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凌厉精绝,无坚不摧,无物不破,数名黑衣人猝不及防,为渡天劫指洞穿胸腹,断气身亡。
半晌,南宫老夫人这才舒缓过来,体内真气归扰丹田气海,只是奇经八脉受创,需求假以光阴,方能规复。
指尖真气凝集,隐现晶莹灿烂,倒是一指导向秦广王,劲气指力更盛,显是以满身近百年功力点出,刹时即至。
恨恨隧道:“想不到这个小畜牲功力如此深厚,老身七十多年的苦修,竟是接不下他的掌力,老身毫不会就此罢休,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走,我们去少林。”
傅香凝绽颜轻笑,道:“我们临时非论渡天劫指是否你所说的夺命搜魂指,敢问南宫老夫人,夺命搜魂指但是那独臂人魔龙逸峰所创?”
方白衣缓缓回身,眼眸中出现寒意,道:“方某与那独臂人魔龙逸峰非亲非故,又怎会晓得他在那边?南宫老夫人此话,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龙拐老妪嘲笑连连,怨毒之意欲浓,牙齿咬住,几近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阴恻恻隧道:“独臂人魔龙逸峰与老身有杀夫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对此正道魔头又何必客气。”
出得镇外,南宫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脚下踉跄,张口喷出鲜血,已是伤及体内经脉,不想当场出丑,强提真气纵成分开,倒是伤上加伤。
幸亏南宫二娘、三娘等人及时赶到,各自抵住南宫老夫人掌心,输入内功真气,疏导南宫老夫人体内哄成一团的内力。南宫昊眸光凛冽,回身就要归去找方白衣计帐,却被老管家探手抓住,缓缓点头,表示不成轻举妄动。
活过百岁高龄者,廖廖无几。
只是混战当中,担忧有所误伤,投鼠忌器,天赋无极护体神罡却也不敢尽力劈出,唯有凌厉精绝的渡天劫指,拇指粗细的指力劲气,凝而不散,破空袭至,才不虞有此。
“小畜牲,独臂人魔龙逸峰身在那边?”龙头金拐顿裂空中青石,老妪森然喝道。
“走!”
南宫老夫人迈前一步,龙头金拐顿地,亦是怒道:“那你是何人弟子?江湖上众所周知,夺命搜魂指乃是独臂人魔龙逸峰成名绝学,倘若你不是那老魔头的弟子传人,又如会使夺命搜魂指?”
龙头金拐丢给南宫昊,南宫老夫人迈步上前,已是气味外放,罡气鼓荡,深色锦服无风主动,层层叠叠,好像波浪重重,眸光锋利如刀,仿佛要将氛围分裂开来。
“砌词抵赖!”
目睹傅香凝站于空位之上,皓腕翻转,倒是招式浅显,仿佛演练剑法普通,南宫世家世人无不是惊诧,不明其意。
脚下退后几步,方白衣已将劲力化掉,俊朗的脸庞闪现一抹潮红,稍纵即逝。
“小畜牲,休要在此东拉西扯,老身只问你,独臂人魔龙逸峰身在那边?”南宫老夫人不与争辩,只是诘问独臂人魔龙逸峰下落。
蓦地,铮然声响,傅香凝长剑出鞘,抖起朵朵剑花,于月色下剑气纵横,倒是尽落于空处。
清脆声响,铁爪钢套回声而裂,碎片激射飞散,指力不断,将秦广王左臂洞穿。闷哼声中,秦广王身形疾退,卸去劲气指力,终是捡得一条性命。
“猖獗!竟敢对南宫世家老夫人无礼!”龙拐老妪身边的中年妇人,面带薄怒,斥道。
意随心动,天赋无极护体神罡提到极致,不吝雷霆万钧,施以毒手,给南宫世家世人一个经验。
乌金折扇阖起,横在手中,方白衣淡淡隧道:“老夫人年逾古稀,为何倒是不修口德,深夜突入方某家中,鄙言喝骂,不知是何事理!”
独臂人魔龙逸峰出道江湖,已是花甲之年,活到现在,岂不是近乎一百二十岁,未免骇人听闻。傅香凝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倒是难以让南宫老夫人接管。
站在身后的两其中年妇人相视一眼,仿佛有话想说,倒是碍于家规森严,老夫人面前不敢擅专,眸光皆是望向青年男人。
傅香凝侃侃而谈,复道:“何况渡天劫指是否夺命搜魂指,另有待商讨,当年独臂人魔呈现江湖,传闻已是年近花甲,六十年未曾露面怕是早已化作黄土,以方公子的春秋,硬要与独臂人魔扯上干系,怕是有些牵强。”
傅香凝手挽剑花,还剑入鞘,举步上前站在方白衣身侧,道:“江湖上能够使出白虹贯日、流星赶月等招式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也是无门无派没有师承,南宫老夫人,是不是有人死在这些招式之下,也要算到我的头上?”
