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较着的意有所指,谁都明白了,惠妃立时笑道:“在这辞旧迎新的好时候,豪杰美人,良缘天定,必然成绩一段嘉话。”
这类事关男女情事的事,本就不宜说得太明白,最好的状况就是心照不宣,朦昏黄胧,恰好太子妃今晚一根筋,必然要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竟敢把锋芒指向本身?惠妃脸上掠过一道愤怒,但这类场合,岂能发作?何况她向来是贤惠示人的,当即微微一笑,“太子妃言之有理,的确是臣妾的罪恶,还请陛降落罪。”
瑶月郡主意状松了一口气,这桩婚事有皇上撑腰,就算太子妃反对,又能如何样呢?
众目睽睽之下,瑶月郡主羞怯地望了一眼江夏王的方向。
瑶月郡主的神采更加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百里雪却没有半分让步的意义,反而步步紧逼,意味深长道:“莫非郡主不记得了?”
演戏演到现在,这个时候倒装起矜持了?百里雪淡淡一笑,“说的也是,是我莽撞了,若不是惠妃娘娘恰好拆开了瑶月郡主的香囊,现在还不会有这么多事呢。”
逸王更是面露对劲之色,太子妃砌词抵赖这么久,逼得瑶月郡主当众亲口承认和江夏王早有钟情,成果还不是一样?
百里雪语气非常安静,既不冷酷也不热络,“这首情诗是家兄所作?”
瑶月郡主感激地看了一眼惠妃,素闻惠妃娘娘贤能淑德,本日一见,果不其然。
就在世人觉得事情已经明朗,接下来就是皇上循例问几句,就筹办赐婚的时候,太子妃俄然又开口了,“瑶月郡主,毕竟事关毕生大事,不容有失,本宫有几句话想劈面问清楚,不知你可否不吝作答?”
惠妃言下之意,就是太子妃已经嫁人了,不知廉耻,没羞没臊,但瑶月郡主是未出阁贵女,清誉攸关,怎能把深闺情义拿出来到处说?
公然,皇上不觉得然一笑,轻松道:“爱妃也是偶然之失,不知者无罪,再说,若非爱妃之过,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惠妃唇角勾起,“臣妾一向心有不安,谢陛下宽宥。”
瑶月郡主神采青白交集,终究还是点点头,“是的。”
见事关闺中女儿情义,太子妃却如此咄咄逼人,有人看不下去了,惠妃蹙起纤纤柳眉,“太子妃,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瑶月郡主是还未出阁的女人,这类闺中密事,怎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讲?”
安宁郡主又及时补了一刀,“惠妃姐姐,太子妃将门出身,凡事天然要分个清楚吵嘴,能够没想这么多呢。”
好短长的惠妃娘娘,话锋一转,就转到了皇上身上,太子妃若再咄咄相逼,就针对的不是她,而是皇上了。
百里雪唇边闪现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敢问瑶月郡主,是家兄何时何地所作?”
若此事成了,太子妃就是瑶月郡主的小姑,都是自家人了,太子妃问几句话并不为过,但心虚的瑶月郡主却没有那么结壮,却又不能回绝,只好道:“太子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