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雄师到后安营扎寨,并不急于进兵,先安稳民气,教诲境内百姓春耕,等候中原战事动静。

文钦双目微眯,低头思考半晌,俄然指着刘琦痛骂道:“刘伯玮,休要欺人太过。”

刘琦正色点头道:“此乃府衙以内,军中无戏言!”

中午时分,马超领西凉马队来至济水,岸上灰尘飞扬,人喊马嘶,气势非常放肆。

文钦满脸悲忿,赤红双目瞪着潘璋、马忠,咬牙道:“北征返来,丞相已为我定下婚事,未料他白叟家,却被尔等算计……我誓报此仇。”

本来当年刘备领徐州时,曾为关羽娶妻胡氏,谁知正在身孕时惨遭大败,兄弟分崩离析,本身被困土山,为保兄嫂暂降曹操。

好不轻易到荆州落脚,还将来得及派人刺探动静,刘备又被蔡瑁所害,痛断肝肠,等荆州战事稍定,再寻动静,连胡家庄都被贼军洗劫,胡氏如石沉大海,杳无消息。

正踌躇不决之时,俄然探马来报,魏军在淮河全线溃败,曹休水军尽失,曹仁被困寿春,曹操下落不明,张飞剿袭彭城。

关羽闻报欣喜不已,再无踌躇,抚须大笑道:“不想三弟竟篡夺徐州矣!此天意叫某兄弟徐州再见,马上兵发小沛。”

文钦冷哼一声:“某尚未结婚,何来子嗣?”

魏军被困寿春一日,本来士气降落,再看到曹操人头,曹仁当场昏死畴昔,曹彰气得吐血,领兵出城报仇,被赵云所擒,其他魏兵军心涣散,开城投降。

将至徐州,虽非故里,关羽却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豫州境内,关羽则挥师一起东进,沿途各县闻关羽之名,无不望风而降,偶有禁止者皆被斩杀,短短一月取汝南郡,所向披靡。

正筹办进军兖州,恰逢夏侯惇救兵赶至,于曹县扎下大营,自各郡县调兵对敌。

“啊这……”刘琦大感可惜,文鸯竟然还没出世,岂不是少了一员虎将,又问道:“那你可有婚约?”

关平安慰道:“父亲豪杰盖世,她母子必有神灵护佑,定会化险为夷,此番到了徐州,孩儿定会尽力查询其下落。”

“大丈夫宁死不平!”文钦挺了挺胸膛,沉声道:“要杀便杀,我毫不受辱。”

不但军中大家恋慕,徐州、淮南百姓更是焚香祷告,感激二人将曹贼斩首,为他们报仇,那些枉死的亲人、被刨祖坟的先祖,终究能够在泉下瞑目了。

智囊刘晔却建议持续东进,至徐州与刘琦雄师汇合,东西连城一片,对中原构成合围之势,可一战而定。

天下人都称道他千里护送兄嫂,义薄云天,却无人知这背后的酸楚,堂堂七尺男儿,却连自家妻儿难以保全,公开里也曾落下几次豪杰泪。

关平凛然,为关羽披挂衣甲升帐,留霍峻守汝南,杨仪督运粮草,全军拔营往小沛进发。

潘璋大怒道:“阶下之囚,还敢口出大言,找打!”

自此淮南战事安定,恰逢又是春耕之时,刘琦传令全军庆功,招募各地逃亡百姓就近到县衙登记户册,分别地盘,境浑家心欢腾,一片朝气。

四月兵至谯郡,关羽成心北上直取曹氏老巢谯县,若攻破曹县,囚曹氏宗族后辈,魏军不战自乱,必将土崩崩溃。

刘琦蹙眉道:“我美意放你一条活路,容你将来报仇,将军何出此言?”

……

马超单搦徐晃厮杀,徐晃避战不出,两军隔河对峙,一时堕入僵局当中。

关羽在一旁负手而立,丹凤眼不时开合,看不出喜怒,很久才抚须嘲笑道:“潘璋、马忠知名之辈,曹孟德一世枭雄,竟死于此等宵小之手,岂不叫天下人嘲笑?”

不一日陆逊也将淮南俘虏送至寿春,曹休、夏侯楙等皆逃脱,只要文钦断后被周泰所擒。

诸葛亮几次出兵皆被司马懿看破,相互比武互有胜负,各生警戒,两军对峙于菏泽。

“大胆!”潘璋怒道:“刘将军留你一条狗命,还不快滚,找死不成?”

关平在一旁筹办兵甲,见关羽神情忧愁,问道:“父亲但是驰念家母?”

文钦一怔,猜疑地看着刘琦:“当真?”

徐晃连夜回营,调温县守军沿济水设防,得知轵县失守,只能无法感喟,部下无将可用,实在也在他预感当中。

刘琦和伊籍都曾为关羽做媒,但关羽自发愧对胡氏,一向不肯续弦,现在俄然被关平提起悲伤之事,顷刻间鼻头发酸,虎目泛红。

此时中原鏖战正酣,诸葛亮在官渡作势渡河北上,欲直取魏郡勤王救驾,诱曹真出兵相救,于大河伏击魏军,智取濮阳。

此时潘璋、马忠正捧着曹操人头在寿春庆功,一夜之间,二人名声大噪。

文钦吼怒道:“淮南诸将,皆被囚禁,为何独放我回营?清楚是你轻视于我,觉得文钦为无用之人,岂有此理!”

刘琦拦住潘璋,不觉得忤,反赞成笑道:“年青人有志气,我很赏识!我放你一条活路,现在便可拜别。”

关羽闻言心中一沉,闭起双目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来往中原近十年,她母子二人至今下落不明,只怕……”

人马刚起行,探马又有动静送至,曹操被吴将潘璋、马忠诱至淮水,被杀身亡。

曹仁再次被擒,羞愤难当,加上曹操败亡,心灰意冷,与曹彰同时绝食,饿昏畴昔后被送往建业临时看押,其他降将送往荆州。

刘琦晓得文钦死忠曹氏,并未开口劝降,只是问道:“你儿子现在那边?”

那人细心交代,半个时候说得唾沫横飞,刘晔慨然道:“大将军真命世英才也,汉室再兴不远矣!”

关平大笑道:“曹贼啊曹贼,即使你诡诈多端,毕竟还是敌不过刘将军,此乃天道也!”

众将各去筹办,关羽却单独堕入沉默当中,徐州对他们兄弟而言,既是福地,也是困地,几经展转沉浮,聚散聚散,现在兄弟南北又相逢,却少了兄长刘备,一时候心中五味杂陈。

世人震惊不已,连刘晔也不成置信,忙上马叫住来人,详细扣问淮南战事颠末。

“汉室未兴,何故家为?”关羽收敛心神,长身而起,抚须看向西南边向,抱拳道:“某受兄长拜托,灭曹贼、兴汉室,大丈夫当忠义为先,岂可后代情长?此事不成再对外人提起,更不成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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