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点头道:“左相说的是,那便开堂吧。”
“有,不过草民怕来京时会出不测,便先将别的一本帐本交给朋友保管,大人可派人前去百柳巷的粮铺中去取。”高钟不卑不亢的点头道。
赵相如见状对让位的官员拱手作揖,然后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昂首道:“时候已到,此时不开堂,更待何时?”
公堂内又有一个衙役跑了出去。
“只是这名字有些熟谙罢了……”苏宗佯装踌躇道:“下官记得安昭容的外祖家有位表兄也叫做郭翼,但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许成闻言皱眉道:“将帐本呈上来。”
衙役快步走下去从高钟手上拿走帐本呈给许成。
“而后草民又暗中调查多年,这两个帐本更是草民破钞无数心血才获得的,刚好前段时候,苏诚看中了草民家中的产业,以是诬告草民棍骗百姓的银子,以此来威胁家父将铺子赠送他。”
高钟立即挺直了身子,大义凛然的说道:“草民自幼读的是圣贤书,明的是贤人理,苏诚当任期间,隆安县百姓民怨四起,这些事情只要稍做探听便能知一二。”
高钟慎重的点头道:“确有此事!”
“是。”衙役当即应道。
“宣状告之人高钟进殿!”
苏宗冲动道:“没错了!安昭容的闺名确切是苏溪,其母的名字也是郭欣,那这郭翼……”
“是,草民手上有苏诚与隆安县远富赌坊钱银来往的帐本,远富赌坊逼迫良民打赌,害得很多百姓背上巨额赌债,导致家破人亡。”
许成安静的说道:“不过是一件平常的案子罢了,皇上日理万机,怎会来大理寺听审?”
还是说这内里另有其他的算计?
苏宗收敛心中的欣喜,答复道:“就鄙人官府上。”
“是。”
其他官员见赵相如来了,从速将左边的首位让了出来。
常日里大理寺开堂审理案子时,最多只要御史台的人过来听审罢了,但本日大略一看,都来了快四分之一的朝臣了。
此时赵相如姗姗来迟,他看着几近坐满的位置,不由感慨道:“看来大师本日都挺闲的啊。”
“据草民得知,苏诚现共有十三房小妾,这此中有半数都是被逼迫的,她们可作为人证。”
他跪下叩首道:“草民高钟见过各位大人!”
高钟身上没有功名,行的是膜拜之礼,幸亏缓了半个月,他身上的伤势也好得差未几了。
作为有直接干系的人,苏宗天然也在在场的,在接到名单时,他只看了一眼,旋即惊呼道:“这郭翼……”
许成目光落在了苏宗身上,开口扣问道:“苏大人认得名单上的人?”
尚大人望了一眼许成,开口问道:“不知皇上本日是否来听审?”
许成眼神一闪,道:“苏大人,不知安昭容外祖一家现在那边?”
很快的,高钟就被衙役带了上来。
“嗯,你去苏府将郭家世人都请过来。”许成叮咛道。
许成见状便派了两个衙役出去取帐本,旋即又问道:“你在状告当日有递给一个名单给大理寺,说这上面都是被苏诚殛毙的百姓,此事但是真的?”
“你状告赣州府隆安县县令苏诚收取贿赂,暗害百姓,可有物证人证?”许成按例扣问道。
赵相如是第一个拿到这份名单的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他的视野从“郭翼”这个名字上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就将名单传给其他官员。
三月十六日,巳时,大理寺定时开堂,陆连续续有大臣出去,许成从公堂火线走出来看到坐了两列的官员,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径直坐在上方。
苏宗却说道:“许大人,安昭容的外祖一家也在都城当中,何不将他们传召过来扣问一番?”
他当真的回想这件事情后,神采顿时一黑,反手扣紧了椅子的扶手,他成了别人算计中的一环?
许成翻开来细心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这只是苏诚此次的帐本,你可有远富赌坊对比的帐本?”
这些证据必定是被人给高钟的。
高钟也开口道:“草民听闻过郭翼此人,传闻郭翼是隆安县高家村的人,上头有一名貌美的姑姑名为郭欣。”
但这话在许成听来实在是太假了,以高钟的家世才气来讲,想要获得这些证据不是没有能够,但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是谁在操控此事?
苏家,苏诚,安昭容……许成俄然灵光一闪,抬手招来一个衙役,低声叮咛道:“去养心殿求见陛下,就说安昭容那边能够会有伤害。”
“是!”
尚大人莫名感觉局势有些不对劲,如何安昭容的外祖一家成了受害人了?
他生硬道:“许是同名同姓罢了。”
“嗯。”许成将那份名单扯出来,递给中间的衙役,叮咛道:“拿下去给各位大人传阅。”
尚大人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心,快速的从中间的官员手中接过了名单,公然看到了“郭翼”这个名字。
“但草民誓死不肯,以是才落得个被书院除名的了局……”高钟眼神暗淡道,语气中更是充满哀切。
但是……这么大费周章的兜圈子只是为了撤除一个苏诚?
“别的,苏诚性子残暴,强掳良家女子进府当妾,有些女子的家人因上门讨取公道,被苏诚命人乱棍打身后,被草草扔在隆安县的乱葬岗。”
尚大人看向高钟,俄然开口问道:“据本官所知,你们高家只是隆安县的一个富商罢了,你是从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郭欣是于十八年前被苏诚强抢进府纳成了小妾,十七年生下一女,名苏溪,十五面前,因难产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