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看着钱鸣多,美目中透暴露些许的哀婉。“我本来都是要客人们为我填一首词的。但是......我感觉公子非常人,唯恐公子的词我不能懂。”

华灯初上,怡红院内丝竹声声,热烈不凡。在那如玉女人的房间中,却别有一番安好。

钱鸣多轻抿一口酒:“女人所言极是,只是这人间多有不公,以女人之才貌,应在那高雅之所,与文人雅士共赏诗词之美。”

“是的呀!”如玉笑了笑,“正如公子所说,如果不给鸨子挣钱,我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公子好眼力!”这么远你都看获得。

女人含笑,道:“公子此言差矣,人生那边不是境?这怡红院虽喧哗,却也有别样的故事。”

如玉女人几杯酒下肚,面色潮红。她瞥了钱鸣多,站起家来,缓缓地走到床边。

美人如玉自琢,何言妄自陋劣。纵有雪压风欺时,踏雪寻梅处,梅在雪中傲(笑)。

“公子安知妾的贱名中有一个雪字的?”如玉惊奇的问道。

钱鸣多点头道:“女人莫要泄气,我信赖,只要有机遇,女人定能窜改运气。”

钱鸣多走到书案前,如玉微微一笑。俯身为他研墨。

香茗轻伴琵琶语,对坐静听伊声。望断尘凡不竭,却把愁来伴,孤灯了余生。

钱鸣多微微一叹:“女人这等才情,困于这烟花之地,实乃可惜。”

“女人不是每次都出对子选客人吧?那样的话......老鸨子也会不欢畅的。”钱鸣多问道:“她挣不到钱,是不是也会见怪女人的?”

钱鸣多笑了笑,“我方才见你的书案上有一信札,上面写着龚雪吾儿四字。想必是女人的父母些给你的家书。”

钱鸣多举起酒杯,与女人相视一笑,房间中满盈着一类别样的情素。

如玉女人为墨客斟满酒,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公子的话,让小女子心中多了几分但愿。来,公子,我们再饮一杯。”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公子有所不知,运气弄人,我既已在此,便也只能随遇而安。”

钱鸣多放下狼毫,“这最后一个字,看女人的爱好吧。“傲”和“笑”两字,我感觉都应时宜。”

钱鸣多放下酒杯,目光果断:“如有一日,女人能离开此地,定能绽放更加灿烂的光芒。”

如玉看完这首临江仙,渐渐地坐回桌前。“解元郎真是好文采,先吃点酒吧。”

“五百两银子一晚。”如玉淡淡的说道:“能出得起这个代价的人固然未几,但是也有。”

“女人芳名可有一雪字?”钱鸣多问道。

临江仙——

女人微微动容:“公子高义,小女子感激不尽。但这人间之事,又岂是那般轻易。”

“哦!......说来听听,看我可否满足女人的前提。”

“那么女人是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才会出对子玩耍玩耍的吗?”

如玉抿嘴笑了笑,“我这拔步床虽小,但是想要上的,也是有前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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