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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园子早已等待,“主子,您来了。”
无相手上划了一道符咒猛地击向尸首的天灵盖,那尸首又闭上了眼睛。
他一身黑衣,身材苗条,脸上带着一张没有五官、没有神采、没有表面的人皮面具。
“主子,您筹算如何办?”
都城南郊丧魂河后的一座深山里,一道黑影疾风闪现。
无相。
无相直接往右边的暗道走,两侧摆布各站了一排黑呼呼的影子,见到他,整齐地低首。
无相将竹筒的羊皮封口揭了,一把捏住尸首的下腭,将竹筒中的鲜血灌进其嘴里。
“主子,如何回事?”园子惊问。
“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必然能取君寞殇的性命。”他深沉地笑了起来,“需求那好 色的父皇‘共同’了。”
霹雷隆的声声响起。山壁间缓缓开启了一道厚重的石门。石门内是一条暗道,暗道里摆布两侧各站着一名黑衣人。
“原想利用一出苦肉计,让凤惊云心甘甘心主动去杀了君寞殇,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甚么?”园子大惊,“庄蜜斯的灵魂跑出来了?”
高高的崇山峻岭,古木参天。
一竹筒新奇的血液灌尽,那尸首鲜明伸开了眼。
暗道绝顶是一处山壁。
即便是白日里,古木参天,山中那连成一片的树荫下长年不见天日。
园子走到庞大的石棺旁,推开棺材盖,又候在侧。
他的身影穿过暗夜中幽森的树林,来到山洼一处不起眼、比人还高的灌木丛后,伸手拍了三次山壁,再按向山壁的一处石突。
“确切。不过,凤归晚对我的恨可不是普通的深。她必然很快就按奈不住了。”
只见棺中躺着一具新奇的尸首。
“东西筹办好了?”
“好了。”递出一个手腕粗的竹筒。竹筒的口儿还是用羊皮封口。
“没甚么,它不安份了罢了。”无相微眯起眼,“庄可卿的灵魂如何会跑出来?”
无相衣不沾地往暗道里走。火线不远暗道一分为二,左边的暗道墙壁上每隔一段间隔就镶嵌着一盏壁灯,照明的灯不是火烛,而是夜明珠。
不晓得是否因一面山脚下是丧魂河的原故,山里显得格外的阴沉。
见到他,两名黑衣人同时恭谨地低首,“仆人。”
“已经被我灭了。”他通俗的瞳光里闪过隐怒,“好不轻易布划好的局,庄可卿的幽灵那么一闹,凤惊云誓必会起疑。”
“那可如何办?”园子尽是焦炙。
右边的暗道则一片乌黑。
里头是一处深山中间凿挖出来的宽广空间,像一个厅,墙的壁面凹凸不平,还保存着原石的风采。
他接过,凑到鼻端闻了闻,“不错,是新奇的。”在山壁上有序地敲了几下,本来是无路可走的隧道绝顶再次开启石门,他走了出来。
厅的一角是长长的石榻。榻上躺着一排已经干枯了的尸身。厅的中心摆着一副庞大的石棺,棺身上雕镂满了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