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任得飞鸟纵,海阔只等龙上天。
陆景道:“十之有二便过得如此风景?”
今后以后,这西剑山清竹寨分做东西两寨,更是人丁畅旺,权势强大,莫说那远近强盗,就是官府,也何如不得他们,真如乱世之一片美故里,令人神驰。
潺潺溪水涧中过,到处盗窟冒炊烟。
陆景听罢,正色道:“徒儿莫要如此说来,虽是咱治学弟子办事公道,不抺别人功劳。但话亦得分开来讲,你送我如此风雅之宅,我又按盗窟给你银钱了么?为师方才入寨,未有甚么功绩就得美宅,为你献上几个妙方又算得甚么?”
白十三道:“这盗窟如何用东西助之?”
陆景道:“幸亏有你这徒儿,舍得出钱,如果在张水县,上方拨款甚微,做得这等大事必各式算计,一文钱也当得两文花。”
计划以定,白十三便筹措世人实施。两寨当中,干得亦是热火朝天。大伙表情镇静,哪有人感觉劳累之理?三月以后,所设想之东西,均大功胜利。世人喝彩雀跃,皆奖饰白寨主并陆老先生乃当世普救众生之活佛也。
次日,陆景在听风居方得起床,见女儿陆婷留下字条,说是已和众猎户进山打猎去了,心下晓得是这婷儿贪玩,呆不得“听风居”这平静之处。忽老管家六叔便出去通报。
“这大粪肮脏的很,有何用处?”
白十三缓缓又道:“徒弟,咱‘治学’《天下公论》中有一言:世上诸工、农、商团社,虽其初资必有一人。但所辖众劳力,平生心血固结此中,故实在资,亦有基层世人份额。我于我盗窟之世人,每天牢固田亩、房屋,这视为最低保障之物就是其应所得份额。故世人才将这盗窟视为已出,徒弟明理,我这做法可行否?”
“说是‘米皮’,实乃笼统之言,或米,或面,或其他薯类杂粮,但是糯糯之粮,都可熬制成汤,铺成薄皮,剪成小块。秧苗在苗床上取下以后,根处用这薄皮包好,再入‘抛秧车’,下方有小土包沉重而不至秧头向下,不损根系,方得存活发展。此法简朴,似过年过节家家户户所制包点心糖果之糯米皮类似,家婆即做得。”
上回说到,白十三大获全胜,并了欢愉寨,却并未轻视。立下端方,视同自出,但这寨子一时人多,赋税供应,也不好决计,便想着同徒弟商讨此事。
白十三点头称是,但心中暗想,这肮脏粪便,还是先免了吧。陆景也是偶尔一提,并没有列入计划。
陆景道:“可行,可行,你这做法正应了‘治学’之精华也。徒儿所言极事,但天下诸人皆不晓得此理,以是我治学便是要向全天下之人弘扬此法,让世人皆知有民才有官,若官害民,全民皆要免除。才气惩恶扬善,天下承平。”
豪杰聚义西剑山,扼守秘密建故乡。
陆景道:“快快有请。”随即穿衣洗漱。
后陆景又拿出“卡轮山行车”之法,其轮有孔,可插多少小木块,一车两轮,前可分置大小车辕,可儿力畜力。崎岖山地,上山则拉,下山则推,轮上木块,卡在石上亦可借力向前。辕上有绷簧,若按则有构造将轮轴抱住,下坡车亦不成动。矫捷矫捷,合适送运山中猎物山货。极便利也。
“怎个不慷慨,倒说来听听。”
“我看你这寨中有几处粪池,闲在那边,只作些肥料,也是可惜。也可做得其他用处。”
白十三听得入港,道:“如何好体例?”
