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特的是,他的梦境已然不受我的掌控。

天弋紧扼着我下颚的手向下移着,高亢雄浑的声音愈发亢奋,“女施主,很快,你将只属于贫僧一人。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统统。”

天弋森森笑着,“服是不平?想做贫僧的女人,就必须乖乖听话。如果再敢惹怒贫僧,就别怪贫僧对你动用家法。”

砰——

脑海中,黑盒子信誓旦旦言之,“宿主,本大王虽不及你神威盖世能以一敌百,但你放心,保护腹中孕灵的安危,本大王还是绰绰不足的。”

容忌许是太担忧我的身材,仅淡淡扫了一眼祁汜,便吃紧带着我分开了赤海海疆,转眼瞬移回北璃王宫。

千钧一发之际,我将周身化为至柔水帘,逢迎着九环锡杖挪动的方向,一举将之紧握于手心。

天弋粗粝的掌心掠过我的脖颈,旋即在我脖颈之上留下数道伤痕。

“女施主,看清了么?现在的贫僧,比起甜甜施主如何?”天弋非常对劲地质询着我,他双目灼灼地盯着我,诡计从我脸颊上寻到一丝崇拜。

没了后顾之忧,我不再束手束脚,纵身化作熊熊烈火,幻做火凤之形朝天弋奔袭而去。

容忌眉头紧蹙,将掉入浅滩中感染了浑身淤泥的我搂在怀中,他的手重拂过我肿得老高的脸颊,轻声扣问道,“谁打的?”

我双眉紧蹙,不悦地拂去他的手,动用着血脉当中喷薄欲出的乾坤之力,试图再度捏碎梦境。

鎏金梵文险险掠过我的袖口,朝着我身后的铜墙铁壁砸去。

说话间,他将手中九环锡杖变幻成七尺软鞭,凭之一把勾住我的腰线,而后猛拽软鞭,顺势将我拽入怀中。

“女施主,你若再乱动用神力,把稳腹中孕灵不保。”天弋以攻为守,一边朝我建议猛攻,诡计掣肘着我尚未酝酿而出的招式。

祁汜蹲在我身侧,亦同容忌普通愁眉不展。

我动了脱手指,浑身仿若被车轱轳来回碾压过普通,说不上那里疼,但就是转动不得。

不愧是死过一回的人,动手比起之前,很多了。

熊熊烈火当中,我手执九环锡杖,朝着无路可退的天弋信步走去。

一时候,天雷地火齐鸣,相逢相成,转眼将邪气森森的无间天国化为一片**火海。

“你和祁汜如何会呈现在赤海海疆?”我见容忌愁眉不展,遂随便找了个话题欲减缓他过于严峻的情感。

天弋羞愤难当,曜黑眼眸中大颗眼泪簌簌滑下,“女施主,你如此欺负贫僧,知己不会痛吗?”

“女施主,纵贫僧沦为废人,你也逃不出贫僧的手掌心。”天弋稍稍回过神,以手肘强撑起家子。

天弋面上稍显惧意,下认识地后退了两步,背脊紧贴着他身后炽热的铜墙铁壁上。

我趴伏在地,抬头看着芝兰玉树飘然若仙的容忌和红缨金冠风韵神逸的祁汜,稍显镇静地说道,“没错,是我。”

喀嚓——

“歌儿?”两道低醇男声交叠至一起,同时出声将我的名儿叫出了九曲回肠之感。

我被他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炫,半边脸在斯须间肿得老高。

“若贫僧执意逼你,你当如何?”天弋一手扼住我的脖颈,另一手高低垂起,“啪”地一声朝我脸颊甩来。

我狠狠拭去嘴角鲜血,旋即动用着周身乾坤之力,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俱灭,朝他建议猛攻。

天弋用力攫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直视着他。

如果被九环锡杖击中,我周身骨头必然尽数碎裂。

“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我莞尔一笑,当着他的面取出袖中的回城轴,“咻”地一声,刹时被回城轴中的庞大推力推出了第六关古疆场。

天弋嘴角笑意愈深,“女施主总不学乖,也是该给你一些经验了。”

我出言欣喜着容忌,心下却非常迷惑。明显受伤的人是我,我却还要反过来安抚容忌,这是个甚么事理?

