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呢,隔天,大长公主就打发人过来拿了四姐儿的八字,说是皇上的口谕,此次挑人,要先让钦天监看一看八字,当天傍晚,传闻钦天监沐浴斋戒,闭关七天。”
“是啊,这都城,有的是聪明人,你大哥能想到这个,必定有很多人能想到,这几位皇子,都不轻易,唉,不说这个了,乱纷繁的,一提及来就心烦,说说四姐儿,你大哥的意义,别在都城最好。”
苏府赏花盛宴那天,严夫人坐不住了,探听着苏府花会散了,忙让人备了车,赶往严府。
“长沙王府可真是想的太殷勤太长远。唉,提及来,”钱夫人这表情,庞大混乱感慨总之五情俱全,“还是太后目光好,知子莫若母,你看看,从小儿起,秦王爷跟几位皇子,都疏离的短长,情分上淡的不能再淡了,当时我们还说过,说太后宠嬖的过分了,这会儿再看看,只怕当时候,太后就想到了明天如许的事,长沙王府必定也想到了,提及来,长沙王府真是让人佩服,一边几代,都是英才。”
严夫人点头。
“皇上真要有这个想头,这些……”严夫民气里的寒意一阵接着一阵,前面的话,说不下去了,这些已经成年的皇子,都是烧毁之子,别人还好,太子,只怕不能善终。
严夫人的眉头也拧起来了,“这话儿……皇上慎重?”
这连续串的热烈,都没有永宁伯府甚么事儿,严夫人却支着耳朵,从一个宴请,探听到另一个宴请。
热烈事儿好象都是扎堆儿来的,魏国大长公主热热烈闹的宴请以后,金太后请了都城了二三十家高门权贵,到宫里赏了一回新荷,隔了一天,江府房老夫人广撒请柬,几近把都城统统高门权贵之家都请到了,紧接着,是苏府谢夫人的宴请。
钱夫人又叹了口气,俯身靠近严夫人,“只怕皇上想挑个少年天子,象他当年那样,现在的太子,另有几位皇子……皇上才四十出头,这会儿挑人进宫,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生了孩子,比及孩子长大,那才叫正恰好。”
钱夫人越说声音越低,严夫人脸都青了,“问四姐儿多大了?这话甚么意义?”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进了钱夫人上房,丫头上了茶水滴心,垂手退出,严夫人紧挨钱夫人坐着,低低道:“这一场接一场的,都是为了挑人?”
严夫人听呆了,半晌,抽了口冷气,“这是甚么意义?当初挑皇后,也没这么昌大过,这的确……”严夫人的话戛但是止,瞪着钱夫人。
“前儿家瑞回了趟娘家,说长沙王府在给他家大娘子挑人家,也是,别在都城最好。”严夫人紧拧着眉头,这都城,莫非混乱可骇到这份儿上了?
“太后是要替五爷挑门好亲,江家出面,竟然是要替四爷挑门婚事,苏家就不消说了,二爷三爷都没定下婚事呢。”钱夫人一声接一声叹着气。
“唉,那是天灾,这是天灾,可不是不吉利。”钱夫人声音一样极低。
“早两年,我就给四姐儿留意人家了,这会儿也顾不得太多,钦天监要斋戒七天,明后天,就把四姐儿的婚事定下来,说到这个,只能烦你一趟了,这个媒人,你就帮我担待一回,这会儿不好找别人了,一来怕漏了风声,二来……还是烦你担待一二,现在的永宁伯府,也能担待一二。”
“这也太……”严夫人又抽了口冷气,瞪着钱夫人,的确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永宁伯府固然没甚么事儿,可她嫂子钱夫人,但是一场宴请也式微下,另有唐家,随夫人也跟她嫂子钱夫人一样,一场热烈接一场热烈。
“我实在坐不住了,得过来看看,苏府这场,也是要挑人?”严夫人看到钱夫人,头一句就直入正题问道。
严夫人停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也好。”
“大长公主是为了皇上挑人的事儿,也没多说甚么,只说皇上特地叮嘱了她,非常慎重。”钱夫人神采不如何都雅。
钱夫人换了衣服,刚坐下喝了碗汤,传闻严夫人来,仓猝迎出去。
钱夫人看着她,悄悄叹了口气,“拿走八字那天,你大哥一夜没睡着,我也没睡着,我不睡着是担忧四姐儿,你大哥想的就多了。”
“金陵黄家长房大哥儿,刚考过了秋闱,中等人家,黄家哥儿你大哥亲眼看过,看了好几趟,说品德好,才学也不差,又让人探听了,家里家声也很不错,四姐儿天真的很,如许最好。”钱夫人低低答了句。
“我当时也没在乎,返来和你大哥提及,你大哥说,前儿个魏相寻过他,说要推他入阁,你大哥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金相,金相刚从宫里出来,和他说了几句话,金相说,皇上召他进宫,是说此次挑人的事,说皇上再三叮嘱,此人,必然要德才俱备,识书达礼,家世杰出,又问了四姐儿本年多大了。”
“行!”严夫人承诺的极其利落干脆,“草贴子甚么的,最好往前提提,往前提个半个月就行,对了,你看中了哪家?”
钱夫人这话,从这儿流到那儿,严夫人一边听一边感喟,“八字都拿出来了,万一批出来……”严夫人看着钱夫人,没敢说出来。
钱夫人一脸烦恼,低低道。
“唉,可不是,二和三,我们出来再说话。”钱夫人是个极谨慎的,说了半句,和严夫人一边并肩往里走,一边低声道:“本年这是如何回事?从开了年到现在,你看看,这事儿那事儿,就没断过甚。”
“绥安王府那一回你也没去?”钱夫人拧着眉头。
“可不是,先头那一场大水,我如许年纪,竟然向来没见过,府里有位快七十的老供奉,说是她七八岁的时候,大暴雨连下了快十天,汴河水漫出来了,可也只漫了一两寸深,也没淹了御街,连宫里都淹了水,真是不吉利。”说到最后两句,严夫人声音放的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