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他哽咽地出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着他脸上浮起的清楚五指印，她唇角浮起了讽刺的笑，不是笑他，而是笑本身，“你晓得吗？在我的内心，你是特别的。”
听着她细数他的好，他的眸眶潮湿了。
“你对我的好……凤惊云固然无情，却也记得。”她的嗓音里添了多少幽然，“我无数次想将你推开，无数次叫你滚。你向来不滚，仍然对我热忱如初。哪怕我用心装着说大话，装着说在乎你的权势，你仍然未曾介怀。我对你的顺从……不知何时，正在逐步崩溃。”
“实在你猜得很对。”她叹然地说，“我本偶然卷进宫廷是非。襄阳候是一向对你与皇后忠心耿耿的人，我又哪会猜不到，我若承诺他救谁，有我先前救愈了他的爱妾柳姬为例，他信了我的才气，定然会让我救天子。而你，一向都在寻觅能救帝王的人，襄阳候忠于你，又岂会不为你分忧？换句话来讲，救天子，我是为了你。为你排忧解难。固然被你猜到，我此人……或许不肯承认，我的心已被你打动，以是，我便不认。”
她的神情淡逸无痕，“实在，我又何偿不晓得你对我的好。我本来就是个无情之人，原也决定，平生一世，弃情弃爱。然，你……”
“云儿……”他喃喃地唤着，望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泪雾令他瞧不清她的容颜。
“我说过偶然于你。你说你就是不要脸，面子算个甚么东西，不要便不要。你说在你内心，人间只要一个凤惊云。”她轻声诉说着，“为了我，你与你的母后差点翻脸，即便我让你的母后下跪，你仍然不指责我分毫。我让皇后下跪的那天，我清楚地看到，当你瞧见皇后跪地时的气愤，却在看到她跪的人是我，你便了解了然。你乃至不问我，为何让你的母后跪。你对凤惊云的信赖，我铭记于心。”
叹了口气，“你贵为王爷，集万千宠嬖于一身，从未曾将世人放在眼里，唯独对我例外。我不在乎你是何身份，却清楚地能感遭到，你对我的好。你为了我，能够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庄严，能够装成小狗般趴在地上奉迎我。任我辱，任我骂，你始终嘻皮笑容，从未曾当一回事……”
“你说过，能跟我一起睡，哪怕变成躺椅也好。你说过会对我全然信赖，再也不会心存迷惑。你说此生都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唯有我，非我不成。你说即便我平生都不会看你一眼。你即便要用平生，即便比及来世，也绝对不会放弃。”她闭了闭眼，统统历历在目。
心头的高兴却似欲暴裂开来。他为云儿所做的统统，本来她一向都有承情，本来，她也想着帮他……
他踉跄地扶着墙，靠扶着墙壁才气免强撑住本身的身材，胸口的伤越来越痛，巨痛几近让他没法保持复苏。
他蓦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