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云看着笼中阿谁比野人还肮脏的魏大将军,脑海里闪过一抹思路。

小顺子也红了眼眶,“你们如何给他送饭的?”

葛长海年青的脸庞也盈着气愤,“小的原想替将军大人报仇,杀了玉妃。爹说他日渐老去,照顾将军的重担,会落在小的身上。小的不能有事,是以,唯有忍辱负重。将军真的很不幸,不管春夏秋冬都呆在铁笼子里,又疯得不让人靠近,清理铁笼时,也唯有给将军的吃食里下了重量蒙汗药,等他睡了,才敢打扫。”

“大将军还认得您!”葛长命充满皱纹的老脸蓄满冲动,“天呐!蜜斯,将军竟然还熟谙您!太好了!将军多少年没开口说过话了!”

魏靖尧心疼地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珠,单手抱着她走到树后,冷声吼道,“你们两个小屁孩,竟然敢欺负我外甥女!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再敢欺负她,谨慎我一拳扁死你们!”

很小的时候就晓得娘舅威风凛冽,位高权重,凶归凶,却爱民如子,为了她,老是凶别人,常常给她当着马儿骑在背上,连将军的威名也不在乎。

小小的惊云流着不幸的泪水,“呜呜……娘舅,大姐,五妹她们欺负我。”小手指着因他的到来,而躲到树后的凤碧瑶与凤归晚。

葛长海指了下地上的一块半米见方的木板,板子底下用木条牢固了四个轮子,一根长绳系着木板,绳索另一端系在铁笼上,“平常我们把饭菜放在板子上,将军用饭时,就拉绳索,把小板车拉到笼子边,再拿板上的食品。”

听到葛长命的声音,魏靖尧又受了打搅,整小我向着铁笼子撞,撞得笼子哐啷哐啷响,笼子仿佛快受不住散架似的,声音刺耳锋利。

幼时,爹爹不心疼,对她视而不见,或冷言冷语。她老是坐在娘舅的肩头,坐得高高的,到处去玩。娘舅是个好将军,只要她跟娘受欺负,他却老是很护短。

一向没去想小时候的事。想起来,这段影象固然不属于她,倒是实在地呈现在她所知的回想里,回过神,凤惊云不由得染了几分感念,那是一个不计回报,真正心疼‘她’的人,“娘舅,我会治好你。”轻言承诺。

那段时候也只到八岁前,有娘舅的庇护,小小的惊云有过一段夸姣的童年。

凤碧瑶当年也九岁了,与五岁的凤归晚两人被吓得哇哇大哭。小惊云当时也被吓住了,不过感觉娘舅帮她出头好威风。

“将军又要发疯了!”葛长命交代,“快闪到一边!”

“魏大将军好惨!”小顺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恨不得将玉妃跟大夫人秦玉环千刀万刮!”

那是她五岁的时候,被欺负了哭得很惨,身材高大粗暴的魏靖尧抱起她,刚毅的脸庞尽是心疼,“云儿,你如何哭了?”

铁笼子里的魏靖尧聪慧地谛视着她,神情苍茫,喃喃地念了三个字,“云……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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