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之乱安定后,新岁之际,张昭、顾雍为榜样,抢先推行屯田制,百姓分得地盘,春耕又有官府送稻米种子,无不奖饰刘琦之德。

北方烽火纷飞,江南已是一片平和之气。

法正闻言缓缓坐起,看着二人问道:“二位将军果有此意?”

徐晃接连看过几张舆图,表情久久难以安静,惊诧叹道:“不想某竟是井底之蛙……”

正要请徐晃入堂,却被乐进拉住:“文远你来看,我虽失一子,你却要输了。”

二人快步下城,来不及走路,飞马直奔凉亭,找到法正,却见他脸上盖着草帽,睡得正香。

“荀公休得巧舌舌辩!”徐晃晓得本身辩才远不如荀彧,冷声道:“曹丞相要杀你,刘琦又有挽救之恩,公本日之选,我不做评判!但张辽、乐进二人行动,某不屑为之。”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徐晃神采阴沉,自发词穷,背回身去,缓缓道:“吾本日前来,只为见故交一面,便去泉下跟随丞相……不想却大失所望,不如不见。”

徐晃快步走畴昔,只见上面画着大小不一的地形,标注贵霜、安眠、东洋、大秦等地名,顿时双目瞪大:“这是何物?”

进入大堂,却见正面摆着条桌圈椅,摆布各有一张庞大的桌案,左边摆满册本,恰是襄阳最新的印刷册本,用锁线包装,非常精彩,右边则是形状各别的器物,多为胡人所用,大抵都来自异域他乡。

“智囊说那里话?”于禁抱拳道:“我二人食汉禄,本为汉臣,自曹操进魏王,便与曹氏一刀两断。昔日霸道未平,吾等便矢志讨乱,奉帝扶汉,今委身刘将军,岂有贰心焉?请智囊早日北上,助主公绥宁海内,再兴汉室。”

于禁浑身一凛,忙对张郃言道:“事不宜迟,快去请智囊出兵。”

张郃急道:“甘兴霸一月前就率水军东进,此时想必已经入海,不日便可北上建功,我二人莫非真要在此终老不成?”

乐进常日里寡言少语,但工具棋却极其沉迷,刚才三人一番群情,他却盯着棋盘,一个字也没听出来。

柴桑东门外有一片湖泊,山川相接,阡陌交通,有一处周瑜修建的凉亭,本地人称周郎渡,现在已成了法正的专属之地。

鄱阳湖波光粼粼,又到鱼肥虾美的季候,每日见渔民撒网捕鱼,湖上帆船来往,渔歌互答,仿佛已是承平乱世。

二人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凉亭下躺在摇椅中的人影,鱼竿横在身上,已经半个多时候未动,清楚是睡着了。

法正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叹道:“吾本故意北上,但何如主公将我三人分作一组,二位将军不肯与曹魏对敌,吾心不足而力不敷呐!”

这可急坏了张郃、于禁等将,江北捷报频传,刘琦就要安定中原,曹魏败亡期近,他们却躲在这穷山恶水荒度光阴,眼睁睁看着别人建功,每日如热锅上的蚂蚁。

荀彧叹道:“曹孟德要杀我,皆因吾世受汉恩,只食汉禄,不肯为魏臣也!敢问将军本日用兵,为汉臣、为魏臣焉?”

张辽手指向北方之地,喃喃道:“天阔地远,穷此平生难及也!北地广宽,胡种层出不穷,除之不尽,吾欲一探究竟!”

荀彧抚须道:“天外有天,此为天下舆图。若大汉再兴,万国来朝,敢问将军之志?”

乐进看到荀彧落子,顿时神采大变,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如石雕普通站在桌旁,刚才所想的几步妙招竟无从发挥。

豫章更是全面推行荆州新政,历经宗贼、兵祸和孙辅等人搅乱以后,豫章境内百废待兴,恰是最好的契机。

法正将政事交予潘濬、陆凯等青年才俊,大力起用培养新人,境内民生风生水起,那些躲在山中的百姓、山贼闻风归顺。

法正俄然仰天大笑,二人惊诧,只见法正抬起鱼竿,那线头之上哪有鱼饵,清楚是一个直钩。

战事结束以后,他将军政之事全权拜托,本身每日在这里垂钓消遣,偶尔与百姓闲谈,清闲安闲。

张辽最能了解徐晃此时的表情,表示张虎先退下,抱拳道:“公明之心,某感同身受,且随我来,看过一物,再决策未迟。”

“张骞凿空西域,班超招安各国,今其恃远不平,吾愿为定远侯之事!”乐进不知何时跟了出去,目光盯着西域诸国。

有地有粮有媳妇,谁情愿留在山中做贼?跟着豫章境内安定,他们劫夺的机遇越来越少,日子不好过,还要被亲戚朋友鄙夷,不如趁着招安机遇改邪归正。

于禁二人抱拳道:“此乃肺腑之言。”

……

张郃忍不住唤醒他,抱拳道:“中原战事正酣,恰是建功之时,智囊怎能置身事外,不为主公分忧?”

张辽却走向左边墙上,指着挂了一排的舆图,对徐晃言道:“公明来看,天下之大,非止九州,中原不过弹丸之地也,我等厮杀,便如兄弟阋于墙也!”

于禁沉吟半晌,言道:“昔日我等如此说,是感念曹丞相之恩!现在曹公已兵败身亡,当今天下只剩汉、魏两军,并无曹军,我等本为拨乱兴汉,并不违背初志。”

张郃俄然伸手给了本身一巴掌,气骂道:“都怪这张臭嘴,说甚么不与曹军对敌,现在再无建功机遇了。”

于禁蹙眉道:“法孝直每日闲坐钓台,莫非觉得我二人不肯出战,不好来催促?”

“哼!”徐晃冷哼一声,拂袖大步走向大堂,总感觉荀彧方才那句话是说给本身听的。

荀彧看向一脸猎奇的徐晃,拱手道:“请!”

荀彧言道:“将军昔日保天子东进,有护驾之功,昔日统兵扫乱,此为国度之事,皆汉室良臣也。此后复兴汉室,上以报国度,下不负先人,何期臣仆曹魏,背本就末乎?”

荀彧见这关头时候被乐进拦住,上前拿起炮,今后架去,淡淡道:“乐将军不必挣扎了,你已是死局矣!”

“这……”徐晃一滞,半天赋道:“某受曹公厚恩,誓死以报,毫不做背主之人。”

“文则言之有理!”张郃面前一亮,握拳道:“河北之战将起,恰是我衣锦回籍之时。大丈夫明时务,就要当机立断,若还心念曹氏,将来刘伯玮果然位登九五,你我难道成了贰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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