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愠怒,脸上却涓滴不见肝火,“得寸进尺,朕喂你。”拉了张椅子坐到她劈面,舀了勺药汁凑到她唇边,板着脸,声冷冰寒无一丝人气,“张嘴。”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口鼻间,她把他呼出的气味吸了出来,她如兰的气味与他粗重的气味混在一起。
实在,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最好不吃。只不过她因为刚出世后不久被不知甚么人喂了九阴聚功丸,固然颠末长年累月,得以一身高深的内力,体质与普通人也稍有分歧,吃安胎药也是必须的。
“你说呢。”她如水的目光落在药盅上,“难为皇上了,亲身给我煎药。”
还未开腔,他蛮横地伸出铁臂箍住她的腰,将她全部身子扣在怀里,低下头就吻住她稚嫩的唇瓣,舌头翘开她整齐的贝齿,霸道地将嘴里的药汁渡入她嘴里。
凝注她水灵灵的双瞳,那樱嫩的红唇光彩诱人,像是随时欲等着他采撷,君寞殇眸里升腾起****,同时,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流划过,“哦,是么?药苦?朕偿偿。”
看她哪有半丝怕的模样。总感受她底子就天不怕地不怕,她如果怕甚么,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他把托盘放在桌上,翻开药盅的盖子,“你的肚子朕看得不扎眼,筹办毒死你肚子里的孽种。亲身煎一副打胎药也是应当的。”
“哦,是么。”听他又说她怀的是孽种,她就想再赏他一巴掌。不过,看在他亲身煎药的份上,就不脱手了。她手托腮无聊地瞥他一眼。
她摊了摊手,“我手懒得动。”
他端起药碗就饮了一大口,她刚要有定见,那药是要熬好久的嘢,他一个大男人吃了华侈不说,也不怕吃安胎药吃出弊端?
“唔……”她被迫吞了药汁,他仍未放开她,而是狂肆地汲取她唇里清幽的芳香。
乃至,因为她感觉他会的只是特异服从,而非邪术,他的内心一阵轻松。
!!
吃药不能随便换来换去,常用的那一种最为好。
“特异服从……”仿佛说的是他的邪能。何故,在她眼里,与世不容的邪术竟然被她冠以如此特别的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莫名地让他很熟谙,仿佛早就听过很多次。
他将里头的药汁舀到碗里,把碗递给她,“喝吧。”
他凝睇她唇角似是而非的笑痕,“你不怕朕,乃至连厉鬼都不怕?”
哄人吃药还酷冰冰的……她有点委曲,听话地张嘴把药汁吞了,“哎,君寞殇你说,热乎呼的药汁有点苦,如何进了喉咙反而苦中带甜呢?”就像她与他历经了无数磨难,哪怕心有千千结,哪怕曲解重重。他对她好,她仍然……感觉甜。
死要面子,她凤惊云是甚么人,神医啊。不消翻开药盅,光是用闻的,也晓得他煎的是安胎药。并且还是她常吃的那一贴药。
本来他悔恨透墙的邪术,悔恨异于凡人的长相,为安在她的眼里,统统都那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