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掐破了,血液渗了出来。
终究,君九临还是没能忍住,忍着心口处时不时传来的剧痛,用轻功一起掠进了皇宫。
他伸手抚着本身浮泛洞的心口。
他的轻功以臻化境,出入皇宫易如反掌,如入无人之境。
他想冲出来将子衿从玄清的怀里提起来,想将玄清碎尸万段!
本来讲的都是废话,一转眼就和玄清亲热……
本来她喊别人“相公”的时候,一点都不含混!
君九临回了千岁府以后,展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心中念着子衿的安危。
说甚么对他忠心,说甚么喜好他,说甚么要一向和他在一起,还说要为了他把那些男宠都打发了!
情之一字,从古到今多少年,从无一人看破!
玄清俯身,埋首下去,媚谄着她。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房内,暖帐中,男人和女人的胶葛还在持续。
她是帝王,就算没有实权,也始终是个帝王!
玩甚么攻心的游戏?输的是本身的心!
窗外的君九临掐断了腰间的一块玉佩!
不晓得那丫头会不会活力?会不会委曲?会不会……今后都不理睬他了?
君九临昂首看了看空中皓月。
君九临的心中肝火万丈,拳头攥了起来,指缝间血水流淌。
痛,冰莲的感化还在持续,万蚁噬心的痛苦仿佛无休无止!
月光昏黄暖和,月儿中仿佛有她的盈盈含笑。
可君九临如何都想不到,他摸到扶风殿以后,在子衿的门外悄悄地察看她的意向,竟会看到她和玄清恩爱!
“小衿儿害臊了?我觉得,小衿儿不会害臊呢……”玄清笑得坏意实足。
本觉得他才是赢家,得了女人的身子,要了她的心!却未曾想到,他错得离谱!
君九临冷冷地笑着,将手中碎裂的玉佩顺手丢入了院中的水池。
庭前谁种相思树,叶叶心心,舒卷不足情。
究竟是谁偷了谁的心,又是谁伤了谁的心?
那句话,是子衿对玄清说的!
君九临越想越气,急火攻心之下,胸腔内如同火烧。
他太孤单。
帝王与他相隔万里。
就算他能够节制她的权力,节制她的自在,也节制不了她的心。
她要宠幸谁,要做谁的老婆,要给谁生孩子,是他能摆布的吗?!
君九临原觉得,她是害臊娇怯,才如此内疚。没想到那丫头竟然唤玄清“相公”,还唤得那样缠绵娇软!
本日,君九临碰子衿的时候,逼迫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扭扭捏捏地喊了他一声“相公”!
男人忽而自嘲一笑。
他没有冲进房里禁止子衿和玄清,只敏捷回身,冷静走了。
一片冰冷。
“嗯哈……相公,不要亲那边!我会害臊的!”子衿的娇声软语响起。
月光将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庭中小树的影子与他交叠,影影憧憧,模恍惚糊。
可他每次冲要出来的时候,又冷静地折返来,忍了。
而最让君九临不能忍耐的,是那一句“相公,我本日便做你的老婆”……
太在乎一小我,老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的。
他必定不成能完整节制她,只能任由她像断了线的鹞子,越飞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