我如此想着,趁他以周身神力护住心脉的当口,将九环锡杖对准他的裆口,借助着十成的乾坤之力,蓦地掷去。

“脸都肿成如许了,还说没事!明显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皮如何这么厚?”祁汜越说越气,若不是容忌在场,我敢笃定他必定会伸手狠掐我脸。

求死,偶然候常常比求生更难。

“别担忧了。我虽伤了脸,但天弋也没占着便宜,反倒吃尽了苦头,不算亏。”

“凰神凤主?”天弋神采愈发阴沉,单手托着紫金钵,下认识地护住心口关键之处。

我微微点头,站定在他身前三尺之处,交来回回地比划动手中的九环锡杖,先是将之对准他的眉心,而后又试图对准他的心口。

幻景竟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实乃幻景之奇耻大辱。

天弋双腿呈十字划开,他一边快速扭转着九环锡杖使之如魔风轮般削肉为泥,一边以移形换影之术瞬移至我身后,趁我尚未回身的当口,朝着我背脊处猛掷来仍在高速扭转着的九环锡杖。

天弋阴恻恻笑道,“女施主,你不是已然窥见贫僧心魔中的幻景仙灵?贫僧既为幻景仙灵所出,想学造梦术自是比平凡人要轻易很多。加上贫僧已冲破无我境地,造梦术亦达登峰造极的境地,女施主想要掌控贫僧的梦境,怕是有点难度。”

脑海中,黑盒子瑟缩着身子,吓得连声音都带着较着的颤抖,“幸亏本大王是香香软软的女子。不然,本大王即便长出数百个玩意儿,都经不起宿主这般暴戾斩杀。”

既然不能叫他死亡,不如断了他的祸端,免得我成日提心吊胆。

想来,这回城轴并不非常靠谱。竟将我传送至霓虹之巅,使得毫无防备认识的我双脚一空,直接从霓虹之上跌落在赤海浅滩上,若不是黑盒子一向护着我腹中孱羸孕灵,我还真怕小小乖们会被活活摔死。

“天弋,你别逼我。”我目眦尽裂,狠瞪着面前格外令人讨厌的天弋。

“啊——”

天弋仰身向后退去,对于肝火飙涨的我,亦不敢掉以轻心。

再度回到天弋禅房中,备受心魔折磨且又被我以九环锡杖重击关键的天弋伏地不起,双目失焦涣散,求生欲在他眼眸中一点一点寂灭。

我垂眸傲视着狼狈不堪的天弋,含笑道,“我竟如何?支支吾吾的,难不成有甚么难言之隐?”

我面无神采地直视着他,拢于袖中的手尝试着捏碎他的梦境。

“天弋,你觉得你浴血重生就能天下无敌了?你大抵不晓得,你失落藏匿的这段时候里,我也相称于死过一回。现在,我涅槃重生,如果连你都打不过,岂不是有愧凰神凤主的名号?”

“不会。”我不咸不淡地答着,趁天弋式微,速速捏碎了梦境。

“.........”

瞬息间,天弋的身材被势不成挡的九环锡杖贯穿,喉中发作出振聋发聩的嘶吼声。

可眼下,我再无旁人可依,只得将孕灵拜托给黑盒子顾问,转而尽力对抗着癫狂可怖的天弋。

“戋戋小伤,无足挂齿。”我摆了摆手,全然未将天弋那一巴掌放在心上,转而绘声绘色地同他们说着天弋的惨样。

黑盒子一口一个“本大王”,显得极不靠谱。

容忌的眼眸始终不离我被打得变了形的脸颊,“你失落后,小卓刚巧来北璃王宫找你。他以造梦术探得了你被天弋所劫,我暂入不得第六关古疆场,只得奔赴赤海海疆,尽快闯过第五关古疆场。”

“呸呸——”稍稍缓过劲儿,我这才将嘴中污泥尽数吐出。

最后转念一想,天弋既修成不死之身,就毫不成能被我等闲击毙。

如果废了他的身材能使得他万念俱灰,那他的不死之身便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软骨碎裂之声在我耳际乍响。

原是如此!

他双手合十,袖口旋即飞出数道匾额大小鎏金梵文。

很好,天弋死不了也好。

“女施主,你竟,竟......”天弋双膝跪地,话说一半再没法持续。

“这回,该当废了吧?”我轻笑道,顿觉身心畅快。

“数百个?”我满头黑线,光是想想就觉非常恶心。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