白十三不敢怠慢,让乡勇小六子从自家后书房取来舆图。二人将舆图铺在案牍桌之上。陆景看了半晌,道:“这东西两寨,需有重点,清竹寨,有要塞堡垒,合适居住,而欢愉寨,离钻天林、屠龙岗很近,合适做营地,常日里若上山做活计,能够在此居住,亦可当堆栈利用,便利省力,但也需派兵力扼守,与清竹寨两相照应。”
“为师幼年之时,游历西山雅通之地,发明本地之人,竟用硬石块彻坑,堆入粪便,上面加盖子密封,十数今后,接一竹管,上置一铜头,竟能点出火来。为师虽不解其意,但这体例简练,只要不向坑中无端投火,便不会炸得。若用此火做饭烧水之用,免得很多人力砍柴。但此法毕竟有得爆炸风险,可先小试为之尝试也。”
白十三道:“徒弟到处想着大师同富,真将那‘治学’用到极致也。”
陆景笑道:“这个,为师早已想过。这西剑山,多溪水但强大,我察看此图,见这几处小溪便可操纵。”随后,便指给白十三看。
“确是也,想那官府剥削小民,小民之资占官商之资哪有十之二三,便是百之二三也不得,贫富差异。再说这税,虽是大要税率为‘十税一’,但小民在生子、买粮、置田、建房、舟车出行等诸多行事中所花银钱均已抽过税款,以是辛苦所得之资当真本身之财并未几也,千回百转又捞回宦海。及至神武年间,朝廷命令,不收什物税只收银税,这奸商千方百计算计百姓,在这买卖之间又捞一份。以是天下百姓,九死难求平生。冒死劳作却混不得一口饱食。而反观我寨,不但寨民财产受得庇护,又有诸多福利,财产是内里百姓十数倍,焉能不富?徒儿常想,这寨子如果没有这很多寨民当本身故里守着,或是民气受辱,不经心极力,遇个灾荒、民变,这寨子也便废了,我这很多财产,亦不知去了那里。”
白十三听得兴趣盎然,又道:“徒弟造得如此神器,这倒真是个省力之法,何为‘米皮秧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我这盗窟亦收得很多税费,前日收伏石锁时徒弟亦是听过。寨中田产,我亦是最多,虽是寨中房屋,归民统统,但这寨子倒是我的。堡垒、兵器、大部东西东西都是我家财产,米粮也是数我最多。我找那账房营精算过,寨民财产占盗窟之财产也就是十之有二。”
而后,陆景又为盗窟献上几种新式火器营建之法,特别是其新创制的“弩铳”,集各种铳良方于一身。不过,此铳亦是在验探当中,还未得大兴而造。
陆景又道:“闲言少叙,我另有一言。事情虽小,却也可免得一些人力。”
陆景喝一口茶,又道:“我有一法,包管水田播种,施肥,又养得好鸡、猪。”
“这水田有梯田,平田。将这平田水中养鱼。我曾在张水设想一小车,起名‘抛秧车’,两侧小木轮有齿,齿上有浆,可泥泞中前行。车子轻巧,梯田平田皆可利用。火线两把手,人力畜力都可,车小亦可高山山地。两轴间又设一齿轮,轴上又一轴,有齿轮与下齿轮相扣从而反向转之,上轴驱动一皮带向火线行进。车体上置一大斜板,板面经心打磨极其光滑,向后倾斜,外有竹护边韧性有加,渐下而渐小,最后为小出口。火线看去,似漏斗之剖面。斜板可装米皮纸封秧苗。这‘米皮秧苗’受重力向下滑落,但遇得这皮带,便被带出斜板而向后抛出,落入水田。两车轮旁再置两齿轮,连皮带转动护边旁小轴外齿轮,其上有小柄系一韧绳连竹护边下方小出口处,轮一动,则下边小出口时大时小,保得这秧苗不会在这小出口处卡顿。这上方的齿轮变更大小,方可窜改皮带转动之速,节制秧苗抛射远近,窜改莳植疏密也。统统连接、转轴处涂抹鲸油包管光滑。你在盗窟寻那细心之匠人,我便教他制造。若真可行,免得人力三分有二。”
白十三听得佩服,忽又想起一事,便道:“此法大妙,统统设想,省去诸多人力,止一人便可轻松完成施肥之事。但有一事不明,那坡顶设蓄水池,需多出乡勇,人拉肩扛,才蓄得满水,又费了人力,得不偿失。”
陆景又道:“这梯田,从山坡向下,按其片块,分别地区。置长竹管连接各地区,管上有多少孔洞,如有水过,可流至田中,再将各竹管连至一总管,此竹管粗大。统统连接处,先用粗麻缠绕,再用久熬猪皮胶涂抹,制止渗漏。大管亦通一大木桶,中间有细铁网相隔,篦去粗物。木桶至坡顶上方便是鸡舍,猪舍,近养之。建舍时利用木板做空中且向坡下倾斜,上方留小水孔,孔上有一净水池,上有开关,可通净水可冲刷空中,将粪肥冲至下方大木桶中。大木桶亦连接净水,可稀释粪肥,桶上方设一东西摇把,一人便可动摇,将粪肥打匀。只要再翻开大桶构造,肥便可顺山坡而下,流入田中。我看这西坡东坡,尽产竹子,取之不尽,便想出了这个‘自流肥’之法。”
半晌,白十三已来到前厅做好,陆景道:“徒儿,大朝晨便来,有何事也?”
