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眉道:“还不是江夏郡主那件事?”
固然后宫里不缺崇拜敬慕皇上的女人,可不得其法冒然敬慕的成果,成果常常是不但没有奉迎皇上,反而触怒了皇上,安宁郡主很聪明,她晓得如何避开这块禁区。
紫薇殿中,安宁郡主千娇百媚地依偎在皇上身边,手中剥着一块黄橙橙的橘子,递到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唇边,娇声道:“本日风和日丽,陛下也可贵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安息一会吧?”
安宁郡主恍然大悟,“臣妾倒感觉江夏郡主脾气高慢,不像是会秉公舞弊的人呢。”
皇上面浮愉悦之色,搂住了安宁郡主不敷一握的蜂腰,笑意展露,“宁儿承宠时候也不短了,甚么时候为朕生个皇子?”
皇上被早上金銮殿上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所幸宁妃这个小美人最是善解人意,深得君心,他放动手中折子,吃了一瓣橘子,“还是宁儿最能解朕的烦忧。”
皇上不语,但这个行动根基即是默许,安宁郡主以退为进道:“江夏王为陛下立下汗马功绩,臣妾小时候也常常传闻他的丰功伟绩,如果陛下实在难堪,不若将错就错算了?”
安宁郡主愈发娇羞,深深低下头去,“臣妾必然会为陛下生下一个皇子。”
“只要陛下高兴,宁儿做甚么都情愿,宁儿此生别无所求,只愿平生一世伴随在陛下身边。”
安宁郡主很晓得如何媚谄男人,深知哪怕是九五至尊,骨子里也有一颗虚荣的心,需求女人的崇拜,女人的敬慕。
安宁郡主让皇上的表情稍稍好了一些,不过一转眼,又看到案媒介官的折子,皇上神采又阴沉了下来,搂着她纤腰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
皇家向来就不嫌子嗣多,皇上笑道:“少了宁儿的那一个。”
宁儿身上暗香扑鼻,沁入肺腑,是皇上喜好的味道,暖风欲醉,他没有说话,只是单手顶住额心,似在深思。
安宁郡主故作不知,“陛下是不是有甚么烦苦衷?臣妾一女流之辈,不能在前朝为陛下分忧,只能做陛下的解语花,陛下情愿说给臣妾听听吗?”
宁儿,是皇上暗里对安宁郡主这个小美人的爱称,现在安宁郡主盛宠不衰,在后宫的势头无人能及。
皇上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呢?”
“臣妾痴顽,在臣妾看来,这件事非常简朴!”安宁郡主做迷惑状,“只消把郡主召进宫来,当口试一下,不就本相明白了?陛下何必如此难堪?”
安宁郡主当即双眸害羞,嫣然婉媚,万种风情,“陛下又讽刺宁儿了,陛下膝下龙子凤孙还少吗?”
北越天子即将过五十寿辰,聘请天下各国前去观礼祝寿,东澜天然也收到了聘请,皇上正在考虑派谁出使北越的时候,俄然又出了江夏郡主舞弊一事。
“那朕就等着了。”
安宁郡主眼底闪过不易发觉的笑容,摸索道:“莫非陛下是在考虑江夏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