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霏的态度始终挑不出任何错处,仪态万方,“多谢淳妃娘娘教诲。”
安宁郡主咬牙切齿一通出了气以后,就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闭目深思,入东澜后宫这么久,也没弄到甚么有代价的信息,皇上还是对江夏王恩宠任赖,而太子轩辕珏还是权势强大,难怪大皇兄对本身的表示很不对劲了。
不过,皇上能来她宫里,总比不来要好,也可乘机让皇上多存眷瑧儿,为瑧儿谋个好出息,本身母凭子贵,也不至于沦落到几近被人忘记的境地。
但这一次,谁都明白,明霏较着有些特别,皇上对她的恩宠很能够与众分歧。
因为明霏毕竟是插手过太子妃采选的秀女,用儒士的话来讲,是以中牵涉到父子伦常,以是普通环境下,不缺女人的皇上底子不会动这个心机。
碧婵道:“就是,哪像我们娘娘,一入宫就被皇上封为宁妃,她再如何上赶着也赶不上啊。”
遵循宫里的常例,新人入宫的头一晚,皇上都会招寝伴驾,以是今晚皇上是不会来紫华宫了。
但明霏恰好就是入宫了,并且甫一入宫,就被册封为朱紫,对新人来讲,这是个很高的起点,以是,各宫都在暗自测度,本来盛宠的宁妃娘娘的恩露,恐怕要被明朱紫分走很多。
在后宫的女人,只要一条路能够走,那就是处心积虑获得皇上的宠嬖,不然,苦不堪言。
安宁郡主怠倦地摆摆手,“都下去吧,让本宫静一静。”
看着明霏吹弹可破的面庞,另有芳华正茂的韶华,再想到本身脸上不管如何粉饰都盖不住的皱纹,淳妃明白,到了这把年纪,再想靠美色吸引皇上已经根基不成能,在姿色上,如何都斗不过那一茬茬年青柔滑的女人们。
屋子里很温馨,听得见本身轻微的呼吸声,百无聊赖当中,安宁郡主俄然想起轩辕珞,阿谁年青漂亮的皇子给了本身些许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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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霏入宫,看似只是后宫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每年都有新人连续入宫,早已见怪不怪。
紫华宫里,安宁郡主正在发脾气,传闻很多人都去锦瑟居道贺了,她嘲笑一声,“不过是个小小朱紫罢了,还弄出这么大阵容,不晓得的,还觉得封妃了呢?”
“娘娘,气候冷,去内里休寝吧。”碧婵见娘娘身上只裹着一件雀翎毛绒披风,担忧冻坏了娘娘,轻声提示道。
刚才宫人已经传来切当的动静,皇上今晚召明朱紫侍寝,皇上不来,安宁郡主也就不消经心打扮了,涣散地半躺着,一头娟秀的长发如瀑布般披垂下来,别有一番风味。
“是!”碧婵朝其他服侍的宫人挥了挥手,统统人都悄悄无声退下。
淳妃一怔,无端端就憋出了一团火,但又发不出来,想起让明霏住进锦瑟居的目标,便压下了心头的火气,教诲道:“宫里比不得本身府里,一举一动都得谨言慎行,如果不谨慎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了,别怪本宫没有提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