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陈老鬼歇斯底里地吼出这三个字。
“你晓得我的脾气,说断你一只手,就必须断你一只手……陈老鬼,你该感到光荣,我坐了这么多年牢,脾气已经变好了很多,如果是之前,你已经没命了。”我娘舅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支钢管,然后踩住了陈老鬼的胳膊。
在我娘舅强大的气场压迫之下,陈老鬼终究完整崩溃,身子一软就跪了下来,手里的枪也丢在地上,面色痛苦地说道:“阎王爷爷,你就放过我吧……”
一场大雨,很快就会来了。
可想而知,陈老鬼就更想不通了,问道:“那你还想如何?”
疯了,真的是疯了,不但是陈老鬼,连我都感觉我娘舅疯了,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有没有想过这模样做,会给我带来甚么样的结果?
中间的老鼠他们,以及门外的浩繁男人也都完整傻了,谁都不晓得接下来会产生甚么可骇事情。而王大头和老歪都是一脸无法,明显他们也不认同我娘舅的猖獗行动。至于和我一起被绑的豺狼和熊子,此时现在也是一脸吓呆的模样,明显没想到我娘舅能有如此可骇。倒是乐乐,一双眼睛里披发着镇静的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娘舅,仿佛找到知音普通。
屋子里,跪在地上的陈老鬼还在念念叨叨,翻来覆去都是报歉,但愿我娘舅放过他。但是我娘舅抽完一支烟后,还是缓缓朝着陈老鬼走了畴昔。
“呵,毕竟是我亲外甥,死在我手上能够,死在你手上,不可。不过嘛,你如果杀了他也能够,那我就有机遇大开杀戒了,你也晓得我的脾气,不把你上三代、下三代都杀完,我‘小阎王’三个字就倒过来写。”我娘舅一边奸笑一边说话,看上去像个实足的恶魔。
在陈峰的惨叫声中,陈老鬼也完整发了狂,猛地将我拎起,枪口狠狠压着我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叫喊:“信不信我崩了你外甥,信不信!”
灰尘落定。
中间的王大头俄然叫道:“小阎王,差未几得了,从速带巍子走吧!”
“你快一点做决定,我没时候和你在这磨嘴皮子,杀还是跪,给个痛快话。”我娘舅不耐烦了,再次抬起脚来,对准了陈峰的另一只手腕。
“哦。”我娘舅悄悄地应着,仿佛底子不当回事。
“他?”
而我娘舅压根就不看我,神采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和霸道,嘲笑着说道:“好啊,那就一命换一命,你崩了我外甥,我堵截你儿子的喉咙……”
陈老鬼的哭嚎声和陈峰的嗟叹声交叉在一起,构成一个充足惨痛的画面。老鼠他们,以及门外的浩繁男人也都纷繁低下头去,他们今晚都是不折不扣的输家,可他们没有一个会怪陈老鬼的软弱,因为我娘舅实在是太疯了、太狠了,凡人那里对于得过他,哪怕是贵为我们镇的地下王者,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盘菜!
“如何?”我娘舅轻描淡写地应着。
我的浑身建议抖来,真的很怕陈老鬼俄然一枪崩了我,没有被枪顶过的人能够永久没法体味我的感受,真的是吓到浑身瘫软,一点力量都没有了。我无助地看向我阿谁疯子娘舅,但愿他能适可而止,一人换一人已经充足,别再做其他猖獗的事情了。
但,陈老鬼毕竟是陈老鬼,能做我们镇的地下王者,必定是有几分真本领的。很快,他就规复如常,气味也渐渐陡峭下来,手里的枪还是没有放下。
“那你到这干甚么来了?!”陈老鬼颤抖的愈发短长。
陈老鬼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娘舅俄然抬起脚来,狠狠踩在陈峰的手腕上,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陈峰惨痛的叫声便响彻在这片烧毁矿井当中。
听到我娘舅疯子一样的话语,我的脑筋几近都快昏畴昔了,我也不晓得世上为甚么会有他如许的人。都说人道本善,为甚么我娘舅天生就是个恶魔?
我娘舅没有说话,悄悄吐了一个烟圈,本就凶悍的脸上俄然闪现出一个古怪的笑,看上去令民气底发寒。他磕了磕烟灰,才说:“陈老鬼,如果你五分钟前主动放了我外甥,然后诚恳诚意地向我道个歉,我念在之前的友情上,那这件事也就算了。不过现在嘛,已经迟了,你要想救回你儿子,除了放我外甥以外,还得废掉你本身一只手,然后跪下来讲一声‘阎王爷爷,我错了’,当作你刚才对我不敬的赔罪,如许礼数做全,我就把你儿子放了……”
我娘舅回过甚去,发着狠道:“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霹雷!
