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对碧婵不感兴趣,但对宁妃感兴趣,意味深长道:“碧婵,你为甚么要杀了新荷?”

“说吧。”薛皇后淡淡道。

究竟摆在面前,无从狡赖,安宁郡主咬咬牙,不情不肯地向薛皇后这个老女人屈就,“臣妾管束下人无方,请皇后娘娘惩罚。”

薛皇后看也不看软软地跪在地上的碧婵,“拖出去。”

惠妃见状感慨道:“碧婵服侍宁妃也算是经心极力,主仆情深,皇后娘娘夙来宅心仁厚,可否网开一面?”

安宁郡主自入宫以后,一向都是看别人笑话的角色,这还是第一次被逼到没法抵挡的绝境,暗中瞄了一眼惠妃的方向,却见惠妃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好主张,眉头深深凝在一起,沉默不语。

她话音未落,瑶姑姑就狠狠赏了她两个大嘴巴,厉声怒斥道:“皇后娘娘面前,还敢抵赖?”

“奴婢服从。”瑶姑姑道。

“奴婢没有…”

见宁妃为本身讨情,碧婵内心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发明本身轻松得太早了,薛皇后又如何能够给宁妃面子?嘲笑道:“数根银针刺入身材,活活闷死,再投入深井,这就是宁妃口中的良善之人?”

“娘娘,你千万别这么说。”碧婵当然不断念,还觉得宁妃毕竟会想体例救本身的,心下一动,再次用眼神表示,看在大皇子的面上,必然要救救本身。

“是!”瑶姑姑就命人筹办将碧婵拖到慎刑司去,安宁郡主意状,心下一急,“皇后娘娘,固然碧婵犯下大错,罪无可恕,但臣妾和她毕竟主仆一场,可否让臣妾和她话别几句?”

薛皇后斑斓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神采,“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惠妃连这个也不懂吗?”

瑶姑姑动手极重,碧婵的脸随即肿了起来,瞥见宁妃娘娘眼底断交的光芒,晓得本身保不住了,她心下一狠,咬牙道:“新荷偷了奴婢的手镯,奴婢劈面诘责,可她死不承认,奴婢一气之下,就失手杀了她。”

安宁郡主当然晓得薛皇后是在打单本身,不过若碧婵真的进了慎刑司,她并没有掌控不咬出本身来,忙道:“皇后娘娘,碧婵是臣妾从北越陪嫁过来的,臣妾体味她,她不是心肠暴虐之人,向来心肠仁慈,这此中必然有甚么曲解,还请娘娘明察。”

“这么残暴的折磨,还叫失手?”薛皇后眼中半丝笑意也无,看得安宁郡主毛骨悚然,“看来不但宁妃聪明过人,连你的奴婢一样滑头。”

安宁郡主仓猝挤到碧婵身边来,神情极其不忍,哀痛道:“碧婵,你好胡涂,为了一只手镯,你就犯下大错,也是本宫没有管束好,是本宫对不起你。”

百里雪忽道:“母后,依儿臣看,宁妃倒是很会管束下人,你看这杀人的伎俩不但干脆利落,并且过后的粉饰也极尽精美完美,若不是母后贤明,新荷就死得不明不白了,皇城就多了一具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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