前便自阆中出兵,将军竟毫无所觉?”
寇封和刘贤则面色讪讪,本就自发忸捏,再想到是当着刘琦之面吃了败仗,内心愈发难受。
“降者不杀!”话音刚落,便见路口火把点亮,一队人马严阵以待,铠甲光鲜,弓弩齐齐指着蜀军。
邓贤顾不得披挂,只穿衬衣仓猝上马,往梓潼逃脱,刚过剑山谷口,只见火线人声喧闹,无数逃兵聚在此处,如被反对的鱼群,惶恐失措。
刘琦言道:“将军既能劝降梓潼太守,不知与涪水关守将友情如何?”
不过目前两人并无错误,又是张飞的亲信,不能无端将其定罪,干脆假装很赏识二人,将其汲引升官,去守无关紧急的葭萌关。
陈到派人将邓贤连同俘虏押回剑门关,亲身带人持续守住路口,不放一名逃兵走脱,以免泄漏动静。
雷铜抱拳叹道:“实不相瞒,我在攻葭萌关时,已被张将军所败,承刘将军之情,方才逃过一死,今刘益州用人不明,难守疆境,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共成大事?”
“雷将军,你……”邓贤吃了一惊,俄然大怒道:“你出售我?”
雷铜带着五百精兵连夜赶回剑门关,向邓贤禀告已拿下葭萌关,擒得一将,其他守军逃往汉中。
邓贤大感不测,想不到雷铜竟有如此本领,看着被捆绑的寇封,惊问道:“那葭萌关易守难攻,雷将军如何到手?”
虽说范疆、张达二人是被情势所逼,才叛变张飞,但也大可拍屁股走人,没需求杀人领功,足见根底上还是暴虐之人,只是还未发作出来罢了。
法正言道:“涪水关天险自成,群山环绕,关隘险峰壁立,涪水中流而过,只可智取,不成强攻。”
刘琦也心中长出一口气,此战取剑门关倒是其次,将张飞身边的两颗雷拔掉,这才是重中之重。
冷冷夜风吹过胸膛,邓贤一声长叹,翻身上马,这一仗败得稀里胡涂,仿佛在梦中。
邓贤和雷铜为刘琦的策划赞叹,不管他行军谨慎,还是对战局的掌控,对战机掌控,都恰到好处,不愧是击败曹操的男人!
邓贤扭头看向帅位之人:“中间便是荆州刘琦?”
“本来是个无用之人!”邓贤一声感喟,悄悄悔怨,蹙眉道:“既取葭萌关,将军就该守关,何必亲身押来?”
刘琦看向法正:“看来第一场恶战,要在涪水关打响。”
“然也!”刘琦大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动静,我岂敢轻兵分开巴中?”
酒宴靠近半夜方散,邓贤喝得酩酊酣醉,睡梦当中忽听到喊杀之声,被亲兵摇醒,却见营中四周着火,人影乱闯。
雷铜笑道:“我等在益州屡被荆州军逼迫,此次总算有一场大胜,自当谨慎一些,明日我便去守关,有劳将军派人将其押赴成都。此战鼓励民气,主公大喜之下必有重赏,也有将军一份功绩。”
邓贤蹙眉道:“涪水关乃蜀北要塞,成京都户,一向由杨怀、高沛二将镇守,此二人乃先主部将,极其忠心,恐难劝降。”
邓贤大怒,打顿时前厉喝道:“何人大胆,敢挡我来路?”
这些逃兵本就扔了铠甲兵器逃窜,此时被雄师反对,更有力抵挡,纷繁跪地,让邓贤在顿时显得非常高耸。
邓贤无法道:“久闻将军英名,破曹贼、灭张鲁,是非刘牧可比,良禽择木而栖,鄙人愿降。”
中军帐中,一名年青将领端坐帅位,摆布各有一名文士,雷铜和寇封竟也都在,站在一名铁塔似的黑脸大汉身后。
邓贤看了一眼雷铜,二民气中震惊,仿佛益州的一举一动,都在刘琦监督之下,而他们对刘琦的意向,却一无所知,这仗还如何打?
唯有张飞端着酒坛劝三人喝酒,此战两名亲信获得汲引,又收三员副将,个个都是年青豪杰,的确赚翻了!
邓贤刹时救醒,惊问道:“产生何事?”
雷铜笑道:“此人自发得技艺高强,出关来战,被我阵前活捉,顺势杀进关门,刘贤见势不妙,弃关而去。”
他深知刘琦麾下能人极多,先前寇封在营外耀武扬威,不敢冒然出战,早知如此,前几日就能杀敌建功。
一将跃马而出,挺枪沉喝道:“某乃汝南陈到,来者何人,还不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