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了,安宁郡主不似平常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头珠翠,而是穿了一件极其素净的浅蓝色宫裙。

“上天示警,可朕不晓得到底那里做错了,乃至招来上天之怒斥?”

一转头,却正都雅见中间那碗已经凉了的药碗,皇上不由得怒道:“都是一帮庸医,朕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药了,还是半点都没有好转。”

这时,内里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启奏陛下,宁妃娘娘求见。”

自从前次明朱紫无端晕倒以后,宁妃身上就背了一道挥之不去的暗影和怀疑,皇上再没去过紫华宫,并且皇上染恙以后,也没召宁妃侍疾,紫华宫较之之前冷僻了很多。

见皇上脸上掠过一道不易发觉的担忧,薛皇后按捺住心下震惊,多年的经历奉告她,此事只是一个开端,“陛下是真龙天子,乃仁德明君,东澜多年来国泰民安,现在明朱紫又身怀龙裔,不久以后,就将为陛下连绵子嗣,可见彼苍一向福佑陛下,何来上天怒斥之说?”

这番温言软语并未让皇上高鼓起来,前朝一大摊事都等着他决计,对于一名还没有到知天命的帝王来讲,自是不肯将监国之权交到太子手中,权力这类东西,交出去轻易,想要收回来就没那么轻易了。

她本就长得极美,蓦地如许一打扮,立时让皇上面前一亮,如出水芙蓉般清爽动听,声音也有着特有的哀怨与哀伤,“臣妾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萧瑟了安宁郡主一段时候,实在皇上心底也舍不下她的鲜美鲜艳和聪明娇蛮,见皇后给了本身台阶下,便顺势道:“传她出去吧。”

薛皇后看在眼里,故作不知,见机道:“太后娘娘一向忧心陛下龙体,臣妾这就去慈宁宫一趟,也教她白叟家放心。”

“去吧!”皇上欣然准允,“奉告母后,朕无大碍,让她不要担忧。”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安宁郡主意薛皇后走了,眼底掠过一道贺色,转而看向皇上,满眼都是心疼至极的色彩,“陛下可担忧死宁儿了。”

皇上正欲说话,忽觉胸口又是一阵沉闷,忍不住狠恶地咳嗽了几声,把安宁郡主吓得花容失容,“陛下,陛下…”

“臣妾遵旨。”

李公公忙着给皇上顺气,又过了好一会,皇上的咳嗽才渐渐舒缓下来,见安宁郡主一脸的手足无措,他并不怪她,宁儿年纪尚小,见天子也会抱病,一时吃惊不敷为怪。

安宁郡主心疼地扶着皇上,“陛下莫要心急,宁儿听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陛下是真命天子,天下万民都会为陛下祈福,臣妾在紫华宫也每天沐浴斋戒,为陛下祈福,信赖陛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见皇上神采阴晴不定,薛皇后灵敏地猜出了皇上的心机,“既然明朱紫腹中龙胎无恙,陛下就不必再介怀了,何况也不能证明就是宁妃做的,宁妃固然有些率性,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宁妃生性活泼,聪明聪明,让她来陪着陛下,信赖陛下也能病愈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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