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祺瞟了眼玉妃与凤归晚,“云儿放心,有本王在,不管谁敢冤枉你,本王就赏她去……”指了指院中的一棵大树,“给那棵树做肥料。”
“大皇兄你……”君佑祺本来想回嘴,细心看他冷冰霸道的脸,从他严厉的瞳光里看出了几分对凤惊云的沉沦。
环顾了眼在场的人,有男有女,有仆人,有主子,“谁情愿娶我五妹的?”
“讲的真是废话。”君佑祺冷哼,“云儿哪会偷一件破衣服。她要轻羽霓裳,同本王讲一声便是。我母后那有一样的布料,没人用过的。犯得着去偷凤归晚穿过的旧衣服?”
玉妃听得是心惊胆颤,齐王从不近女色,本来觉得传言他再护着凤惊云,也是传闻夸大,现在看来,是她错估了凤惊云在齐王心目中的分量。玉妃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接话,“那是。本宫先前也说过,不会答应谁冤了云儿。只是先前在门口,本宫与齐王爷也听到了院里的争论。晚儿说听到凤惊云亲口说偷了轻羽霓裳,四夫人与翡翠却否定,说是晚儿送的。依本宫看,两边各执一词,下人的话必定是帮着自家主子,作不得数。信赖了谁都有失公允。太子与齐下感觉本宫说得对不?”
“话可不能这么说。”君承浩冷然开口,“凤五蜜斯言之凿凿,又请动了刑部衙差,没来由会扯谎。”
她越是有挑的本钱,他越要断了她的翅。
同时,太子与齐王的反应,也让她的心除了恨臆 ,更是跌入了冰窖般地凄冷,免强着启唇,“我的婚事就不劳四姐操心了。”看着那两个男人的视野一向不离凤惊云,心知,不管是太子妃的梦,还是齐王妃的位置,都离她越来越远。
凤归晚神采为可贵无地自容,眼中盈着深不见底的痛恨。她曾流行都城多年,是都城家喻户晓的第一美人,是多少王公大臣、富商贵胄娶妻的不二人选!自从魏雪梅的寿宴后,再无人上门提亲,连府里的下人看到她都眼神怪怪的。下人是粉饰着嘲笑,调侃。她恨!统统都是凤惊云个贱人一手形成的!她必然会让凤惊云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下人们自是不敢多言,太子君承浩当没听到,君佑祺笑笑地回话,“本王不肯意,除了云儿你,本王谁也不娶。”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身份高贵的男人情愿娶一个小偷?届时,他再以怜悯的姿势,领受她。
君承浩微一点头,霸道的眸光瞥着凤惊云。她的脸绝丽无双,神情清然若水,几輟秀发天然垂落在胸前随风超脱,身姿窈窕,浑身披发着任何女性都没法具有的尊雅霸气。她就像云端的仙子,人间的统统皆不入眼,又岂会去偷一件凡俗的衣物?
他是不信她盗窃的。只是,她的锋芒太露,吸引了太多男人倾慕。别的人,他能够不放在眼里,齐王倒是个绝对微弱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