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豪华洋楼的宴会厅,看到大部分都是东南亚人,皮肤油黑,身穿戎服。肩上的头衔是方怡珩陌生的,也不晓得是甚么官位,也有一些家眷打扮的女子,大多象是某些军官的恋人,军裙很夸大地只裹着挺翘的屁股,暴露乌黑水嫩的双腿,撒着娇偎在男人的身上,象丝藤普通柔嫩缠绕。
“豪放。”尼达将军的酒刚喝下,门口就传来一阵动乱。几个兵士拖着一个被打得血淋淋的男人出去。马上有股刺鼻的血腥味混进了酒香里,构成一股奇特令人作呕的气味。
厅内的上空流淌着怀旧的歌曲声响,有种光阴倒流回到二战期间军官们寻欢作乐的那种场面,有点象电影里播放的那样。
“好!痛快!看不出来方蜜斯是巾帼须眉。我喜好和痛快的人做买卖,等会就安排人带方蜜斯去看货。酒呢?快给方蜜斯拿上好的红酒。”尼达很开朗地笑了起来,笑声猖獗而傲慢,几近盖过厅里的统统声音。
方怡珩上前双手合十躬身见礼,自我先容:“感谢将军的接待和访问,我是香港龙兴帮的方怡珩。”
“嗯!阿山,给方蜜斯抬个凳子来坐。我讨厌别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话。”声音带着威武和傲然。与电话中的降落、冷酷截然相反。
两只杯子碰过以后,方怡珩把红酒一饮而尽。
中间很快就有人抬出凳子给方怡珩坐。
方怡珩挑了一套迷彩戎服,把头发贴着头骨盘了起来。走了几步,英姿飒爽,她望着镜子里娇俏精美的面庞,想了想,还是跟看管的人要来油彩,往脸上涂抹了几道,减少绝佳姿色的外露。她但愿对方跟她谈的是买卖,而不是瞄上了她的面貌。过于斑斓的面庞会给人带来毁灭性的灾害,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多出一些事端来。
当她见到尼达时,才晓得这层担忧完整没需求。
“对于我助手的枉死,方蜜斯另有甚么弥补的吗?”他把枉死两个字咬得很重,中文发音固然有点生硬,但无毛病别人能听清楚。
他今晚的表情仿佛很好,这让方怡珩忐忑严峻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半。
宴会厅沙发的正中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丁壮军官,身材高大得不象缅甸人,皮肤倒和很多本地人普通乌漆争光,油光水亮。脸部横肉看上去显得狰狞,即便笑容可掬,骨子里也透着股彪悍凶恶之色。中间被他坐拥的竟然是两个端倪清秀,皮肤白净的少年,沙发背后另有个少年,苗条的手指不断地揉捏着他的双肩。
这应当就是尼达将军了!这里的土天子,大匪贼,国际闻名的大毒枭!
这时带方怡珩出去的人上前附在那军官的耳旁说了几句话,然后那军官就把凶悍的目光投到方怡珩的身上,冷然地高低打量一番。
“我想,实在将军对郭沙先生的死明察秋毫,再多的复述也只是华侈将军的贵重时候。不如,我们谈谈买卖上的合作。但愿在买卖上能给将军做些赔偿,以表我的歉意。”方怡珩看出对方并没有杀意,很聪明地提出用款项来赔偿的建议。做买卖的,不就是为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