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像极了几年后的温容,他强大、沉默、密意,唯独一句话不说,仿佛每时每刻都能够是最后一次见面。
烈九卿乱了呼吸,调剂了好久情感才低声说:“我中了失心蛊,蛊虫被拔掉了,但还不足毒,你就不能哄哄我?”
烈九卿不焦急,悄悄听着他的脉搏。
“你要么接管我,要么回绝我,可你如何能欲拒还迎,勾着我的心呢?”
烈九卿喜好这半晌的安宁,她闭上眼,能闻声他的短促有力的心跳声。
闻声开门的声音,烈九卿踢了踢地板,“你不是一向想要仆人印呢?老是惹我活力,你永久都要不上了。”
“我想着,你第一次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我必然会放过你、等着你,不会束缚你、限定你,但我的耐烦必然会很快就耗损掉,当时候我必然会做很伤害的事。”
这里很平整,一点都不像是有伤的人。
如果上辈子她珍惜珍惜,她或许不会这么患得患失,总感觉他会和之前一样,沉默的告别,然后分开。
她声音还带着情动,却又清清冷冷的安静,“我想着,如果你总这么逃脱,我是不是能够每次都忍着不找你。”
欢色脚步一顿,偏头看她的侧脸。
烈九卿从他腿上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低声说:“欢色,如果换一小我,我必然不会这么缠着他的,会被讨厌的,可你不讨厌我。”
“我就晓得你会这么说。”
她真的很想晓得,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张张嘴,想说甚么,又怕一开口,他又舍不得走,会想要更多,乃至她的全数。
她老是一次次软着声音求他,“能不能?”
欢色抬头,烈九卿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会哭。
她扣住他的腰,没在过分的折腾他,就是靠在他的肩头,隔着衣裳摩挲着他的锁骨。
欢色说罢,怀里的小女人笑出了声,银铃一样欢畅的笑声让他耳朵更红了。
烈九卿指尖的手一顿,好一会儿才松开他。
烈九卿睫毛低垂,一片暗影挡住了她的绝望,“想获得你,是不是只要把你关起来?”
烈九卿在他肩头笑的轻喘,“嗯……不记得。”
烈九卿见他面不改色,连目光都是一如既往的通俗,背过身,不看他了。
烈九卿笑着按住他的脉搏,放缓了声音,“阿欢,你奉告我,你还会逃吗?”
“阿欢,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她循着目光看过来,瞳孔很深,欢色瞥见她眼底不加粉饰的占有欲,“说一句想我,我就给你,好不好?”
她觉得欢色不答复了,正要松开,他低低的呢喃,“会。”
就仿佛,真的是另一小我。
欢色的心跳有那么一刻的停顿。
他连骗骗她都不乐意,说的都是实话。
烈九卿走开两步,欢色立即就站了起来。
她眼泪砸在他的眼角,欢色心上被洞穿了。
欢色的心跳仿佛变了,烈九卿双臂收紧,声音暗下来。
欢色沉默的时候仿佛更久了。
好久,天都完整暗了,风有些大,吹在人脸上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