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里,你可没闲着,又是出血,又是发热,扳连得我好几天没睡了,措置伤口的时候,怕你接受不住疼痛,给你用了麻沸散,药性还没过呢。”秦世箴边说边打着哈欠,仿佛很困。

秦世箴收回一声玩世不恭的笑声,“你觉得到了阴曹地府是吧?”

说完,他就丢下苏乘,萧洒地扬长而去。

“差点就死了。”秦世箴幸灾乐祸道:“你已经昏倒五天了,真不愧是五公子,连昏倒的时候都要应景一下,若不是我医术独步天下,妙手回春,你早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本来还想玩弄你的,不过算了,谁叫我是个济世救人的大夫呢?”秦世箴自吹自擂道。

他要去阎王爷那边喊冤,必然要手刃阿谁要了本身命的苏丛,他仁至义尽,对方却赶尽扑灭。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充满苦涩,痛恨,仇恨,笑容可掬的三叔竟然是只深藏不露的笑面虎,本身这一辈子也死得太冤,太不值得了。

“莫非不是?”苏乘每说一个字,就极其吃力。

苏乘吃力地展开眼睛,只模恍惚糊看得清秦世箴的影子,看不清他的脸,“是…你?”

三叔?不,苏丛,他在心底嘶喊着这个名字,同为苏家人,他想给对方一条活路,可对方却对他动了杀机。

他悄悄地躺着,等候小鬼前来带他去阎王爷那边报到,可小鬼迟迟没来,他只能等着,身材一动不动,脑筋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

“是想不到。”嗓子痛得要命,但苏乘的身材一点知觉都没有,只要头能动,艰巨道:“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说你会有伤害,现在轮到我了,你去阎王爷那边报到了吗?”

苏乘处在极度的震惊当中,秦世箴摆摆手道,“好不轻易捡回一条命,你就谢天谢地吧,有甚么要问的,等我睡醒了再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大夫?”适应了这里的光芒以后,苏乘勉强看清秦世箴熟谙的笑容,惊奇道:“我没死?”

不过是农夫和蛇的故事再一次上演,本身就是阿谁傻傻的农夫,而世人交口奖饰的“苏大善人”竟然是条毒蛇?

苏乘护送玉器途中,被劫匪劫财害命,苏丛的打算停止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真是个演戏的天赋,枉本身还觉得这段时候他是在忏悔本身的罪恶,实在不过是在布局罢了。

不过他当即就想明白了,同在阴曹地府,见到熟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我如何一点感受都没有?”秦世箴的不靠谱,苏乘是见地过的,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是我!”秦世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嬉笑道:“想不到吧,苏兄?”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让苏乘浑身冰冷,竟然是秦世箴的声音。

他都已经承诺对那件事既往不咎,可对方却不筹算放过他。

颠末端冗长的暗中,苏乘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皆是一片乌黑,身材全无知觉,觉得本身到了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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