白十三道:“徒弟,清竹寨常日里收取别人入寨,多是以盗窟收成为靠,财产资实多了,方入得一人。这盗窟蓦地增加好多人丁,常日那地步,储粮已不敷用,就只得让大伙过得紧日子。故我筹算再开垦此地步,但现有之人手还是力不从心,徒弟你看如何应对?”
陆景道:“前人云‘人不敷,器来凑’,想那太古之人,茹毛饮血,仅凭手脚蛮力而保存,斗不得虎狼猛兽,担不得风寒疾病。及至学会用火、结网、棒斧矛弓,造车造船,方才脱颖而出,成为万物之灵,均是东西帮忙也。”
“徒儿自是牢服膺得,若制造、实际有不得法之处,徒弟还很多多指教。”
六叔已泡好“白鱼炙”,端了上来,道:“白寨主、老爷,请喝茶。”见二报酬新建盗窟之事聊得入港,顾不上他。又听老爷方才说的方略,也是佩服。便不再打搅二人,笑而退去。
白十三道:“徒弟快快讲来。”
“那里,那里,雕虫小技罢了,此法在那张水县也行得通。不过,来此地,阵势、人之操纵了解才气略有分歧,若行之无效,多多实际改进,必得服从也。”
治学岂是无用书?创得乱世美故里。
陆景而后又道:“设大竹管,截断溪流,汇之山体中部一大蓄水池,设泄洪渠多少,引向其他溪流,水多而自溢,亦不淹毁他物。蓄水池再设竹管,引至山体下部鸡舍、猪圈上方各小蓄水池,方才说得小蓄水池又设构造,开则冲取粪肥。每一鸡舍、猪圈只留得一人冲肥,搅肥。又可省很多少人力?”
“列慧子云:‘器使繁变简,兴也。若欲得器,先开人智。’其意为可制器之能人必聪明聪明、心机紧密方可。徒儿,你把那舆图拿来我看。”
六叔道:“老爷,白寨主求见。”
白十三道:“我料石锁方得归顺,虽是人也憨勇,但毕竟强盗出身,暂不得委以重担。以是这西寨之头子,我想便用薛虎。”
有后代人作诗《治天下》为证:
“徒弟所言极其精美,门徒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徒儿心中,你便可当那‘工部尚书’一职了。”
白十三道:“徒弟,按我盗窟规定,每有人献一妙方,若真得实际功效,按其功力大小,赏银一百两至三百两,若可成为财产造卖,每件还可再有抽头。因我盗窟大建缺银,我便将你这三处妙法‘抛秧车’、‘自流肥’、‘山地卡轮车’三个奇技新巧每个折银百两,共三百两作为回报,徒弟意下如何?”
陆景道,“我见盗窟当中,亦稀有处溪流,若也用得此法,可造一磨坊,再省去很多牛马、人力。实在我常想若这管渠若能通得每一寨民百姓家中多好?取水翻开构造便可,免得挑取。不过若如此,工程浩大。不是我小小盗窟可行之事。”
陆景道:“徒儿所言极是,石宝阁留在你我身边,察看一段光阴,方可重用。我看清竹寨老虎台下方,另有一西门,人丁较为稀松,阵势也空旷,另有东门后另有一小片小空位,可在此建房宅,供新来之人所用,为之安身。西寨房屋较广,做得宿舍,不必再建得,但需补葺。可在东寨要地再兴一座粮仓,屯此粮食。现东寨西边已无骚扰,可建梯田,菜田。养鱼、鸡、猪等家禽家畜。”
白十三拱手笑道:“实在徒儿却并不象传闻言如此慷慨。”
白十三道:“徒弟真神人也。”
白十三晓得徒弟固执,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