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对薛灵薇的震惊视而不见,自顾自道:“他是官宦世家公子,我是王府郡主,我们两情相悦,我一向觉得会和他结为伉俪,平生相亲相爱,但是…”
佛祖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五阴炽盛、求不得,与敬爱的人分袂的痛苦,必然痛彻心扉。
安宁郡主早晓得薛灵薇会问这个题目,伤感道:“我一个异国郡主,在这深宫里,无根无基,无亲无友,唯有皇上的宠嬖方能稍稍安身,唯有对你一见仍旧,心生亲热,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安宁郡主眼角似有泪光闪动,看向薛灵薇,“我曾经和你一样,一向觉得本身会嫁给敬爱的男人,相夫教子,平生完竣。”
这一点,薛灵薇感同身受,目睹敬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那种穿心般的痛苦,外人难以体味。
安宁郡主摇点头,底子不介怀,脸上暴露少有的感慨之色,“你说的不错,在入宫之前,我的确有两小无猜的爱人。”
至此,薛灵薇已经对宁妃在元宵灯会上动的手脚毫不介怀了,百里雪仅用一年的时候,就从太子的弟妇,登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说到这类,安宁郡主声音染上几分哽咽,说不下去了,薛灵薇想不到人前风景的安宁郡主,人后竟然如此悲苦?
宁妃所言不错,本身过分天真,过分纯真了,以是才在占尽上风的环境下,恰好还斗不过百里雪,好笑的是,本身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整复苏。
见宁妃如此坦诚,薛灵薇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心底不安,“臣女讲错,请娘娘恕罪。”
同病相怜?薛灵薇迷惑道:“莫非娘娘也有爱而不得的苦衷?”
见薛灵薇泛白的神采,安宁郡主不觉得然,反漂亮道:“放心吧,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自故国带来的亲信,明天你我说的话,出了这个门,就当甚么都没有说过。”
“多谢宁妃娘娘。”薛灵薇握紧手中茶杯,茶水已经凉了,但比茶水更凉的,是本身的心,特别是看清了姑母心中的亲疏轻重以后,更是心生悲惨,“为甚么要和我说这些?”
话一出口,薛灵薇本身都吓了一跳,宁妃是皇上的妃子,说这话但是大逆不道,要掉脑袋的,忙粉饰道:“我一时口误,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薛灵薇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管宁妃现在到底有多受宠,单凭这句话,就足以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许一个匪夷所思外人没法设想的古迹,要说内里没有见不得光的手腕,是底子不成能的,比拟之下,元宵灯会这类小把戏,底子不值一提,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娘娘既已入宫,这些旧事就完整忘了吧。”薛灵薇轻声道,一面感念于宁妃的哀痛,另一面,见她竟然将如此隐蔽的苦衷,能等闲将她拉下宠妃宝座的致命奥妙安然奉告本身,不免心生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