南宫昊资质上佳,聪明绝顶,天然明白二娘、三娘的意义,迈步上前扶住南宫老夫人手臂,道:“奶奶,这位女人所言有理,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将此事放到重阳天下豪杰大会,由天下豪杰公裁,您看如何?”
南宫老夫人冷嘲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凭一张利嘴就想让老身放弃报仇,想也别想,小畜牲,即使你不是龙逸峰这个大魔头的弟子,也是一脉相承,下落到你身上,也不会错到那里去。”
江湖中人,内功高深者,年逾八旬还是身矫体健,纵掠如飞。只是行走江湖,不免喋血受伤,又或者所练内功心法过于霸道,终会伤及体内真元。
“既然如此,想必是那独臂人魔自别处学来夺命搜魂指,独臂人魔能学,莫非别人就不能学吗?是否学过夺命搜魂指的人,不管学自那边,都要为独臂人魔所做之事卖力?世上哪有这个事理!”
秦广王眸光惶恐,遍体生寒,深知夺命搜魂指能力,手臂交叉横在胸前,硬接渡天劫指劲气。
独臂人魔横行江湖,多有与江湖中人树敌,已是相隔六十年,却没有想到来得如此快,疑似独臂人魔的仇家呈现,独自找上颜府。
傅香凝暗叹口气,柔荑握住方白衣刻薄的手掌,缓缓渡去一缕轻柔真气,穿过经脉,与方白衣体内真气相融,运转于奇经八脉。
傅香凝感喟口气,暗自点头,神采幽幽,道:“白衣,南宫世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只怕今后费事不竭,接踵而来,只不过比来能不脱手,还是不要脱手的好,我真的很担忧,你的脾气会是以产生窜改。”
自悲苦中摆脱,却还是心有感慨,伤怀不已。身在颜府,被人欺上门来唾骂,纵是方白衣心性再淡泊,现在也是怒意盎然,眼眸中杀气满盈。
南宫二娘、三娘眼眸中闪过无法,本是为小巧构造而来,却为仇恨所蔽,抛之脑后,暗自点头,也不敢多言,搀扶南宫老夫人拜别。
方白衣眸光微凝,多出几分凝重之意,手臂圈划也是一掌劈出,掌心罡气暴起,乌黑夺目,吼怒如雷。罡气劲力相撞,暴出轰然声响,气浪波纹仿佛浮光掠影,一闪而没。
“哈哈哈......”
南宫老夫人手中龙头金拐微顿,道:“方白衣,既然如此,老身给你机遇,只要你能接下老身一掌,南宫世家明天就此干休,比及重阳天下豪杰大会,由天下豪杰裁断,如果你接不下,那就莫怪老身能人所难。”
“这倒一定,龙逸峰这个大魔头固然武功盖世,却也一定能够创出夺命搜魂指这等绝代绝学。”南宫老夫人略有沉吟,道。
为防烟雾中有毒,方白衣屏住呼吸,浑厚掌力劈空,仿佛暴风刮过,顿时将迷蒙烟雾遣散,袍袖甩动,眸光已望向厥后的数人。
青年男人身边相扶,边幅俊朗,乌黑衣衫外罩淡黄色半袖长袍,眼眸清澈。两侧各站着一名中年妇人,风韵绰越,华髻繁丽,粒粒明珠装点,流苏洒落青丝,尽显华贵。
方白衣默自点头,叹道:“我偶然于江湖事,却因无字天书而不得安宁,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也罢,既然已是踏进江湖,就让我们筹齐截番,处理这些江湖上的费事事。”
“南宫老夫人,话已申明,方某并非甚么人的弟子,跟南宫世家没有怨仇可言,如果南宫世家硬要伸手架梁子,方某接下就是,但是统统结果由南宫世家自行承担。”云淡风轻,方白衣缓缓隧道。
方白衣缓缓点头,眼眸中闪现丝丝阴鸷,道:“老虔婆,你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想杀人泄愤罢了,既然如此,颜府当年惨遭灭门,即使不是你南宫世家所为,却也是江湖中人,一脉相承,方某便拿你们的人头,祭奠颜府亡灵。”
手腕翻转,掌势变幻,振起蓬蓬罡气,月色下肉眼可见。脚步迈出,已将院落中的青石踏裂,留下寸许深的足迹。
方白衣身躯微震,已自警省,深吸口气,借以平复心头恨意,功行三转,化去体内乖张戾气,灵台空明,眸光清澈。轻捏傅香凝手心,报以浅笑,表示已经无妨。
颜府。
“无门无派无师承?莫非你是仙逼真授,无师自通?小畜牲,你觉得改头换面,便能够瞒过天下豪杰的眼睛吗?明天你若不说出独臂人魔龙逸峰的下落,莫怪老身以大欺小,将你擒拿绑到重阳天下豪杰大会。”南宫老夫人喝道。
“哼,夺命搜魂指精绝江湖,天下无双,又岂是这些浅显剑法招式所能对比?”南宫老夫人眸工夫鸷,冷冷隧道。
当中站立一个老妪,手拄龙头金拐,雍容的脸庞皱纹沉陷,深色碎花锦服更显华贵,倒是白发松姿,眸光炯然,尽是怨毒之意,神采不善地望着方白衣。
南宫世家世人举步上前,神采皆是不善,眸中含怒,剑拔弩张。
为血气所激,终是遭到影响,此番话已是极其公允,大有不问青红皂白,脱手杀人泄愤之意。
方白衣纵声长笑,神采不屑,道:“南宫世家?好大的威风!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们无端闯进颜府,对方某鄙言喝骂,现在却来斥责方某无礼,莫非这就是你们南宫世家办事为人之道?”
