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大长公主面寒如水地盯着刘迹,“我说的话这么不好使吗?”
另一方面,得知刘师爷并没有胜利把人带走,苏丛也心急了,他一样担忧,顾七那条漏网之鱼会在吴楠面前瞎扯甚么?
“好了!”大长公主脸上能刮下一层冰霜,怒道:“你们吵得我头都大了。”
“不敢!”一贯耀武扬威的刘迹,此时笑比哭还要丢脸,“只是…”
苏丛终究坐不住了,起家赶往颍川巡抚唐敬的府邸。
“是!”吴楠瞄了一眼刘迹,谢了大长公主以后,回身进了府衙。
大长公主没再理他,望向吴楠,肃声道:“既是唐敬要的人,你就从速去审吧,审完了,如果没甚么题目就把人交给他。”
吴楠晓得机遇来之不易,刘迹恐不会善罢甘休,随时都能够生出变故,一回到府衙,就当即提审顾七。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为甚么这位高贵的大长公主无缘无端会帮吴楠说话?
大长公主起火,非同小可,吴楠和刘迹二人同时噤声,刘迹看向吴楠的眼神充满敌意,他固然只是个师爷,但在颍川,谁敢不买他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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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刘迹心下大急,如果顾七落到吴楠这个二愣子手中,说出甚么不该说的,就大大不妙了。
大长公主神采不善地瞪了一眼刘迹,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吴楠说得有理,就算事关唐敬的要案,也得让他审完了再说。”
“小的名叫顾七,是清河村夫氏,三个月前和哥哥一起被抓到矿场里做工。”
唯有这个新来的吴楠,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他在大长公主面前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
大长公主还没开口,吴楠就精确无误地抓到了刘迹话中的缝隙,“刚才不是说要犯吗?现在如何成人证了?你本身说话都前后冲突,叫人如何佩服?”
因为苏家各大主顾不约而同的停止合作,苏家的买卖已承遭到庞大打击,再加上顾七万一真咬出点甚么,事情恐怕会失控。
不过,他到底是师爷,脑筋转得缓慢,明白此事背后必有蹊跷,当务之急是顿时赶归去和巡抚大人禀报。
刘迹嘴角抽动了两下,反唇相讥,“传闻吴大人是刑侦妙手,如何连这么简朴的事理都不懂?要犯为何不能同时是人证?”
顾七约莫二十出头,但已经被矿场艰苦的劳作折磨得比同龄人老上很多。
他脸上脏兮兮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只要一双眼睛在见到吴楠的时候亮了一下,声音也非常沙哑,“恳请彼苍大老爷为小的伸冤。”
吴楠道:“你且说来,到底有甚么委曲?”
以吴楠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还不晓得会把颍川的天捅出甚么洞穴来?
刘迹见本来非常顺利的事情,成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长公主竟然帮着吴楠把人扣住了,顿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吴楠吃惊道:“你不是志愿去矿场劳作,而是被抓到矿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