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斯您往边上站一些，偶然候开门的时候，将军会一掌打过来，内力会伤到人。”葛长命等凤惊云等人站到了一边，才站在门边推开房门。
“哗！还好站开了，如果给一掌打到，不是内脏都烂了！”小顺子吃惊地拍着胸脯。
看到面纱下那倾世的容颜，葛长命与葛长海两人眼里尽是冷傲，小顺子轻咳一声，二人才回过了神。
噼哩嗙啷、噼哩嗙啷！四肢动员铁链，收回刺耳的响声。
“没事。”凤惊云扶起他，“我晓得娘舅一向很信赖你，十年来，葛老能一向不离不弃地照顾娘舅，我应当感激你。”
葛长命快速跪下，“本来是将军的外甥女。是小的渎职，怠慢了将军，也怠慢了您。”
凤惊云取下蒙面的纱巾，“凤惊云。我小时候葛老曾与娘舅一同去长乐候府看过我的。我来将军府玩，也见过你儿子。”
她点头，“因我脸上长满毒疮，身子又弱，是以暗中习医习武，装着受人凌辱。此事说来话长，就不解释了。”扫了眼房门，“开门吧。”
“还算好了，老奴在将军的炊事里下了点蒙汗药，将军有些怠倦，内力才没有尽数挥发，打到墙上，最多墙破了。如果不下药，将军能将一座屋子拆了。”葛长命说着，见到房中之人，衰老的脸上隐过哀痛。
那是一间暗无天日的屋子，屋子很大，里头甚么家具也没有。在屋子正中心，有一个大大的铁笼，铁笼子里一名满身脏污，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四肢被锁着，锁链的另一端连接大笼子的四个角。
“你是？”葛长命细心瞧她。
葛长命衰老的面孔闪过几分迷惑，“蜜斯，您真的是忘川？”
“本来如此。”
“这都是老奴该做的。”葛长命感喟着，“只可惜，老奴找不到医治将军的体例。”
笼中的男人体格精干，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几近是几块碎布挂在身上，暴露还算健壮的躯体。他的皮肤上布着无数抓痕，殴痕，青一块、紫一块。长长的髯毛延长到了胸口，看不见五官，头发只到肩部，蓬乱无章，整小我只暴露一只眼睛，乍一看，像深山里头的野人。
小顺子怕得缩在凤惊云背后，“蜜斯，好可骇……”
公然，一道掌风随之打了出来，隐没在院外老远的一颗树上，粗粗的树干上多了一道清楚的掌印。
“蜜斯真是细心。有几次，有人冒充是朝廷派来的大夫，说是前来为将军医病，实则乘机想暗害将军。幸亏被我及时看破。是以，如有陌生人违背圣令前来，老奴都格外谨慎。”
“吼！吼！”笼子里的男人收回狠恶的嚎叫声，仿佛忘了如何说话，只会乱叫。
“先前葛老在门口是装昏的吧。”语气是必定的，“您与令子对我们非普通的警戒，是否其中另有启事？”
几近是开门的同时，一股子发霉的臭气扑鼻而来，令人闻之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