沉吟半晌,已是有所意动,只不过就此放过,南宫老夫人倒是心有不甘,眸光转动,心中已有计算。
南宫二娘、三娘容颜变色,眸光震骇,却也顾不很多说,一拍南宫昊,齐齐掠起,追着南宫老夫人拜别。
世人身后倒是一个佝偻老翁,年约六旬摆布,颌下三缕髯毛,略有些斑白,看其装束仿佛是府中管家。
只不过眼下却不是辩白的时候,方白衣身形回旋,渡天劫指,劲气横空,数丈范围皆在指力覆盖以内。
方白衣举手表示,傅香凝等人今后退去,淡淡隧道:“是非公道安闲民气,南宫老夫人若要脱手相试,那就请吧!”
傅香凝蛾眉微蹙,眉宇间非常不悦,小不幸已是杏眼圆睁,就要出言呵叱,却为方白衣拦住。输不起功力耗费太重,面色惨白,若非方白衣施以援手,怕是不能满身而退,默运玄功调息。
南宫老夫人倒是震退数米,面色尽显惨白,隐在袖中的手臂颤个不断,眸光怨毒带有丝丝惶恐,凝睇几眼,一语不发,腾身掠出颜府,消逝在茫茫夜色当中。
“独臂人魔龙逸峰与你有杀夫之仇,但是跟方某何干?老夫人却眸带怨毒,喝骂方某,该不会是被仇恨冲昏脑筋,乃至神智不清,老胡涂了吧?”眸光中挖苦意味甚浓,言词中颇不客气,方白衣侧身凝立,道。
方白衣挥臂负于背后,沉声道:“方某无门无派无师承,所学渡天劫指,却也不是你所说的夺命搜魂指,老虔婆,莫要在此胡搅蛮缠,速速分开颜府。”
秦广王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黑球,猛地摔在地上,腾起烟雾迷蒙,遮挡世人视野,趁机带领残存黑衣人,腾空掠起,夜空中一个转折,落空踪迹。
偏是龙拐老妪等人赶到,目睹渡天劫指把秦广王等人打得大败,复兴波澜,神采怨毒,言词无礼。
姑苏慕容世家老太君,年逾百岁高龄,倒是鲜有在江湖上走动,居于参合庄内,养尊处优,这才得此高寿。
“谁说方某是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传人?老虔婆,你带人擅闯颜府,诽谤诽谤方某名誉,其心可诛!”乌金折扇戟指南宫老夫人,方白衣怒声喝道。
南宫世家少主,南宫昊,深得南宫老夫人爱好。倘若南宫老夫人起火,纵是身为嫡宗子的南宫楼,在母亲面前也是噤若寒蝉,遑论作为儿媳的两其中年妇人。
掌力浑厚,仿佛怒海狂涛,层叠不断,直往方白衣拍去。
方白衣暗自感喟口气,缓缓点头,以渡天劫指震慑程琨等人,却被误觉得是独臂人魔的成名绝技,夺命搜魂指,为免江湖中人曲解,不想等闲闪现。
唯有孙辈南宫昊,自幼丧母,由南宫老夫人亲手带大,能够说上几句话。
只不过脱手招式浅显至极,皆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剑法招数,即便江湖上二三流妙手,使将出来,也能尽得其精美。
丧夫之痛,缭绕心头数十年,多年苦修莫不是为了向独臂人魔龙逸峰寻仇,只可惜六十年来独臂人魔始终未曾现身,无从宣泄,已为仇恨蒙蔽灵智,偏执若狂。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方白衣也是手臂扬起,乌金折扇遥指南宫世家。南宫老夫人一口一个小畜牲,骂得方白衣心头火起。
南宫老夫人龙头金拐顿地,怒道:“你身为独臂人魔龙逸峰的弟子传人,又怎会不知他在那边?小畜牲,识相的就痛快说出来,不然,正道魔头,大家得而诛之,界时江湖虽大,怕是也难有你容身之处。”
眸光湛湛,神芒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