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后的眉心跳了跳，惊问：“真的吗？如何能够？”
“是。”宫女赶紧进入寝殿。
“不知皇上本日前来，所为何事？”皇后开口问道，声音有气有力的。
皇后听后才看着启帝道：“此人乃臣妾宫里的小寺人，不晓得他犯了何事？”
固然内心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皇后还是装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神采无懈可击。
固然擦了胭脂抹了粉，但是涓滴没有讳饰住皇后的病容和老态。
“嗯。”启帝点了点头，“免礼吧。”
一个连凤仪宫的嬷嬷都叫不着名字来的粗使寺人，明显是在宫里不起眼，也鲜少呈现在皇前面前的。
她的凤仪宫有三十多号人，她不熟谙一个小寺人，也是很普通的事。
他嘴巴上满是血，嘴角还在往外溢血，血顺着嘴角流过脖子，打湿了他的衣衿。
一把他下巴接上，他就要咬舌他杀，启帝就让侍卫敲掉了他地四颗门牙。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出去。”说着又抬高了声音，“皇上是让侍卫押着我们宫里的小宴子公公来的，看模样，恐是小宴子公公犯了事。”
皇后抹胭脂的手一顿，侧头看向出去禀报的宫女，似是想到了甚么，瞳孔條地一震，沾上胭脂的手也抖了抖。
“皇上莫非思疑是臣妾，用心传三王妃进宫，好暗害她吗？”皇背工抓着前襟，神采受伤又委曲，好似受了多大的冤枉普通。
“此人是你凤仪宫的吧？”启帝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宴子，用核阅的目光看着皇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马脚。
启帝只是看了她一眼，但那眼神清楚是在说：“莫非不是吗？”
皇后穿好衣服，一头掺着几根白发的头发，用淡蓝色的发带松松地绑在脑后，被海嬷嬷和一个宫女扶着走出寝殿。
“海嬷嬷，你熟谙他吗？”皇后装不熟谙，问身边的海嬷嬷。
启帝面色一沉，双眸阴沉地你这她，“本日是你传三王妃进宫给你看病的，又是你凤仪宫的人对三王妃脱手要杀了她，你还问朕是真的吗？”她倒是一如既往地会做戏。
启帝给站在小宴子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把小宴子的下巴挑了起来。
启帝进入正殿后，并未再持续往寝殿当中走，而是坐在罗汉床上，冲殿内的宫女道：“让你家皇后娘娘出来。”
“抬开端来。”皇后看着低着头的小宴子道，一副看不见脸，她不晓得是谁的模样。
“小宴子。”宫女适时提示。
海嬷嬷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后道：“这像是我们宫里的粗使寺人，叫……”她一副想不起这寺人叫甚么来的模样。
海嬷嬷和宫女扶着皇后到右边的椅子上坐下，坐下后，皇后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用眼尾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宴子，又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对，小宴子，是叫小宴子。”
启帝指着小宴子道：“他在离凤仪宫不远的假山处暗害三王妃，三王妃差点儿就命丧他手。”
“臣妾拜见皇上……”皇后被扶着福身冲启帝施礼，后者瞥了她一眼，瞥到她一脸的病容，微微皱了皱眉，惊奇她竟然病成如许了。
瞥见小宴子嘴上的血，皇后就捂着嘴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本来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但皇后掌管后宫几十年，喜怒不可于色，又更何况是别的的，这类时候脸上天然也不会暴露马脚。
皇后还在往唇上补胭脂。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