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姐儿眉头刹时皱起,她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再度逼到了他的眼睫前,目光变得非常凶恶,“粉儿也是你叫的?别觉得上过老娘的床,就能摆布我!”

见她消了气,棋快意这才松下心来,放开她的手腕,脚尖忽地一点,便跃下了马,寻了中间一块凸起的巨石坐了上去。

他个子虽矮,力量却很大,将粉姐儿的手腕一点点扳到前面,咬着后槽牙的说道,“我这就是在酬谢你,粉姐姐,教主马上就到,你若真的戳瞎风六安一只眼睛,教主定会废你一只手。四大海湖,最忌内斗,你忘了么?!”

粉姐儿转脸又狠狠瞪了风六安一眼,回身也要上马,不想风六安一把抓住她攥着钢针的手拦住了她。

粉姐儿手中钢针都已经触到风六安的睫毛,只差分毫便能将他的眼睛洞穿,偏生就是这点分毫,她用尽了力量也再不能刺入半分。

“小七,我救你一命,你就这么酬谢?”她倏然侧眸,目工夫寒。

风六安垂眸观瞧,本来是佘丕老儿站到了他的马下。

风六安的目光俄然一凛,声音也变得冰寒起来,“你动心了?说!是哪一个?”

站在马背上的那人恰是方才从温小筠手中逃出来的棋快意。

“粉姐儿!”一只小手俄然从前面袭来,铁钳子普通的紧紧攥住粉姐儿的手腕。

她不消转头也晓得呈现在身后的那人是谁。

风六安那里肯依,甩开缰绳就要去追粉姐儿,不想一根拐杖俄然点住了他的肩膀,叫他不得转动。

“强扭的瓜不甜,风六安,”佘丕笑眼眯眯,“昨个儿欢好是昨个的事,本日撕破脸皮,你也不好过分胶葛人家,教主顿时就到,就当给俺佘丕一个面子,有甚么事转头再掰扯。”

“粉儿,”风六安的声音俄然变得哀伤了起来,“你真的想要伤我?”

粉姐儿眉梢一挑,打量着风六安白净的脸庞,目光俄然变得残暴起来,“这半年,粉儿我睡过的男人但是很多,哪一个名字不是你给指派给粉儿的?你的大话还是留到地下给鬼说去吧!”

话音未落,她便跳下了马,寻了棋快意劈面另一块石头稳稳站定。

粉姐儿手腕一转,刹时摆脱他的钳制,“呵呵,只如果你安排下来的名单,粉儿哪一次没动心,哪一次没动情?”

粉姐儿的手这才松了些力道。

坐在石头上的棋快意满不在乎的摇起脑袋,“我偏不走!”

“摆布?”风六安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显得开阔又痴情,“六安所为在粉儿你眼中竟是摆布马?粉儿你可知,自从得了粉儿的温存,便是再上等的尖货,六安也没有碰过半下。你可知这不能相见的半年,六安有多想你吗?莫说你要我一只眼睛,便是要我的命,六安也不会皱下眉。”

说完他并不给风六安辩论的机遇,转头又吃紧怒斥起棋快意来,“小七,四大海湖面见教主,不是你能看的,趁教主没来,从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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