陈老鬼颤抖得更短长了,声音也异化着无穷的惊骇:“小阎王,你是个疯子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外甥的命?”
接着,我娘舅淡淡地说:“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我还价还价。”
是的,不但是陈老鬼怕我娘舅,连我这个亲外甥都怕,我一点都不思疑只要他鼓起了,连我都会毫不踌躇地杀掉。
阴暗的屋子里,只要陈峰的哀嚎声和陈老鬼近乎梦话的念叨,和我娘舅嘴巴上那支忽明忽暗的烟头。
王大头固然一脸不平气,但还是只能闭嘴,老歪也是满脸焦心,却也无可何如。我娘舅重新看向陈老鬼:“如何样,我感觉这个买卖不错,你晓得我最喜好杀人了,从号子里出来今后还没杀过人呢,恰好拿你儿子过过瘾。”
直到这时,我娘舅才朝我看了过来,眼神里一如既往的轻视:“陈老鬼,你开打趣吧,我连我父母的命都不在乎,你感觉我会在乎他的命吗?像他这类废料,就是死一千遍,我也懒得看他一眼。”
“不可。”我娘舅平平的语气里,异化着一如既往的霸道。
陈老鬼跪在地上哆颤抖嗦,我的身子也瘫倒在了地上。我娘舅赢了,陈老鬼服了软,可我一点都不感觉痛快,内心只要无边无边的惊骇和惊骇。
而陈老鬼一样颤抖不已,嘴里不竭念叨着:“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娘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泰然处之地接管者陈老鬼的膜拜,仿佛早就晓得陈老鬼必然会服软的。而陈老鬼就像晓得事情还没完似的,还是跪在地上哆颤抖嗦地念叨着:“阎王爷爷,我晓得错了,我不该对你不敬,你就像二十年前一样,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从今今后只要你小阎王在的处所,我陈老鬼包管滚得远远的……”
内里本来阴沉的天空,俄然划过一道闪电,映亮了我娘舅那张恶魔普通的脸,接着又有几声可骇的炸雷响起,敲击着现场每一小我的心脏。
怪不得我妈提起他来,就像提起一个恶魔。
不等我娘舅说完,陈老鬼就吼怒起来:“你神经病吗,现在咱俩的手里都有人质,最好的做法就是各退一步!还废我一只手,让我跪下叫你阎王爷爷,你他妈感觉能够吗……”
但是就在这时,门外俄然响起一片混乱的脚步声,还传来一小我焦心的叫唤:“小阎王,不要!”
看到儿子不幸巴巴地躺在地上,我能感遭到陈老鬼的手在颤栗,乃至浑身都在抽搐,他护犊子是全镇都出了名的,可想而知现在的他有多么气愤。
或者说,他底子就不考虑我,那他到底是来干甚么的?
“就算你绑了我儿子来。”陈老鬼淡淡地说:“那也不过是前提对等了罢了,别忘了你外甥还在我手里,门外也都是我的人,你们跑不掉的。”
刚被踩断了手骨的陈峰还是躺在地上哀嚎痛哭不已,嘴里不竭地叫着:“爸,救我啊,救我啊……”现在的他可谓惨痛至极,下午才被乐乐捅了一刀,现在又在我娘舅这类冷血疯子的淫威之下饱受虐待,几近已经达到崩溃边沿。
非支流李爱国现身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之前他说想跟我娘舅,但是被我娘舅在饭店暴打了一顿,我觉得他已经放弃了,今后再也不见。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了,还成了我娘舅的得力助手,并且把陈峰给带了过来!
我娘舅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连我都非常不测,不晓得为甚么不可,一人换一人,不是很好的前提吗?
“忍一忍,很快就畴昔了。”我娘舅把钢管高高举起,狠狠朝着陈老鬼的手砸了下去。
“小阎王,我承认我看轻你了,没想到你坐了十多年的牢还是这么胆小包天。行,此次算我栽了,我们各退一步,你放了我儿子,我放了你外甥,如何?”
跟着陈老鬼这一跪,这一场猖獗的心机博弈终究结束,我娘舅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公然老话说得没错,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娘舅这类不要命的疯子才最可骇。
“不要、不要……”
“你他妈做梦!”
李爱国的刀子横在陈峰的脖子上,看上去手腕非常纯熟,起码比我纯熟多了。而我娘舅踩着陈峰的胸口,更是气势放肆到不成一世,我说他如何有底气,本来另有背工。
“不要,不要……”陈老鬼颤抖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