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半晌,俄然又想起甚么首要的事一样,她身子靠了过来,奥秘兮兮道:“如果能像雪姐姐一样碰到心仪的男人,说不定我也情愿入宫。”
“雪姐姐,我都快气死了,你可真是好脾气。”青萍县主在百里雪房里气恼地跺来跺去,“就我一内行都看得出来,你煮的茶必定比薛灵薇好,不是第二也就算了,竟然才第四?这也太不公允了,明摆着欺负人。”
绮心当即啐道:“口口声声男人来男人去的,县主你也不害臊?”
青萍县主却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祖母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入宫不入宫我是不在乎。”
那样甜美的光阴,令人流连忘返,好久,百里雪才将思路从悠远的江夏收回来,笑道:“都已经及笄的人了,还这般口无遮拦,看来你还真是分歧适入宫呢。”
百里雪瞥了一眼自从返来以后就冲动愤激不已的青萍县主,两局比赛,两次垫底,却全然不往内心去,反倒一门心机地为本身打抱不平,心中暖意升腾起来,忍不住笑道:“好了,你能不能坐下来再说?你一向转来转去,晃得我头都晕了。”
哥哥虽长年带兵,却非军中粗人,他识风雅颂,才比周郎,每当看到哥哥于风雪中返来,解落战甲,身上有尚未洗去的征尘,百里雪就会笑语盈盈迎上去,“恭贺王爷班师返来,本大郡主刚好为王爷煮好了你最爱的君山银针。”
青萍县主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半点都没有大师闺秀的仪态,却恰好透出几分率真与敬爱的稚气,“算了,不提那些人了,提了心烦。”
一杯茶就想拉拢长公主?百里雪笑而不语,她当初跟着伏鹤先生学习茶艺,是为了给哥哥喝上世上最好的君山银针。
青萍县主一愣,固然依言坐了下来,但还是愤恚难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抽签的时候我就感觉奇特,雪姐姐最后一个,摆了然亏损,另有,竟然让我恰好排在薛灵薇前面,刚好烘托出她的贤能端庄妙手无双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依我看,必定做了手脚。”
害臊?青萍县主调皮的脸上闪现含混的笑容,用那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百里雪,坏笑道:“姐姐面对太子哥哥的时候,有害臊吗?”
每当阿谁时候,哥哥冷峻威毅的脸上老是会闪现暖和又有点爱溺的笑容,“这么灵巧?看来本王不在府中这段光阴,小郡主又肇事了?”
青萍县主俄然想起观星台上雪顶凤眉那沁入鼻腔的醇香,黑溜溜的眸子都变得晶亮起来,“姐姐,你甚么时候有空也给我煮一次茶好不好?我好想喝啊。”
绮心给青萍县主上了茶以后道:“县主消消气,我家郡主的委曲有你看在眼里,也就够了,其别人,我家郡主是底子不会在乎的。”
百里雪还未开口,青萍县主到底小女孩心性,顿时又气呼呼道:“可惜了那么好的茶献给真定小姨,可她还是偏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